第四章 日記本

風刺骨,路邊還有些積雪,蒼黃的天底下,北部沒有一點活氣。

"要過年了,一點氛圍都沒有。"賀嚴提著一籃子菜往旅舍走。胡同光線較暗,三個壯漢堵住了他。

"你是白家那個小跟班?"其中一位說道。

"嗯。"賀嚴看出麵前三人不是善茬,自己雖然有些功夫在身,但也打不過三個這樣強壯的男人。

"日記本在哪?"壯漢問。

賀嚴深吸一口氣,請裝鎮定的說:"有病吧你。"

賀嚴想從他們身邊溜走,被一個壯漢往後推了幾米。"白術在哪?"那個領頭的壯漢又問。

"關你屁事。"賀嚴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扔,心裏早就做好了壯烈犧牲的準備。

"呀啊!"賀嚴一拳打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賀嚴一打三還是吃虧,再加上他從小營養不良稍矮一些,不到十分鍾他已經在地上躺著失去了反抗的餘地。

"哥,把他帶走嗎?"壯漢問。

"帶他幹嘛?找的是白術。"另一位壯漢答。

賀嚴被打的失去了意識那些人才走。寒冷的冬天,賀嚴恢複意識時身體已經被凍僵了。白雪被染紅了一大片,他伸手夠了夠一旁的菜籃子然後就再次昏迷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看著他。"白術對牟冥說。

牟冥聞言起身躺到另一邊的病**。"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被打?"牟冥雙手墊在腦袋後麵,看著天花板發問。

"他醒了就知道了。"白術坐在病床邊削著蘋果,將切好的一塊放進嘴裏。

這時賀嚴的手指動了一下,隻是白術顧著吃蘋果,牟冥在另一個床睡著了,沒人在意他。賀嚴睜開眼睛,抬起手碰了碰白術。

"快去找醫生。"白術說。

牟冥驚醒,看著醒來的賀嚴鬆了口氣,把醫生叫了過來。

"沒什麽大問題了,住院觀察三天,沒事就能出院了。"醫生說。

"嗯,謝謝了醫生。"牟冥說。

"沒事,有問題找護士。"醫生寫完了病例報告就出去了。

"我說你怎麽搞的,讓人打成這樣?"牟冥雙臂交叉在胸前,語氣有些欠揍。

"要不是牟冥看你這麽晚沒回來要出去找你,你恐怕要死在大街上了。"白術又補了一句。

賀嚴剛醒,口幹舌燥,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隻好自己費勁的轉身拿水,潤了潤喉嚨。

"我說你們會不會照顧人啊,我才剛醒好歹也算是病號吧。"賀嚴皺著不樂意的說。

"嘖,水你也喝了,現在能講講了吧。"牟冥在病床一角坐下,好奇的問。

"害,這我可要好好講講。"賀嚴清了清嗓子。

"那天咱們不是從喬姐家出來就分開了嘛,我買完菜往回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我走進胡同,有三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把我給堵了。我賀嚴當時根本沒在怕的,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打的直叫爸爸。"賀嚴邊說邊得意。

"滿嘴跑火車。"白術在一旁越聽越不對勁,果然不出他所料。

坐在**的牟冥笑的停不下來,賀嚴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笑個屁啊你!"賀嚴說。

"你知道我找到你,你的時候你被打成了什麽樣嗎?就別吹牛了吧。"牟冥又坐到了另一個病**。

賀嚴有些被戳穿了的尷尬,撇撇嘴。

"好好說,到底為什麽打你?"白術問。

"他們要打的是你,他們要日記本,我是替你挨打好不好,你就不能收收你那冰山臉?對你的挨打恩人稍微笑笑。"賀嚴說。

"日記本?除了七角還有外人知道日記本?"白術皺著眉,像是在自語。

"什麽日記本?我怎麽不知道?"牟冥聽說有關七角,自己卻從未聽過什麽日記本。

"好家夥,你身為'七角'成員都不知道日記本,那來打我要日記本的肯定不是什麽一般人啊,該不會就是'七角'成員裏叔叔的好友吧。"賀嚴思考著,"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計較打我的那三個傻子了。"

“所以日記本裏寫的什麽?和他們失蹤有關係嗎?”牟冥問。

“日記本裏記載著七角和潭鏡的故事,是我父親失蹤前交給我的,這背後究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我也沒查清楚,眼下頭等大事還是重聚'七角'後輩。”白術解釋道。

“潭鏡?”在牟冥印象裏,從未出現過。

“嗯,潭鏡,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白術說。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小心,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要的是你白術的日記本,最近要小心點了。”賀嚴說。

“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搬到了旅舍裏吧,你出院之後去把那別墅賣掉吧。”白術說。

賀嚴一聽很不樂意,"為什麽啊?萬一叔叔哪天回來了,他去哪找我們啊?"

"他不會回來了。"白術起身向往外走,被牟冥拉住。

"為什麽這麽說?你知道什麽?"牟冥問。

"我說了,眼下重要的是重聚'七角',下一步我也沒有計劃,還要再研究日記上的內容。可以放手了嘛?"白術說。

牟冥意識到了剛才的失禮,鬆開了手,"不好意思。"

"沒事,我出去買些飯。"白術出了門。

氣氛有些尷尬,"他就那樣,總是板著個臉,態度也是冷冰冰的,你別往心裏去。"賀嚴說。

"沒事,是我剛剛失禮了。"牟冥也出了門,留賀嚴一個人在病房

。"喂,沒人照顧我的嘛?"

牟冥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來北部一個星期了,還沒給家裏寫過信,父親沒有消息母親重病,也不知道15歲的妹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和母親。

他太急於想要得到父親的消息了,當聽到白術說他們會不來了,他內心是崩潰的。

"救命啊,放開我!"小姑娘的求救聲傳來,牟冥聽著耳熟,前麵大街的盡頭,三四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小姑娘。

牟冥越發覺得這聲音熟悉,跑上前去查看,發現自己的妹妹上衣領口已經被人扯開。

"你大爺的!"牟冥揮起拳頭砸向離自己最近的光頭。

"你誰啊你?"那光頭指著牟冥,透著一身酒氣。

其他三人看見光頭挨了打也都醒了酒,兩滾帶爬的離開了。牟冥一腳踹到光頭的胸膛,把人踹出去好幾米。

"哥。"牟子帶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