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開口失敗再開口
小夢徑直來至縣太爺台前，縣太爺當即將手擺至台上，小夢單以食指為頭，中指為輔，一者前，一者後，隻是略觸縣太爺手腕脈象。
“咦，怪哉！”小夢收回手後，自顧喃喃著說道。
“哼，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段嬌嬌見小夢像是裝模作樣的撚著下巴在公堂上來回踱步，不由上前一步，譏諷不已。
縣太爺卻是瞪了他女兒一眼，那嚴父模樣表露得一覽無遺，小賊見狀，不由想到，此女秉性與其父截然相反，想必平日裏，驕橫其內，在其父麵前，卻是故作乖乖女模樣吧！
而小夢沉思一番後，猛地一拍腦袋道：“有了！”
“幾個月了？”小賊戲謔地補上一句道。
小夢隨即“嗯？”一聲，隻待反應過來後，掄著小幡子就砸向了小賊，可惜，她那扔東西的速度，如何能砸得小賊，隻見小賊信手一撈，已經把幡子穩穩當當接在手中了。
公堂之上如此打鬧的兩人，當即惹得師爺大怒，正欲借勢打壓一番，小夢卻突然不理小賊，轉身對那縣太爺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此言一出，段嬌嬌就來氣了。
前番，小夢戲耍段嬌嬌的言辭，與此相當，也難怪她會反應激烈了。
此時，不僅惹得段嬌嬌慍怒，即便是小賊，也是對小夢的膽量豎起了大拇指。
隻見段嬌嬌氣急上前道：“爹爹……”
“住口！”段嬌嬌和小賊始料未及，縣太爺竟然直接開口喝止了他女兒。
隨後，縣太爺轉而問小夢道：“醫者仁心，敢問小神醫可有解法？”
此時，在場之人，無一不感到事態嚴重，即便是段嬌嬌，也不敢再耍大小姐脾氣了。
小夢見眾人望眼欲穿模樣，卻是隨意揮手道：“縣太爺，你可還沒給草民做主呢！”
“嘭——”縣太爺也是雷厲風行之人，隻聽小夢一語，當即就猛拍驚堂木，嚇得段嬌嬌魂兒都快飄出來了，而後，縣太爺才宣布道，“段嬌嬌，你可知罪？”
“爹，我……”段嬌嬌急而欲言，無奈隻能化作滿臉委屈，撇嘴就要落淚了。
縣太爺見狀，不由收斂了幾分威嚴，畢竟，那可是他的愛女啊！
若按南王朝律法，段嬌嬌肆意滋事，應對施以杖刑，可是為父者，未能好好教育女兒，他自己何嚐不是有罪，此判刑，縣太爺猶豫再三，遲遲不敢開口。
此時，小夢也已心知見好就收，故而道：“清官老爺，段嬌嬌打了小女的兄長，不過也並未造成過重傷害，不如這樣吧！罰她給我點賠償，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終於知道為何小夢和小賊要把青沙縣衙門鬧得沸沸揚揚了，說白了，就是給點好處唄！
不過，小賊挨了一頓毒打，收點賠償，也在情理之中。
故而縣太爺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如此結果，已經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被害方說一說補償要求吧！”縣太爺端坐公堂之上說道。
“咳咳，賊哥，你覺得應該要多少啊？”小夢幹咳兩下，走到小賊身邊，低聲與小賊商議道。
“你覺得呢？”小賊對金錢不甚感冒，故而反問小夢。
“我覺得至少五個銀幣。”小夢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算不算獅子大開口啊？他們會給嗎？”小賊皺了一下眉頭疑惑地問道。
“那不然要三個銀幣？”小夢猶豫地問道。
“那不然我們先叫著，探探虛實，如果太多的話，那還可以商量商量嘛！”小賊挑挑眉說道。
“睿智！”小夢讚同道。
而台上的縣太爺和一眾圍觀者，眼看兩人嘀咕半天還不能得出一個結果，不由對他們商量的補償事宜心感無比有趣，所有人都在期待兩人的結果。
段嬌嬌見小夢和小賊時不時把目光偷偷瞥向她，她頓時有種要被小夢和小賊痛宰的感覺，無奈，她已失理在先，當下也隻能認栽了。
最頭疼莫過於縣太爺了，他可是一個清官啊！若是小夢獅子大開口，他還真的不一定能給得出補償。
可是這一頭又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他隻能咬咬牙，暗想，無論是砸鍋賣鐵，也要滿足小夢和小賊的要求，免去女兒的一番皮肉之苦。
終於，嘀咕了大半個小時，小夢和小賊終於得出一致的結果，小夢轉身霸氣地說道：“五個銀幣！”
“啊？”眾人一聽，不由目瞪口呆。
小夢和小賊見狀，不由得相互依靠在一起。
“丫頭，此狀況不妙啊！”
“賊哥，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何止有點啊！”
“那怎麽辦啊？”
兩人束手束腳，不知如何應對，正當小夢準備下降補償費用時，縣太爺卻表現出一臉輕鬆地神態道：“那就五個銀幣吧！”
官爺講話，一言九鼎，縣太爺當即掏口袋，將五個銀幣遞給了小夢。
此時，小賊聽到了圍觀百姓的話。
“唉，還以為多大個數目呢！才五個銀幣，這不是小孩子胡鬧嘛！”
如此言論落入小賊耳中，小賊才知道，原來不是要多了，而是要得實在太少了。
隻是數目太多和太少，都給人們同樣的反應，故而，前番才引得眾人目瞪口呆，滿眼不可思議的神情呢！
小夢興高采烈地拿著五個銀幣回到小賊身邊後，也聽到了外麵人的議論，氣得她當場念叨道：“哎呀，虧了虧了，早知道我就說十個銀幣了。”
小夢的話音很大，當即傳到了縣太爺耳中，縣太爺也是不由露出了笑顏，暗道，果然是孩子心性啊！
不料，小賊卻一點都不覺惋惜，反而滿心得意地走上公堂內兩步，指著李不凡大聲說道：“縣太爺，他剛剛誹謗我們，是不是也必須給我們一點精神補償啊？”
眾人聞言，又覺有好戲看了，本來想離開衙門，當下卻又折步而返了。
縣太爺見小賊一副不好相與的模樣，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小賊的話也在理啊！李不凡公然誹謗小夢和小賊，而且還是在公堂之上，這可是重罪啊！
若在公堂之外，縣太爺還能替李不凡開脫一二，可是在公堂之上，那可是公然藐視南王朝律法，甚至有枉法的嫌疑，此點與拒不認罪是一個道理，可是大大的罪責呢！
李不凡聽了小賊的話，也知道自己無端陷入了案情之中，當即上前道：“請老爺替草民做主。”
“咳咳，那個……賠償吧！可有異議？”縣太爺問小夢和小賊道。
小賊往後一躍，正好落在小夢身邊，小夢見小賊扳回一局，當即再度商議一番。
“這次不能犯前次的錯了。”小賊堅定地說道。
“那賊哥，你覺得應該要多少？”小夢低聲與小賊商量道。
“一百，怎樣？”小賊問小夢，而小賊的聲音無意間落入了李不凡的耳中，李不凡一聽就知道是一百銀幣了，那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小數目而已，因此，李不凡鬆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的是，李不凡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落入了小夢的眼中，小夢附耳小賊耳邊道：“伍佰！”
小賊聽了之後，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往後一躍，豎起大拇指道：“最毒婦人心啊！”
小夢卻不以為意，自鳴得意地揚著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次商量好了嗎？”縣太爺問小夢和小賊道。
“清官大老爺，他的誹謗對我小小的心髒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你是不知道啊！此時此刻，我的外表雖然看起來還是那般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風流倜儻，可是我的內心裏，早已是滿目瘡痍，傷痕累累……”小賊那豬頭豬臉，還不忘自戀一番，差點把眾人惹得笑岔了氣。
“賊哥，表演過頭了。”小夢急忙提醒一聲道。
“你就說要多少賠償吧！”縣太爺打斷小賊聲情並茂的表演道。
真別說，小賊浮誇的表演配合著他的豬頭豬臉，還真的贏得了不少百姓的憐憫之心。
不料，當縣太爺問完話，小賊猛地一伸黑爪大叫道：“伍佰銀幣！”
“嘩啦”百姓們已經拜倒一片了，縣太爺也差點從高座上跌下來了。
此時，小賊和小夢才在心裏暗暗道：“這才是獅子大開口的正常反響嘛！”
再看那李不凡，此時嚇得臉都綠了，剛剛明明聽到是一百銀幣，咋一下子翻了五倍啊？
縣太爺著實犯難了，畢竟，伍佰個銀幣，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可是，小賊和小夢要得有理有據，縣太爺還有事求小夢呢！此番，他是極不願意開罪小夢和小賊的，無奈之下，隻能把目光投向了李不凡。
李不凡一接觸縣太爺的目光，當下一顫，心知已經逃不掉了，無奈之下，他隻能安慰自己，權當給未來嶽父一份禮物吧！
李不凡同意賠償了，縣太爺才鬆了一口氣，一拍驚堂木道：“本官宣布，李不凡賠償小夢和她牛哥伍佰銀幣，退堂！”
“牛哥？”小賊撓撓腦袋，表示一臉蒙圈，不過一想到伍佰銀幣，他也就把此問題拋到九霄雲外了。
小夢和小賊瞬間就變成有錢人了，兩人歡聲雀躍地出了衙門，在門外等著李不凡的賠償。
縣官發話，李不凡不敢違抗，隻能老實回家了銀票，重返衙門，將銀票給了小夢。
兩貨拿了錢就撒丫子跑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