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聽我講個故事吧
對麵的人影抬起頭來，露出了麵孔。那是一個蒼老的臉龐，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如同枯樹般滄桑。
“你們來了！”老人笑了起來。那是欣慰的笑。那一刹，整個葉枝山仿佛都笑了起來，世界好像更加歡騰，開心。
陳經寒也笑了，不自覺的笑了。內心卻是震撼與無力。老者的情緒直接影響了天地，這近乎道法自然的境界絕對是聖境以上的，隻是到底是神境還是仙境，分不出來。
“這次跑都跑不掉了。”陳經寒回頭，明明想苦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那麽愉悅，連語氣都充滿了幸福開心的味道。
羅星也是一臉春風，笑的分外開心。
“抱歉！好久沒動了！有點控製不好。”老者見狀，立馬收起了氣息。陳經寒和羅星感覺恢複正常。
“我先問。”老人笑著說，“有沒有疑議？”
“沒有！”陳經寒立馬回答。哪敢有疑議，我可不想找死。
“好！”老人先看著羅星“你是羅家的人？羅元是你什麽人？”
“我是！那是我爺爺！您認識！”羅星驚訝。
“哦！原來是他孫子。怪不得！”老人點點頭“鬥字秘練的相當不錯，比他當年強不少！這一屆的鬥尊應該就是你了！”
“爺爺也是這麽說的！”
“算他眼神不錯！”老人轉頭看著陳經寒，比剛才激動不少。想說什麽卻又忍住，想了想，問到：“你師父是行尊？”
陳經寒點點頭，沒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生？”老人接著問。
“師父隻說我是孤兒，沒告訴我更多的。”陳經寒搖了搖頭，回了一句。
老人略一思考，明白了行尊的用意。說“沒說也好，現在還早，他既然這麽做了，肯定有安排！”
老人又轉向羅星，“你們家缺一樣東西吧！不然練不成鬥尊！”
羅星大驚，這件事家族知道的不過五指之數，此人即便境界高的嚇人，又如何得知。
知道撒謊沒用，羅星隻好點頭“前輩如何得知！”
“因為東西，在我這！”老人笑著說。沒有下文，老人轉頭對陳經寒說，“我知道你的問題，還是最開始那個‘我是誰’！那現在，我幫你問了。沒意見？”
陳經寒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那好。聽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老人說完，陷入回憶，緩緩又開口說
“很多年前，我報名參加了那一屆的九尊選拔。在第一輪試驗，認識了羅元和陳繼恒。”聽到羅元的時候羅星沒什麽反應明顯猜到老者與其爺爺相識，當聽到陳繼恒的時候，羅星卻大驚，剛想問話，老人看著他搖了搖頭。羅星隻好壓下心底的震驚，繼續聽老人的話。
“我們三人在試煉中遇到危險，互相幫助，走了過來。之後一路劈荊斬棘，闖到了最後。陳陽天不想與我們爭，自行退出。所以最後，就剩我和羅元。我們打了很久。羅家是最適合練鬥字秘的家族，而且，羅元也是天賦異稟，練的很好。”
陳經寒總覺得這老人這麽誇羅星他爺爺不對勁。
“不過，最後還是我贏了，我拿到了那本書，也不對，不能說是書，那是傳承！”老人接著說，整個人陷入回憶，絲毫沒注意到兩人的神情。
搞半天還是在誇自己！陳經寒和羅星心想。
“所以，我最後變成了鬥尊，拿到了那個稱號。”
羅星這次沒忍住“等一下，稱號？”
“對，九尊隻是稱號！外聖境，凝神境，甚至升仙境，都有，但百年內隻有九人享有九尊稱號！”
“為什麽！”這次是陳經寒問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大陸最厲害的九位神級甚至有仙級的高手怎麽就變成稱號。
“因為我們九人，始終入世！關心蒼生！與朝廷聯係！這是義務！也是尊榮！”老人突然話語激昂。
陳經寒和羅星陷入震驚。
“故事繼續。之後，我們九人會首，一起成長，在大陸上到處闖**，關係愈加密切！而且，一個人加入了我們，那個家夥天賦真好，我們九個都豔羨。他叫陳陽天，陳繼恒的兒子。比我們小不少，但我們不在意，性格相投。”
老人頓了頓，似乎到了痛處，“再後來，胡人來了！此時，我們十個人的隊伍又加入一個，他一開始告訴我們他叫古月，跟我們一起殺胡人。他也是天賦異稟，與陽天一樣都是天星體。後來和陽天一起被尊為東天二星辰！”
陳經寒和羅星聽的入迷。
“我們一起殺敵，一起修煉。但不知不覺，卻分成兩批。大哥臨尊，我鬥尊，老四者尊，老八前尊，老九行尊，跟陽天關係較好，二哥兵尊，老五皆尊，老六列尊，老七陣尊跟古月關係較好，但總歸我們在一起，所以也沒人在意。甚至，古月還把他妹妹介紹給陽天。兩人情投意合，也算郎才女貌，不久就在一起了。”
老人突然停了下來。仿佛不願觸碰那一段記憶。但終歸，他又開了口
“胡人立朝，定國名豐，我們九人準備跟著陽天刺殺豐國皇帝，胡戰天。這時，古月，告訴我們，他是豐國太子，胡刹！陽天的妻子是他親妹妹，豐國公主，而且，當時已經有了身孕。”
聽到這，陳經寒與羅星一震，知道這大陸東方百年來最大的秘密就要揭曉。
“再胡刹的勸說下，那四個跟他去了，我們五個繼續跟隨陽天。準備率領士兵與豐國抗爭。但對麵有兵尊列尊，最適合戰場。真想不到，九尊有一天會在戰場上刀兵相見。兄弟們隨境界高，架不住那可怕的戰爭，相繼戰死。兩邊拚的焦灼，哪一邊都是損失慘重。陽天準備獨身刺殺豐國皇帝，他的丈人。我和行尊者尊幫忙。不過！哎！”老人眼眶突然濕了。
“陽天的妻子，胡應憐，知道我們的計劃，利用陽天對她的信任，給他喝了仙人醉！趁他醉酒，先殺了陽天，再自殺！陳國軍隊崩潰，四散逃亡。老九斷後，重傷，老四醫術第一，舍命救了老九，把陽天的孩子教給了他，一並給了他者字秘。而我，讓行尊先跑，留下來斷後。重傷之下，逃進了七山七水。”
陳經寒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不知道還有這麽多秘辛。“那那個孩子呢？不會是我吧！”
“我不知道，我在這裏坐了十幾年，如果不是老九死的時候驚醒了我，我也不會看到你們。”老人笑著說，“不管你是不是陽天的孩子，你都是老九的徒弟。不是嗎？”
陳經寒甩了甩頭，不去想自己的身份“是的！”
“那就行了。”老人又拿出一張紙，古樸的紙張一點出色之處也沒有。鬥尊把它交給羅星，“本來就是從你爺爺的爺爺那裏拿來的，現在還給你。你們家的血脈，真令人羨慕。”
老人做完，看著二人“你們既然都是下一屆九尊之選，就要互相幫助。不要再出現像我們那樣，刀兵相向。我們那一屆恐怕是史書記載一來最黑暗的一屆。希望你們這一屆可以團結在一起。也不要想著為我們報仇。朝廷，隻要不殘害百姓，都行。”鬥尊歎了口氣。
鬥尊轉過身來，抱起四眼貓，“這隻貓是我剛來時救的，給了它一點造化。沒想到一直陪著我。雖然我沒睜眼，但精神上一直靠它觀察周遭。既然你們來了，就送給你們了。好生待它。”
老人把貓遞給羅星。
“那前輩，您呢？”陳經寒問到。
“我，歲數早就到了。我那顆星十幾年前就寂滅了，要不是這裏的氣息壓製，我早就死了。現在還能見到你們，夠了。”老人淡淡的笑了笑。“都回去吧，我送你們離開七山七水。”
說完，一道風直接把二人帶出了群山，來到了丘入河邊。
羅星沒說話，向著葉枝的方向拜了三拜。陳經寒也深深鞠躬。
“故事聽完了，你有什麽打算？”陳經寒問。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陳經寒搖搖頭。“先回平涼城吧，晚上在那睡一覺。明天再說！現在我還沒緩過來。”
羅星點點頭，抱著四眼貓，轉身走向平涼城的方位。陳經寒也是一臉沉思的跟著走。兩人都陷入了思索。誰知道，明天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