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沙灘與顯現高人 神秘人物來助陣
上一次看到,崔慧婷凝視沙灘,疑慮重重:迷霧?陰氣?黑鳥?
——謎團不解,怎能匆忙行進?
崔慧婷和黃蛇來到沙灘,看著一片迷霧,陰氣茫茫,心中嘀咕:難道大雁已經來過?這些黑鳥又是哪路精靈?
崔慧婷抓起一點沙粒仔細辨認,頓時覺得手指熱痛,一股怪味鑽入鼻孔,兩眼一閉,身子歪向一邊,黃蛇抓起崔慧婷就跑。
李母見狀急忙下令撤退。話語尚未落地,“嘩”的一下,鋪天蓋地的大雁把眾人包圍的水泄不通!——雁叫聲伴隨著“毛毛細雨”,夾裹著“飛毛”飄飄,讓人無處躲藏,難以承受。
大雁越積越多,包圍圈逐漸縮小,不到半個時辰,幾十個兵士全部倒地,剩餘的人,既要帶好崔慧婷,還要照顧李母,頓時隻能招架,無法還擊。
狂暴的大雁猛烈攻擊,越戰越凶……在這萬分危急之時,李母祭起了葫蘆狀的寶貝。頓時,霞光萬道,狂風大作,一股迷人的清香在空中**漾。頃刻間,大雁在一片怪叫聲中離開沙灘。安葬了士兵的屍體,李母帶著眾人有氣無力地返回營地。
崔慧婷昏迷不醒,手臉紅腫,渾身發燙,氣息虛弱。李母點燃香燭,祈求上蒼保佑。青宵急忙去請郎中,青峰在不停地呼叫:“弟妹呀,你可要堅強。”
“崔慧婷,你一定要堅持住!”
“嗯?”一個聲音在盤旋:“崔慧婷在哪裏?崔慧婷怎麽了?”
人們不由洗耳恭聽: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在帳外響起,青庭轉身出帳,驚訝的說:“劉伯伯,你可來了!”
“這小子,怎麽這樣說?”
劉老漢大步流星進入大帳,李母起身迎接。劉老漢說:“崔慧婷怎麽了?”
李母說:“她去陣前查看,卻中了妖孽的奸計。”
“我看看。”劉老漢來到崔慧婷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動情的說:“你看看,你看看!怎麽這麽大意?再過半個時辰,定然一命歸西。”劉老漢看著李母說:“這是一種劇毒!是大雁常年在山澗,死了無數同胞而秘製,我們稱之為惡毒。”
劉老漢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瓶子說:“拿碗清水來。”
這時,青宵回到賬內,無精打采地說:“好不容易找到兩個郎中,怎麽也不肯來。”
劉老漢搖來搖頭說:“他們都怕失去麵子。”
“劉伯伯,你來得正好。”青霄喜出望外。
“快來幫忙。”劉老漢顧不得多說。
在青宵等人幫忙下一瓶小米大小的彩色顆粒,喂到了崔慧婷的口中。
劉老漢說:“這惡毒,隻要是肌肉接觸,短時間就會昏迷不醒。一個時辰,渾身發燙,兩個時辰,肌肉與骨頭分離。三個時辰,肌肉壞死,骨頭散架,腐爛的屍體毒性更大,人畜都接觸不得。”
“好險啊,幸虧你及時趕到。”李母再一次謝過劉老漢。
李母說:“你怎麽找到這裏?難道有至親感應?”
“說來話長啊。”劉老漢把當年撿到一位小姑娘,怎麽把她養大?教他識字,學習排兵布陣等,一五一十地講於李某。然後說:“至於來到這裏,當然是崔慧婷傳遞信息。她說‘情況複雜,難以對付大雁’,要我火速趕來。隻因要務纏身,還是晚來一步。”
劉老漢抓住崔慧婷的手腕說:“也難怪,崔慧婷該有此劫。”
正在這時,崔慧婷醒來,叫了一聲師父,淚眼模糊。
“別怕。”劉老漢說:“你已經躲過一劫,師父為你高興。”
崔慧婷說:“我又忘記了您的教誨,您不怪我?”
“你已經長大了,隻是求勝心切,過於急躁,為師不怪你。”
崔慧婷頓時泣不成聲。劉老漢低下頭,輕聲說:“別哭,別哭!你很虛弱,不宜過多流淚。”
崔慧婷嗲聲嗲氣地說:“那我還喝師父燉的湯。”
“很補身體的。”劉老漢說:“師父會的。——天上的飛鴿,地上的兔子。”
聽了這話,李母說:“那就讓青霄去吧。”
“唉!”劉老漢說:“不一樣的。”
“那好。”李母說:“讓青宵陪伴你,也有個說話的。”
“這個……”劉老漢一向獨來獨往,突然間多出一個說話的,很不習慣,但又不好推辭,心中盤算,是該露一手?還是深藏不露?或者與他捉迷藏?不好……
劉老漢一邊想一邊走,從青宵的後麵走到前麵,又遠遠把他甩在後麵。
想不到劉伯伯這麽健走!青宵不願呼喚,氣喘籲籲的追到半山腰,劉老漢已經提著兩隻黑鴿子往回轉。
趕巧,一隻白兔出現在視線內。青宵搭弓就是一箭。白兔猛然轉彎,躲過一劫。再搭弓時白兔直氣身子,連連作揖。
劉老漢急忙製止:“且慢!”
青宵不解地說:“這又為何?”
劉老漢微微一笑說:“它已經連連求饒,不可殺之,再尋一隻吧。”
大山上,百華盛開,枝葉繁茂。綠幽幽的青草隨風搖曳。半山腰蝶飛,蜂舞,鳥唱枝頭。大自然把美好的景象獻給人間,為何那些不知趣的東西偏偏搗亂?你行你的道,我走我的路,不好嗎?難道還要奪取人間的所有美麗?
劉老漢不由得咬牙切齒——無論你有再大的陰謀,也休想得成!
看看天空,彩雲飄動,風頭旋轉,清香撲鼻。絲絲白雲猶如無數把鋒利的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頃刻間,一輪紫陽,發射出萬道光芒,大地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盛裝。
崔慧婷喝過鴿子湯,兩眼含淚,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劉老漢。劉老漢說:“別這樣我會難受的。”
崔慧婷微微一笑,輕聲說:“師父,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劉老漢傷心地說:“想不到你會這樣說。放心吧,我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
崔慧婷說:“又哄我。”
劉老漢**著鼻翼說:“好好休息,我要與李母單獨說話。”
“不!”崔慧婷說:“我知道,你今晚有行動,我也去!”
“還耍小孩子脾氣。”
“就不!”
“好好。”劉老漢說:“留在家裏我也不放心。”劉老漢來到李母身邊,壓低聲音說:“我觀天象,時機成熟。”
李母說:“你想怎麽做?”
劉老漢堅定地說:“今晚去探一探大雁的藏身之處。”
“我與你同行。”
“不不!”劉老漢說:“我帶上黃蛇,崔慧婷,你在家裏堅守。”
“帶上青宵吧,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今晚隻是打探,回來再做定奪。”
靜靜的夜晚,漆黑一片。清新的空氣裏,夾雜著絲絲甜膩、酸楚、腥臭,從這些味道中,劉老漢辨別出,這裏有三種妖怪橫行:有天上飛的,有地上跑的,另外一個像是在水中。三者互不幹涉,互不侵犯,各自為政,至於那些往來,也隻是暗中,秘密進行。
或許是為幫忙,或許是為私密,或許是為某個特殊的貴賓。因為他們所處的空間不同,他們很少有地盤之爭。
劉老漢想,如果化為天上來客,又擔心它們的魔法高超,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向崔慧婷眨眼,輕聲說:“注意,我們就這樣悄悄的進山,且不可鬧出任何動靜。”
蒼穹山有些特別,怪石堆積,樹枝交錯,荊棘叢生。陌生人夜間行進實在是難上加難。——不是荊棘抓住了褲子,就是枝條打住了頭顱,不是挨了一針,就是鼻子絆得生痛,好不容易登上一個山峰,卻什麽也看不見。
劉老漢心中思量:這些大雁如此狡猾,是我低估了它們。唉,我又犯了兵家大忌。想到這裏他說:“好了,請回吧。”
“師父。”崔慧婷說:“我什麽也沒有發現啊!”
劉老漢神秘地說:“我心裏有數。”
“我不。”崔慧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劉老漢聳動著肩膀說:“唉,你的火候不夠,尚需進一步操練,待師父慢慢說於你聽。”
“我現在就聽。”崔慧婷又要撒嬌。
劉老漢說:“這是什麽地方?豈能亂講。”
摧毀婷嘟嘟囔囔又說了一陣,誰也無法聽清他說些什麽,隻有師父知道她在無理狡辯,要來一陣娃娃式的撒嬌。
回到營帳,李母仍然在等候。劉老漢說:“明日免戰,我要把今晚和明日觀察到的柔和在一起,製定一個可行性方案,將它們一舉殲滅。”
“好!”李母說:“明日我們就休整一下,以備惡戰。”
劉老漢說:“隻要我們選準戰機,不急不躁,專殺頭雁,定能一戰決定它們的命運。”
李母歎口氣說:“想不到我首站邪惡,竟然如此這般。”
“不用多慮。”劉老漢說:“初戰遇勁敵,方能充分掌握實戰技巧,今後的除邪之戰,將會穩操勝券!”
李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旅途勞頓,快快休息吧,明日再議。”
第二天黎明,李母站在大帳門口,忽然發現,左前方一顆大樹下,仿佛有一個人。大清早會是誰呢?難道是他?
李母喚來青宵,輕聲說:“暗中保護,不得幹擾。”青宵攀上一顆大樹,雙手搭弓,目不轉睛。直到天光大亮這才發現崔慧婷在另一棵樹上。劉老漢帶著兩位陌生人步入營帳,李母起身迎接。
劉老漢說:“這是我在牛王山認識的棋友,年紀輕輕,棋藝非凡。”
“過講,過講。”來人拱手施禮。
劉老漢說:“這位就是李母。”
來人彬彬有禮地說:“久聞大名,幸會。”
青宵,青峰……大帳內幾位壯士一一介紹。劉老漢說:“今日我們就列陣沙灘,嚴陣以待,發現大雁有所行動(劉老漢的手向上舉了一下,立刻緊握雙拳),即刻返回。”
“好!”李母說:“就這麽決定。”
來到沙灘,按八卦陣排開,劉老漢取出一個母指大小的白玉瓶,瓶口朝天,輕輕吹了一下。霎時,天空彌漫著一股迷人的味道,所有人頓時神經興奮,力量倍增。
正在這時,老天突然陰沉沉暗無天日,灰蒙蒙嚇傻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