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馬家莊李母失蹤 牧雲山眾妖逞能
文/李留申
日上中幹，天高雲淡，溫柔的清風伴隨著七彩陽光把祥和，喜氣和迷人的精靈灑滿人間。
上天在資助，在期盼，希望人間早日變成幸福的樂園。
眾多神仙肩負著不同使命，以各種身份安居人間，輔助蒼生，造福人類。或許他們收起了法力，或許他們已經脫胎換骨。
這天，李母一行本為相親而來，見麵後卻生出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相互思憶。——主人忘記了待客之道，客人忘記了貴賓之身。幸虧黃大娘圓場，才不至於場麵繼續冷凍。
黃大娘相互介紹以後，把青月、青雲托付給小瑩。小青聽到是青峰家來人，急忙趕了過來，與小瑩湊在一起。
小瑩雖說疾病已經痊愈，但身體尚未完全恢複，四位天真爛漫的女子手拉手離開了大廳。李母，馬大娘，黃大娘按賓主落座。
一番敘談之後，黃大娘說：“我到衛生間。”
馬大娘起身相送，李母隨之來到門口，意外看到驚奇一幕：小瑩、小青的長相酷似夢中手持燈籠的女子！
就在這時，馬大娘說：“小瑩、小青，快來見過大娘。”
小瑩、小青分別來到李母麵前行了一個“萬福禮”。李母專注她們的眉頭——“美人痣”？發光？太神奇了！
李母微閉雙目，默默祈禱。
午飯後，李母一行四人告別馬大娘，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情往回趕。剛走出大門口，一股寒風迎麵吹來，突然間，烏雲壓頂，腥味刺鼻，豆大的雨珠砸向大地。
“快回來！”馬大娘一聲呼叫就往前衝。就在這一刹那，黑風暴雨，飛沙走石，烏煙瘴氣——風，拚命的旋轉，雨，如決堤的洪水。
時間不大，風息雨停，陽光明媚。小瑩、小青跑了過來，拉起大樹一邊的母親，心疼地追問：“傷者沒有？”
馬大娘“啊！”的一聲瞪大眼睛，四處尋覓。
“快！快找人！”馬大娘捋一把遮住麵孔的頭發，粗聲粗氣地說：“快！快……！”
不遠處的糞坑裏，三個人拉起黃大娘，扶她進了房門。
此事驚動了鄉鄰鄉親，眾鄉親放下手中的事，四處搜尋。直驚得雞飛狗叫鴨子亂跑，一隻公雞飛上房頂，伸長脖頸，長長地鳴叫一聲，撲棱棱飛入大廳，跳到黃大娘的肩膀上，連連點頭啼叫。黃大娘轉臉看公雞，公雞竟然連續啄黃大娘耳孔。一、二、三下，公雞長鳴，猛然飛出大廳。
黃大娘像注射了雞血一樣，起身就走！
“我要回去！”黃大娘健步如飛，驚得馬大娘目瞪口呆。
小瑩燃香叩拜，祈求神靈保佑李母母女三人。
正在打坐的太上老君猛然睜開眼睛，掐指一算，微微皺眉。但見他伸出右手，朝右前方彈動手指，縮回手，又閉上了眼睛。
日遊神得知香信，哪敢怠慢，擊掌、鼓喉向南天門傳遞音信。守門將官招來順風耳、千裏眼，請二位詳細打探。千裏眼說：“下屆腥風血雨，妖氣太重！”
順風耳說：“聲音噪雜，噪音震天！”
千裏眼說：“甘羅山上打鬥不止，仿佛是在怒鬥？演練！”
“甘羅山？”一位將官說：“紅猿、黃蛇在修煉！”
原來，正在靜坐的紅猿、黃蛇突然間站也不是，坐也不安，抓耳撓腮，心煩意亂。紅猿哇呀呀一聲大叫，抓起兵器出了仙石屋，黃蛇緊隨其後。二位縱身跳躍，騰空翱翔。一位掄起大錘，一位操起大棒，你來我往，我殺你擋，砰砰啪啪，響聲震天。直打得山鳥紛飛，野獸鑽洞，樹葉落地，山搖地動。
“好功夫！”順風耳說：“日遊神傳來音信，李母被妖孽虜去。”值班星君急忙到清涼宮稟報。
心神不安的清涼宮主事已經料定李母有難，得到稟報，急忙告知宮主，速速按下雲頭，在空中仔細觀望。
李家莊忙亂一片，老人祈求上天，年輕人四下尋覓，孩童到處亂跑。李母的四個兒子找罷河邊，尋樹林，樹林找遍，進深山。邊找邊叫，苦苦尋覓。
“全亂套了！”
主事在驚歎中按下雲頭，落在甘羅山頂，矗立在磨盤巨石中央。紅猿、黃蛇停止“格鬥”，參見主事。
主事說：“妖怪虜走了李母等人，你們速速到巽方打探，救出李母。”說罷，主事駕雲而去。
紅猿、黃蛇收起兵器，整裝出發，頃刻間來到牧雲山上空。
牧雲山，方圓百裏，山勢陡峭，三方是水，一方是古木森林。山上有72個石峰，峰高入雲。4個黑土峰，峰上森林密布，雲霧繚繞。5個黃土峰，猶如巨型天梯，每個台階兩邊，分別有一大一小兩個直立的青石。青石的質地不同，顏色各異，形狀是五花八門。
更神奇的是，72座石峰之上，各有大小不一的清泉。一年四季，泉水涓涓流淌。半山腰和山底的石洞全部由泉水覆蓋，泉水流過洞口，猶如當今的透明窗簾，烈日當空時，水簾會放射出道道七色彩虹，彩虹之上，奇形怪狀的人影，悠悠晃動。
紅猿請出山神，二位畢恭畢敬施禮、問安。
紅猿說：“隻因李母等人被妖魔虜去，我們奉命前來尋找。”
一聽妖怪擄走了李母，山神頓時驚慌不已，他說：“沒有任何消息。”
黃蛇說：“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哪個方位有異常舉動？”
“這個……”山神說：“牧雲山有八十一個山峰，大洞一百二十八，小洞六百四十個。道行深的妖怪有八個首領，它們各個帶領徒子徒孫，妖兵怪將，分別居住在八個方位。其餘六十四個小妖首領，各帶一隊人馬，散落在大山之中。其中最大的黑鋒魔，擁有將官一千二百八十人，魔將怪兵不計其數。同時，其它妖魔鬼怪全部聽他的，一呼百應。至於他們的行蹤，我一概不敢過問。”
山神看看二位，歎口氣說：“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紅猿“哇呀呀”一陣暴跳，伸手抓住山神，山神痛的連聲求饒。紅猿說：“怎麽，看不起我們？”
山神說：“無論你們本領多麽厲害，也無法抵擋那麽多妖怪啊。就是累，也把你們累死了。”
黃蛇說：“我們是奉旨查詢，就算它有再大的本領，也不能放過。”
“正好……”山神說：“本來……要想進它的洞府，是比登天還難，偏偏……黑風大王今晚要巡查丹青峰，你們——你們就見機行事吧。”山神悄然離去。
紅猿一錘打在石壁上，一棵大樹哢嚓一聲從一側落下，紅猿、黃蛇急忙閃身躲開。
早有小妖稟報於黑風大王，隻說有兩個陌生黑大怪到這裏四處尋覓！黑風大王派巡山領班前去巡查，正趕上大樹落地，嚇得巡山領班差點倒在地上。他閃身躲在巨石後麵，悄悄溜回去稟報。
黑風大王“啪”的一掌打在石凳上，膝蓋一般高的石凳頓時四分五裂。四王“嗖”的一下竄到黑風大王麵前，自告奮勇。
“大王，讓我去會會那兩個小毛賊！”
“好！”黑風大王說：“我親自為你接風。”
四王帶上二百五十名小妖，兩員怪將，雙手抱拳，告別黑風大王。黑風大王微微點頭，把目光轉移到五王、六王身上。
五王跨前一步說：“大王，我願助四王一臂之力！”
六王雙手抱拳說：“我願同五王一同前往！”
黑風大王說：“五王主攻左側，六王專打右側。記住，要打出我們的威風！”
五王、六王各帶一百妖怪，大搖大擺離開了黑風大王。
黑風大王眼珠一轉，派三王帶上一百精兵，埋伏在主戰場的最高山峰之上，見機行事。三王剛走，黑風大王轉過身說：“七王。你帶一千精兵，埋伏在山下的梨樹穀內，記住，要出奇製勝。”
“得令！”七王一聲高叫，帶領一千雄兵，浩浩****奔山下而去。黑風大王說：“走！回府擺上慶功宴，靜候他們凱旋歸來，為他們接風。”
這時，一個小妖跑來稟報：“大王，四王已經開戰！”
“再探！”二王大手一揮，小妖連忙拱手，飛奔而去。
二王說：“大王，既然他們不帶一兵一卒來到牧雲山，想必這裏麵必有文章！”
大王止住腳步，麵向二王，不緊不緩地說：“說說你的看法。”
二王說：“我有兩種看法。其一，他們二位前邊帶路，大批人馬就在後邊。其二，或許他們的人馬就在附近埋伏，單等二位被我們捉回洞府，他們就來個……”二王的兩手猛然向中間收縮。
大王說：“有沒有第三種情況？比如說，他們根本不了解牧雲山的虛實，冒然前來送死？或者說，他們是無意之間有了新發現？”
“這個……”二王銅鈴般的眼睛不停的滾動，仿佛有人再用力拉扯。
大王說：“為了預防萬一，你和八王各帶一千精兵，分別埋伏在幾個進山的要道。若有來援，就打他個痛痛快快的伏擊！”
“得令！”二王，八王雙手掐腰，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黑風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