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上助陣田螺山 李母舍湯救眾生
一場惡戰田螺山改變了摸樣，深沉的夜晚，氣氛十分緊張。
紅石洞內，諸位小妖興奮不已，金發大王氣勢洶洶。鍋內的水“咕咚咚”翻滾，一縷縷水蒸氣嫋嫋升起，慢悠悠向四周擴散，周圍彌漫著濕漉漉的空氣。
金發大王大搖大擺走到大鍋前，伸手抓起了紅猿。
“報——！”
一個小妖邊跑邊叫，“噗通”一下跪在金發大王跟前，慌慌張張地說：“黃蛇在洞外叫罵，他說，再不應戰，他要打破洞門，放火燒洞。”
“哼！”隻聽“噗通”一聲，紅猿落地，金發大王暴跳如雷。他說：“小的們，先看好紅猿，等我拿下黃蛇，與紅猿一起煮了下酒。”
幾個小妖又重新把昏迷中的紅猿拴在石柱上。
金發大王帶著眾小妖出了洞府，“嘩啦啦”一陣響動，擺開了“燕子陣”。
另一邊山頭上，黃蛇在大聲叫罵：“妖怪！快交出他們三人，本大爺可饒你不死。如若不然，我將踏平你的紅石洞！”
金發大王“呸”的一口說：“先問問我手中的寶杖答應不答應。”
黃蛇一搖身跳下山頭，與金發大王戰在一起。眾小妖齊聲呐喊，為金發大王助威。
那黃蛇，忽而騰空跳起，來個“老鷹叼小雞”。忽而直衝向前，來個“餓虎撲食”。忽而“黑虎掏心”，忽而“聲東擊西”，忽而“飛蚊吸血”，忽而“子午騎龍”。
金發大王毫不含糊，一縱一躍上下翻騰，鉤，刺，打，殺，靈活自如。頓時，你殺我擋，你旋我轉，虎虎生風。
就在二人殺得不可開交之時，主事按下雲頭，使出“燕子”輕功，飛上飛下，飛左飛右，伺機抓人。
金發大王“哇”的一聲吼叫，閃過二人，跳上山頭，收起拐杖，取出圓球。
“不好！”黃蛇一聲高叫，迅速逃離。但見那一道道寒光射下，威力無比。照在石頭上，火星四射，石頭崩裂。照在大樹上，樹幹粉碎。主事跳上雲頭，迅速離去。
可憐的黃蛇，被黃光擊中，昏迷過去。眾小妖一擁而上，抬起黃蛇就走。
主事架起雲頭，升上天空，踏入南天門，轉臉看見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說：“我已恭候多時了。”
主事說：“不知妖怪用的什麽寶貝，隻要祭起，無人能敵。”
“嗯！”太上老君說：“我來助你。”
太上老君與主事一起來到田螺山上空，太上老君說：“你下去叫陣，與他格鬥，逼他使出寶貝，我自有辦法。”
主事按下雲頭，在紅石洞前叫陣。“咣咚”一聲大響，洞門大開，眾小妖擁著金發大王竄出紅石洞。
主事說：“快交出他們四位，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讓你哭天無淚，哭地無聲。”
金發大王“哈哈”一笑說：“手下敗將，有何能耐！”
主事一聲高叫，飛到金發大王麵前，虛晃兩招，跳出丈餘，左右搖擺，再次進攻。一套仙家拳法，來無影，去無蹤，變幻無窮。金發大王暈頭轉向，無法反攻。
“嗖！”金發大王躍上山頭，“哇啊！”一聲大叫，祭起寶貝。
天空中，太上老君右手一抬，寶葫蘆祭起，萬道金光射向金發大王。金發大王尚未反應過來，手中的寶貝已經飛向寶葫蘆。
金發大王手臂一揮，拐杖像流星一般飛向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左手一伸握住拐杖，右手一動，乾坤圈飛向金發大王。金發大王掉頭就跑。
“嗖！”乾坤圈鎖住了金發大王。
主事一躍上前，祭起寶劍就劈。太上老君說：“饒了他，還有得用處。”
太上老君按下雲頭，站在金發大王麵前慢悠悠地說：“怎麽，長能耐了？為何不走正道呢？”
金發大王雙眼一瞪，張開血盆大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白氣。
太上老君一閃身，白氣擦身而過，撞在一棵大樹上。“哢嚓”一聲，大樹折斷，“呼呼”冒起了火焰。
太上老君手指乾坤圈，說：“收！”
“咯吱吱”的響聲劃破漆黑的夜空，在田螺山悠悠盤旋。
金發大王就地打滾，“哇呀呀”亂叫。
大約有一刻鍾的功夫，太上老君說：“還撒野嗎？”
金發大王哭喪著臉說：“再也不敢了。”
太上老君說：“你回到紅石洞，閉門修行，等待召喚。到那時，兩件寶貝全部歸還於你。”金發大王連忙叩謝。
這時，八個小妖抬著紅猿，八個小妖抬著黃蛇，兩個小妖扶著青霄，兩個小妖扶著青虎出了紅石洞。
主事說：“紅猿，黃蛇仍然昏迷不醒。”
太上老君微微點頭，右手抬起，兩粒仙丹分別飛入紅猿，黃蛇的口中，他又吹了一口仙氣，紅猿，黃蛇蘇醒。太上老君說：“都回吧。”他架起雲頭升空。
主事看著紅猿，黃蛇站起了身，輕聲說：“怎麽樣？”
紅猿，黃蛇活動一下胳膊腿說：“謝謝關心，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主事指著兩個妖怪說：“你們兩個背著青霄，青虎到李家莊，然後到仙石屋侍奉紅猿，黃蛇。”
兩個妖怪答應一聲跑到青霄，青虎麵前。主事說：“你們回吧。”
目送他們離去，主事麵對眾小妖說：“你們就在田螺山安心修行，等待召喚，如果再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定斬不饒！”
眾小妖連忙跪地謝恩。主事架起五彩雲，緩緩升空。
炎熱的天悶熱異常，一絲微風都不曾出現，火辣辣的太陽燒烤著大地，大地無奈的冒出縷縷青煙。
兩個小妖馱著青霄、青虎，紅猿、黃蛇行走於左右。進入李家莊，好心的鄉鄰緊隨其後，一直跟進李母家中，把一個小小的宅院圍得水泄不通。李母看到青霄，青虎不由痛哭失聲。四兄弟麵麵相噓，悲戚戚淚流滿麵。
紅猿說：“好了！我們這麽辛苦，也不給口水喝。”
李母等人急忙生火燒水，擦桌子，擺凳子，眾鄉鄰一一散去。
喝茶間，他們簡述了田螺山遭遇，以及紅猿，黃蛇搭救青霄，青虎，青峰之事。李母等人是千恩萬謝。
紅猿說：“我們是受命於天啊！”
李母趕忙上香，焚紙，叩謝神靈。
天氣異常炎熱，幹旱仍在持續，鄉鄰鄉親流離失所。紅猿，黃蛇說：“隻要能用得著，隻管說，我們一定盡心。”
正說的熱火時，李父進了家門。父子相見，又是一陣淚雨。紅猿說：“我們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幾個人怔了一下。
李母說：“你怎麽回來了？”
李父說：“兒子回來的消息傳遍了三裏五村，並且說得相當玄乎。我好說歹說才準我半個時辰，一路小跑趕了回來。”
李母說：“可不是嘛，差點兒沒命了，多虧了好漢搭救。”
李父慌忙給紅猿，黃蛇敬茶，答謝二位。
紅猿，黃蛇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告別李母，直奔甘羅山。
中午，李母幾人用井水，龍泉水，野菜等熬製了湯，一家人先試用湯的效果。青霄親自給張媛家端去一碗，看著黃瘦的張媛，他的眼淚簌簌而下。張媛伸手為她擦淚，抬頭看見了母親，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張姨轉身離去。
張媛說：“聽說你失蹤了？嚇死人啦。”
青霄說：“又讓你受驚了。”
張媛抬手為青霄擦淚，青霄趁機握住了她的手。張媛急忙縮回，真怕被人看見。
青霄突然感到頭昏腦脹，雙腿發軟。他告別張媛，匆匆往回趕。眼前灰蒙蒙一片，大地在轉動。青霄癱軟在家門口不省人事。
李母燒香叩拜，求神靈保佑。青峰請來了郎中。
郎中說：“他的體質虛弱，水泡時間過長，突然又遭爆曬，內外不通，氣血瘀阻。”郎中給青霄紮了幾針，又開了幾位中藥。
郎中說：“服了藥一個時辰後再去見我。”
送走郎中，李母握住青霄的手淚流不止。
“我的兒呀，你怎麽就多災多難啊！上天啊，為什麽不降罪於我？”
“娘！”青峰，青庭，青虎圍在李母身邊，直跪不起。
“娘！您別擔心，大哥很快就會好的。”
一個時辰後，青霄睜開眼睛，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又不省人事。青峰馬上去見郎中，郎中微微一笑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郎中又開了一副中藥，說：“這副藥吃過就沒事了。”
晚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談論喝湯後的感覺，人人都說感覺不錯。青峰又去詢問張姨，張家母女連聲道謝。第二天，李母就換了大鍋。
李母舍湯的消息很快傳開，三裏五村都過來討吃。李母帶領兒子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操勞。好心的鄉鄰也過來幫忙。
這天早飯，李母等人正在為長長的一隊人打飯，一聲大叫，一個黑大漢竄到李母麵前，大聲叫道：“我叫你偏心！”
“啪！”湯碗摔在了李母頭上。李母暈倒在地。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位年老人說：“你這沒心沒肺的家夥，不得好死！”
另一個聲音高叫：“打死他！”
隨著“哇！哇！哇！”的叫聲，眾鄉親把黑大漢圍在中間。“劈劈啪啪”的響聲不斷。
“別打了！鄉親們，別打了！”青峰在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