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兄弟搏殺
“羽辰知道你的計劃嗎？”汐顏突然好奇，羽辰幫蘇夜下山取人血，最後也得獻出自己的命才能救母親，這件事他是否知情。
蘇夜突然笑了起來，“我自然沒有完全告訴他，他隻知道一點，他也很想複活他的母親，我想你應該也是的吧，汐顏。”
隻知道一點，怕是根本不知道這些關鍵部分吧，白白地幫蘇夜做事，最後還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總覺得，你用這樣的方法複活母親，她可能寧願不複活。”汐顏了解自己的母親，當初她既然會為了汐顏不要自己的性命，又如何會為了複活自己再來要她孩子的性命。“你如果真的愛她，便應該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做為她好，讓她高興的事。”
“哈哈哈哈。”蘇夜突然大笑，“我這把年紀的人還需要你一個黃口小兒來教我怎麽去愛一個人嗎？她總是那麽傻，為了孩子什麽都願意去做。”談到汐顏的母親，蘇夜總是溫柔的，再暴虐的人，內心都有自己的軟肋。
“我會帶著她遠離這些地方，重新開始。”蘇夜已然想到未來兩人二人世界的生活了，那該是多麽美好。
見蘇夜終於說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此時的汐顏總算知道，蘇葉為何對自己的性命如此執著。但此時的汐顏，功力早已在陌墨的幫助下恢複了，周身靈力運轉得如有神助。
而反觀另一邊，蘇葉卻突然靈力停滯。原來這麽久陌墨在蘇夜房間放的花以及蘇夜每日吃的食物之間的產生得毒性終於發揮了作用。
蘇夜早先盡管知道陌墨下了毒，但覺得沒有什麽作用，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原來這毒是在使用靈之時會突然靈力停滯，這無疑要了習武者的性命。
“凝刹樓的毒，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二人對抗得難舍難分之際突然的靈力停滯，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蘇夜突然意識到自己小看了陌墨的毒。
汐顏心知今夜他和蘇夜二人之中總有一個人會死，那麽不是他就是蘇夜。他還想見到陌墨，她還想幫陌墨完成她的心願，找到她的父親，和陌墨共度餘生。所以，今日，蘇夜必須獻出自己的生命。
而此時的蘇夜早已失去了意識，僅靠著本能在戰鬥。受傷越重，瘴氣對人體的侵蝕便越厲害。蘇夜見打不過汐顏，便開始用語言擾亂他的心智。“你知道陌墨被誰帶走了嗎？她還活著嗎？她還能回來嗎？”
蘇夜知道汐顏最在乎的人便是陌墨，試圖用這樣的話告訴他如今陌墨的下落隻有自己知道，如果他取走了自己的性命，那恐怕也會永遠失去陌墨的行蹤。
汐顏最終一劍還是刺向還在運轉靈力的蘇夜身上。蘇夜躺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我會自己找到她，不惜一切力量。”汐顏仿佛在向蘇夜宣告什麽似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而此時的汐顏也殺紅了眼，密室的脹氣毒氣越來越重，也許是失去了意識，也許是失去了陌墨。殺紅了眼的汐顏直接屠了整個山莊。
魔王遺失了他的心愛之物，必須要用所有人的鮮血來償還，來祭奠。“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汐顏邊殺人，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沒有人能阻止此時的汐顏，除非陌墨回來。
汐顏殺光了山莊裏的人，正要離去。剛好被拿著血回來的羽辰撞見。汐顏見到羽辰手中裝滿血的袋子。盡管那時意識已經恢複了一些，也知道眼前這人便是自己的哥哥，但又想到自己親眼看見羽辰殺害村莊農夫取血的模樣，還是向羽辰發起了攻擊。
羽辰回到山莊，見到整個山莊已經麵目全非，一邊應付汐顏全力地進攻，一邊將汐顏向蘇夜書房引去。走進密室，羽辰發現蘇夜死了。安安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與玉**的母親僅有幾步之隔。
羽辰想，對於叔父來說，這樣的死也許能讓他覺得死得其所了吧。盡管叔父一直在利用自己，這一天羽辰很清楚，但見如今的蘇夜安靜的躺在地血泊之中，羽辰還是有點不能接受，畢竟這是自己...畢竟這是從小帶大自己的長輩。
“是你殺了他嗎？”羽辰問汐顏。“他是你的叔父，你的親人，你知道嗎？”
“難道他不該死嗎”蘇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往蘇夜那裏再看過一眼。“我沒有這樣的叔父。”此時的夕顏，眼睛也布滿了紅色血絲，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又有誰是該死的呢？”羽辰拿著裝滿血液的袋子，丟在一旁。“山莊裏那些下人們該死嗎？山莊外那些農夫們該死嗎？”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究竟濫殺了多少無辜，羽辰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想到自己的母親，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一切似乎都沒有了意義。自己的手上，也早已經沾滿了血跡。沒有資格說別人了。汐顏對羽辰發動的攻擊並沒有停止過一刻，嘴裏還不停的說道，“你同蘇夜不過是一路人，你們都該死。”
“哈哈哈哈。”羽辰突然諷刺地笑了，我們都該死，那你呢？”一向好脾氣的羽辰也被蘇葉的話激出了脾氣。“你不該死嗎？父親母親都是因你而死，現在的我也隻是想複活母親又有什麽錯呢？你卻說我該死，那母親也該死了。山莊裏的其他人犯了什麽錯，要遭到你的屠殺。”
也許是因為密室的瘴氣對自己的侵蝕，也許是剛才對付蘇夜費了太多的靈力，此時的汐顏感到自己的舊傷有複發的趨勢。
所以汐顏對羽辰的攻擊暫時停了下來，說道，“是，我是也該死，等我完成了這些事情，自然會找個地方自我了斷。但母親不該死，你殺這麽多人，母親也不會複活的，你以為複活母親會開心，她願意見到你殺這麽多人來複活她嗎？那樣他活過來了也不會感到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