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目標
下人們說羽辰是下山處理殺人事件去了，陌墨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汐顏也察覺到了問題，便下山去找羽辰。
到處都找不到羽辰的汐顏正打算無功而返地回去之時，卻在一處空曠地田野處發現羽辰正在給身邊的幾位普通老百姓放血。
顯然這麽暴虐的手法像是完成某種儀式一樣，汐顏沒有出聲就離開回到山莊。因為見到羽辰在做著如此暴虐的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擔心起山莊裏的陌墨，顯然蘇夜才是最令人畏懼的存在。
【山莊】
“你是說，那些村民都是羽辰殺的？”陌墨對於汐顏的說法不太敢相信，即使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羽辰和她內心想的那個人是不一樣的，但是親耳聽到汐顏說羽辰殺害了那麽多人，還在給村民們放血。這樣的事情對於陌墨來說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就我剛才看到的是這樣，但是之前那些人可能並不是羽辰殺的。”汐顏想起一些事情，如今將這些事情串起來。“他們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確實不是毫無理由地殺人，而是為了某個非這樣做不可地理由。
“羽辰雖然算不得什麽正人君子，但是這樣殘暴的事情，也絕不是他的做事風格。這件事的背後估計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原因？還能有什麽原因，一定是那個蘇夜。”陌墨算是想清楚了，所有的壞事估計都離不開那個蘇夜。同時下定決心給今晚的飯菜下一劑猛料。
汐顏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是也隻是想著自己應該多護著陌墨一點，眼前的局勢越來越危險，他自己如果遇上了蘇夜，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的手裏全身而退。
“答應我，陌墨。”汐顏突然正色道，“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活著，才有相聚的可能。無論是和你的父親，還是其他人。”
陌墨雖然不知道汐顏為什麽突然開始如此正色，卻也鄭重的點頭答應下來了。
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眠夜。
今晚的蘇夜沒有動陌墨送來的飯菜，反而叫下人們讓陌墨去他的書房找她。
果然，陌墨和汐顏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是時候了，是時候去攤牌了。
陌墨被領到了蘇夜的書房，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這樣麵對麵地交談。蘇夜整個人的狀態和陌墨剛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大一樣，那時候的他是平靜的，如今的他卻是有點瘋狂的，平靜的眼神壓不住瘋狂的內心。“你在給我下毒嗎？”蘇夜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
陌墨確實沒想到，蘇夜居然這麽敏銳，也沒想到這麽直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麽話語來回複。蘇夜對於她來說畢竟算是長輩，自己在他這裏吃他的住他的還給他下毒，委實有點說不大過去。
“那天晚上在藥房，是你偷聽我們談話吧？”蘇夜見陌墨不說話，便自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他坐在書房書架前桌子上，邊說話還邊寫毛筆字，好像是無意間提的一嘴，大人同小孩之間普通地交流罷了。
然而內容卻實在不是普通的事情。
“那天確實是我在偷聽，不過我也是那時候發現你是不是和我父親失蹤地事情也有關係？”從始到終，陌墨在意的事情隻有這一件，她想知道父親他到底怎麽了。
“你父親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蘇夜繼續在他的紙上寫字。“看在我們兩家舊交的麵子上，我收留了你，但你給我下毒，你就算這樣對待幫忙你的人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給你下毒，這也不是什麽劇毒的藥物，靠著時間的積累才會有毒效，你卻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不是更加的卑鄙無恥嗎？”陌墨並不懼怕蘇夜，因此也就十分直接地說出了心中所想。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明知你下毒，卻還是什麽也不說嗎？”蘇夜總算停下了練字的筆，走近到陌墨身邊。“因為你並不是我的目標。”
蘇夜突然看向了屋頂的某一個方向，說道：“出來吧，別再躲了。”所以，蘇夜的目標一直都是——汐顏！糟了。陌墨來不及思考，卻看見汐顏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他。”蘇夜看著眼前的汐顏，正色道，“我的好侄子啊！”
“那日在藥房，是你將陌墨擄走的吧？”蘇夜一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嘴臉，確實是讓陌墨看得有幾分心慌意亂。
陌墨正欲上前去理論，汐顏突然拉住了陌墨的手阻止了她進一步向蘇夜靠近。
“瞧瞧我這癡情的侄子。”蘇夜突然大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憶靈山莊的喜事是為二人準備的呢！”
“你少在這裏煽風點火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話。”陌墨直接麵對著蘇夜，“你就算知道了這些事又如何呢，知道就知道，我們堂堂正正，不怕人說。”
汐顏倒是對於蘇夜故意激怒他的話不為所動，這些日子呆在莊子裏久了，聽到的風言風語也就多了。“我和陌墨這還算是男未婚，女未嫁，可我最近怎麽聽說您往生的蘇夫人之間也有點故事呢？”
蘇夜在外人眼裏永遠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即使是訓斥下人也是笑裏藏刀，輕聲細語的類型，就像眼下質問二人這種方法。不過自從蘇夫人去世，蘇夜性格大變，動不動便對下人發脾氣，甚至出手打人。
很多人不由得將二者聯係到了一起。
“不孝子，長輩的事也敢亂加評價。”蘇夜憤憤不平地朝汐顏瞪了一眼。此時汐顏也發現了蘇夜眼神地不對勁，布滿地紅血絲以及陰狠的眼神都暗示著此人目前並不是在自己的正常狀態，而是有幾分癲狂。這樣狀態下的人情緒很難控製，也就很容易做出一些傷害外人的事了。
蘇夜一向是個壞進骨子裏的人，而不是壞得這樣表麵的人，看來確實有什麽事情是自己目前還不知道的。汐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