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祭奠
而另一邊的羽辰已經從蘇夜口中得知，山莊周圍死去的那些百姓都同自己的叔父相關，而叔父說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練功，一切調查到這裏，羽辰便也無法再繼續追查。
隻是令羽辰十分不解的是，蘇夜為什麽要取得這麽多人的血液去練什麽武功呢，從未聽說有什麽武功需要這麽邪門的修煉方式。
一日羽辰在幫蘇夜放置文書的時候突然在蘇夜房間書架上摸到一個暗格，羽辰順勢便按下，接著書櫃靠著牆壁的那一麵立刻被打開，顯現出一個通道。
羽辰沿著通道往下走，發現了通道下有一密室，而密室中擺放著的正是羽辰母親的屍體，屍體四周都是血液，鮮紅一片，場麵十分血腥，在暗道裏還未走近密室便能聞到撲鼻的血腥味。
電光火石之間，羽辰突然明白蘇夜之前說用人血練功的話，可能都是假話，那些人血的真實用途，可能就在眼前。
與羽辰的母親相關，羽辰看著眼前母親的屍體，已經死去那麽久的人，居然沒有一點的變化，麵色仍然紅潤，母親躺在一張玉石**，像是睡著了一樣。
玉**的母親安靜地睡著，玉床下確實一大片鮮血淋漓的場麵。
此時羽辰突然聽到外頭房間的們被打開的聲音，羽辰料想是蘇夜回來了，正想找個地方躲藏，但是事實上這個狹小的密室裏根本無處可躲，而且上頭的暗道被打開，蘇夜一定會發現他在下邊的。
果不其然，羽辰被蘇夜撞上個正著，但是羽辰並不害怕，眼前這人畢竟是自己的叔父，況且母親的屍體還在旁邊。
“你都看到了？”蘇夜似乎不打算為羽辰解釋點什麽，隻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是看到了，叔父，可我不知道，你做這些事究竟是為了什麽？”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蘇夜走近羽辰母親那張玉床附近。“我以為你親眼見到之後便會明白。你想要看到你的母親複活嗎？就隻有這個方法。”
羽辰見蘇夜的眼神中有幾分瘋狂，知道他現在也許是聽不進去自己話的。“那你殺那麽多人也是為了我的母親？”
羽辰感到有點不可置信，但突然想起，從小到大叔父對自己對母親，似乎都是關懷備至，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因嗎？叔父對自己的母親，竟是有著別種的感情。
“那你為什麽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汐顏呢？”羽辰問蘇夜。
“你忘了嗎？你的父親還有母親都是因為汐顏死的，難道他不應該為這樣這些事付出代價嗎？他已經不配做你的弟弟了，他必須要死。”談到汐顏，又或者是因為呆在這個密閉的密室裏，羽辰感到蘇夜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暴力的瘋狂。
“過去的事不如就讓它過去吧，這樣一直停留在過去又有什麽意思呢？”羽辰突然想起小時候待自己一向很好的叔父，再見到眼下叔父為了複活母親在這邊百般地費心思。羽辰也不願意見到蘇夜成為一個徹頭徹腦的大惡人。
蘇葉卻像是沒有聽到這番話似的，隻是自顧自地說：“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希望你的母親活過來嗎？”羽辰雖然很厭惡自己的母親，但是也並不想她死去。天下有哪個兒子會讓會盼著想讓自己的母親死呢。
“那你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它複活嗎？就是要用人血持續不斷的人血滋養著它才能活過來。”蘇夜終於說出了這個密室以及他殺害那麽多人地真實原因，然而，羽辰現在已經分不清蘇葉口中地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能聽哪句又不能聽了。
“叔父，現在你說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信了。”羽辰和蘇夜之間隔著一道血河，也仿佛隔了許多的距離。“早先你和我說你殺人是為了練功，我便沒有繼續追查那事。可如今呢，我卻發現你殺人根本不是為了練功，還把我母親的屍體藏到了這裏。”
“羽辰，別想得太複雜了，叔父是不會騙你的。”蘇夜仍然自顧自地向羽辰解釋。
“可你從沒有和我說過實話，叔父。”羽辰想，這一聲叔父，自己也是許久都沒有開口叫過了。“你和我說殺汐顏是因為他害死了父親和母親，可你不是已經在複活母親了嗎？一直要汐顏的性命又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呢？”
羽辰對於眼下情勢的判斷還是存有一絲理智的，“我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你的刀下亡魂，叔父，你究竟為什麽非要取走汐顏的性命。”
麵對羽辰不停的追問，蘇夜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見和羽辰好好說不行，直接開始威脅道，“如果你想要保護好你的陌墨不受傷害，那就照我說的做，取走汐顏的性命。
麵對蘇夜的威脅，羽辰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隻好暫且答應下來。
“還有，如果你想再見到你的母親，那你最好也幫我殺人多取來一些血液，由我出麵並不方便。”蘇夜再次吩咐道，“我早就說了，羽辰，我們是同類人。”
羽辰當然不認為自己和蘇夜是同類人，至少，他是絕對做不出濫殺無辜那麽多人的事情的。但是他說的複活母親的事，又確實讓羽辰的內心有幾分猶豫。
也許有過掙紮，但最終，羽辰還是選擇了蘇夜的建議，為他殺人，也許是為母親殺人，為母親的複活取血。
也許蘇夜在很多事情上會欺騙自己，但是在自己母親上的事情絕對不會欺騙他。既然他說這方法能複活母親，那可能真的是可以複活。
憶靈山莊周圍的老百姓遇害的人數越來越多，山莊莊主羽辰一直在外奔波為了此事，凶殺案卻絲毫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
雖然雨晨最終還是答應了蘇夜為他去取得人血，但是對於蘇夜必須要殺害百姓的做法，羽辰仍然沒辦法認同。他想要母親複活，但同時他又不想濫殺無辜。眼下他必須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他的生命中似乎總是出現這樣的選擇題，二者隻能選其一，而他兩個都想要。所以他一直在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