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憶
“什麽故事？”陌墨詢問道。
“一個關於我們家製度腐朽的故事，成年之後，兩個兄弟自相殘殺，隻能活一個。”
羽辰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眸子深遠，似乎想起了往日的事情，一道寒光、痛惜一閃而過。
“親兄弟互相殘殺？隻能活一個？”陌墨喃喃的言語。
眼底有一抹波紋順勢而開……
“為了救汐顏，雙方父親自相殘殺，如今，汐顏在陰差陽錯下，失憶了，目前不認識我。”
陌墨聞後，果然眼底的那末防備放下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製度？”陌墨不免有幾分心疼。
兩個人的父親隻能活一個？那麽……
羽辰無奈的搖頭，“至出生，便有了這種規矩，我們隻能遵循。”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陌墨皺眉，言外之意是規矩可以由人來改變。
羽辰點頭，“話雖如此，但是難如上青天。”
麵對這種家族的長久以來的製度，羽辰有幾分無奈，甚至還有幾分無助。
“你們為什麽會定下這種製度？”陌墨心中不平，但也有幾分好奇。
這種家族製度還真的是聞所未聞，恐怕這江湖上就僅僅隻有這一家。
“我的影響裏麵是強者為尊，敗者為寇。具體是什麽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陌墨捏緊衣袖，嘴角微抿，“還真的是沒有人性的製度了。”
“確實沒有人性，從小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們身處高位，實則其中的痛處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羽辰借著這番話，難免多言了幾句。
“那你和汐顏呢？”
陌墨說著這番話，眼底十分的擔憂。
若是家族知道汐顏是家族中人，那麽又是兄弟相殘麽？
“嗯。當然，他們不會知道了，汐顏失憶，不認識我，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萬一他恢複記憶呢？”
“隻要家族不知道，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若是知道了，那我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羽辰的眸子異常的堅定，在月色下光芒漸勝。
“嗯嗯。”陌墨莞爾一笑，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
隨後，陌墨漆黑的眼睛珠子微轉，緩緩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她心底饒是有幾分疑惑，白城雖然離貴山莊很近，但這裏荒無人煙，很少人會選擇來這裏。總之，羽辰不應該來這裏。
羽辰聞後，眸光中有一抹光芒閃爍，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來這裏有些事。”
陌墨正想問，來這裏有什麽事呢？畢竟白城可不是一個辦事的地方時，羽辰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來這裏幹什麽？”
羽辰的瞳孔情不自禁的微眯，月色下，他冰藍色的眸子，竟然有了絲絲的溫度。
陌墨直視那雙眼睛，似乎帶著幾分期待。
“我來這裏幹什麽？”陌墨反問，容她考慮一點時間。
她的真實想法，不太願意告訴羽辰自己來這裏做什麽，畢竟……
但轉眼又想到，羽辰很厲害，自己不會功夫，他又不怕自己的毒……
“嗯，你一個女人，獨自來到白城做什麽？不害怕麽？”羽辰再次的問道，堅定的說。似乎不問其答案，不罷休。
“不害怕。”陌墨搖頭，如實的回複。
羽辰微動薄唇，吞了吞口水，眉頭不禁低了幾分。
這個女人……
良久，陌墨粉瓣的嘴唇微微起伏，才緩緩的說道：“我來這裏找汐顏，我要去救他，他被人抓了。”
羽辰好看的眉頭再次的皺起，“你怎麽知道他在白城？”
這個地方有幾分疑惑。
“我用自己的醫術方麵的跟蹤。”陌墨含糊的說著。但話一說出口，大慨的意思，明眼人是能夠聽的懂得。
羽辰嘴角上揚，扶手而立，“你與別的女人不同。”
陌墨楊笑，饒是有幾分好看，在月色下，那雙如梨窩的酒窩，越發的明顯，如雞蛋剝殼。
羽辰的眸子漸漸變得有幾分深邃，讓人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陌墨皺眉，移開視線，不知為何，她不喜歡這種視線。
羽辰這才漸漸的收斂，恢複了屬於眸子的本色。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陌墨反駁他的那句話。
“嗯，接下來，有什麽打算？”羽辰繼續的問道。
陌墨低眸，悠長的眼睫毛微微的扇動幾分。
“走一步看一步，他的蹤跡不太穩定。”
言外之意是那人不停的帶著汐顏遊走。
隨後，陌墨的眸子裏閃過幾分擔心的光芒。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是好還是壞。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自己不愧疚死，畢竟是為了救自己才身陷險境。
“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羽辰想了想說道。
“那你說該怎麽辦？”陌墨反問。
話落，陌墨的腦海裏麵出現了點點的畫麵，一點靈光閃過，直勾勾的看著羽辰。
羽辰笑了笑，“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他是你的弟弟，你應該會救他的吧？”陌墨的眸子裏夾雜著期待。
羽辰微愣，直勾勾的對上哪抹瞳孔，猶如星辰般的璀璨，竟然讓人移不開眼睛。
陌墨伸手，在他的眸子間晃了晃。
“咋麽了？你在看什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陌墨有些摸不著思緒。
羽辰這才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
羽辰突然開口：“陌墨，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歡你，並且咱們倆早就定了娃娃親，你也已經及笄，咱們該商量何時成親了吧。”
陌墨還在擔心這汐顏的安危，聽到羽辰突如其來的告白，有些發愣，盡管自己刻意避開，但是這始終是事實。
“這事什麽時候商量都可以，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救出汐顏，你難道忍心看你的弟弟受苦嗎？”陌墨避重就輕的回答他的話。
羽辰會意，看陌墨一臉焦急之色的陌墨，心裏有了個陰暗的想法，嘴角帶著算計的笑容，緩緩開口。
“你就這麽擔心汐顏，那小子有什麽好，你別忘記了，和你定親的是我，不是他，我作為哥哥都不著急，你這個未來的大嫂怎麽這樣著急，不對勁。”
“你胡說些什麽，我算是看錯你了，就不應該對你抱有希望，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就分道揚鑣吧。”陌墨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自己隻身前往去就汐顏。
羽辰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微微一笑道：“急什麽，我說我不救了嗎？”
“那你倒是快點走。”陌墨有些不耐煩。
羽辰聞言，攔住了著急要走的陌墨：“等等，救他也可以，隻是我有個要求，你若答應，咱們立即去救我那個弟弟。”
“什麽要求，太過分的不行啊。”陌墨小心翼翼的詢問。
見陌墨一副戒備的模樣，羽辰言笑晏晏的回答：“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喪盡天良的事情的。”
“哦，那是什麽事情，別繞彎子了。”陌墨興致缺缺的不再想和他繼續交談。
語落，就聽到羽辰的話：“救出汐顏後，你就和我成親，以後咱們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家人了，有了憶靈山莊做你的後盾，你的危險少了許多。”
對於羽辰的這番話，陌墨顯然是沒想到的，不過她沒有急著拒絕，而是思考起自己對羽辰的感情。
起初自己知道和羽辰有婚約的時候，除了震驚沒有別的想法，並且自己清楚地知道，對於羽辰的感情，並不是愛意，最多有的隻是友情，所以對於羽辰的表白，陌墨覺得是負擔。
“羽辰，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這樣執著，咱們倆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婚約，咱們這輩子估計都沒有交集。”陌墨勸說著他。
然而羽辰卻是油鹽不進，根本不聽她的話：“自古以來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咱們倆都占了，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嫁給我，這是走遍天下都說的通的道理。”
“你還想不想讓我幫忙救汐顏了，有在這裏勸我的時間，不如早點答應，節省時間去救汐顏。”羽辰的這番話點醒了陌墨。
想著下落不明，處於危險之中的羽辰，陌墨迫於無奈妥協了：“你說話算話，幫忙救汐顏。”
“放心，我用憶靈山莊莊主的身份保證，一定會幫你救出汐顏，隻是咱們倆的約定，你也別忘記了，救出汐顏後，立即和我成親。”羽辰重複著，生怕陌墨反悔，在看到陌墨點頭之後，心滿意足的笑了。
羽辰的笑容在陌墨眼裏刺眼的厲害，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可是為了汐顏，沒辦法隻能忍耐。
“事情已經按照你想要的方向發展了，現在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救汐顏了吧。”陌墨時刻不忘記自己最重要的使命，反複催促著羽辰。
羽辰此時心情正好，所以也沒有和她計較，丟了銀子在桌子上後，就要帶陌墨出發，就在這這個時候，被人攔下。
攔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傾慕羽辰許久的蘇靈珊，蘇靈珊是跟著羽辰來到茶館的，並且把羽辰和陌墨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沒有進去打斷他們，而是躲在門外聽了一清二楚。
在聽到羽辰用汐顏的安危要寫陌墨下嫁於他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下去，好在她自我調節能力很好，不一會兒，就好了。
剛剛調整好心情的蘇靈珊剛想推門而入，就和要出發救人的陌墨和羽辰不期而遇，場麵一時有些尷尬，好在她出口打破了。
“我都聽到了，你們要去就汐顏，帶上我一個唄。”蘇靈珊直截了當的說著。
羽辰聞言，不想她破壞自己和陌墨的二人世界，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行，此行危險，你還在待在城裏，我們又不是去遊山玩水的！”
“哼，是不是的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蘇靈珊開始無理取鬧起來：“不然我跟著也行，隻是你們別後悔。”
看著蘇靈珊狡黠的目光，羽辰知道她心裏肯定在打什麽餿主意，好言好語的哄著：“我們真的是去救汐顏，你乖，不要跟著去，也別做什麽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