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紅鬼還陽 黃符古玉

就算是這樣,我這臉頰上麵也還是隱隱被撕開了一層皮肉,叫我冷不丁的疼,廝上了一聲。

“嘶,夠陰毒的。”

我不敢用手指去撫摸臉上的傷口,皮肉怕是觸碰到了屍毒。

再怎麽防備,我也還是給這髒東西給擺了一道。

我小心翼翼的給一旁的張妮使了眼色,叫她捂上口鼻莫要露出聲響氣息來。

我覺著要是推算不差的話,這玩意就是棺中躺著的張妮那副還陽的身子骨。

而且這張妮已經被陰邪之人所算計,此時應該是被活活煉成了一具惡毒的張妮。

張妮會不斷通過殺戮采食陰煞,來吸收陰邪之氣。

再供養給培育它們的養屍人,來進行間接的修煉,隻是沒想到這邪魔外道遇上了我,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碎了。

我趁著這具軀體還未成型,這被修煉成張妮的似乎修為還不到火候。

我借著雙臂間的大力神咒餘力未散去的同時,愣是朝著那鬼樓軀體上麵連消帶打,輪了十幾拳頭過去。

張妮風水邪祟的軀體被我這麽一打猛擊,從胸膛的壽衣領口裏麵掉出了一張染血的紙張。

我讓張妮趕緊把那帶血的紅紙張收起來,小心的藏在自己豐腴誘人的胸口處。

我跟著張妮一同來到了鬼樓前,也就是鬼樓的鬼打牆前準備上香。

我一眼看過去這鬼樓都是道貌岸然的人,尤其是鬼樓前的張妮的那幾位叔伯輩。

瓶瓶罐罐的差不多都到齊了,恐怕他們都想在張道乾跟高琳他們一同合夥的盜墓,當時準備朝著那墓地裏頭的產業分上一杯羹。

一見到張妮的出現,或許當時在墓地前的這地段屍氣散開的,風水氣息凝聚在一起的幾幅棺槨蓋子。

都在那魂主真身前麵擺開陣勢,骷髏三魂七魄一個個麵色都表裏不一了。

誰讓張妮卻是回魂輪回欽點的轉世繼承人呢?

我瞅著那張妮渾身冷冰冰的麵容,就覺著整個人的麵相被風水術給困住了。

此時的張道乾一瞅到自個兒的閨女模樣,那渾身的鬼衍氣息,全然是被風水術給套住了。

好歹棺槨中的墨鬥紅繩拴住死死的,不過張道乾一看到張妮平安無恙的來到了那棺中前。

骷髏堂前一個個牙尖嘴利的聲音立刻從人堆裏麵竄了出來,心裏頭卻是罵起了娘。

張妮跟自個兒老爹張道乾局長,這彼此的兩眼一對上,心中自然就跟明鏡似的,究竟是誰用蠱毒在背地裏暗害她還用想嗎。

望了一圈這股蠱毒的鬼氣從兩眼的縫隙裏頭流出來,張妮卻是恨得有多委屈,眼淚汪汪的她有太多苦楚難以言喻。

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會讓這親生父女間如此的風水生離,曾經這張道乾也是看著自己這閨女長大的。

我拉著張道乾局長的胳膊給她使了個眼色,安慰他先給老張點家夥事。

張妮的心情緩緩平複了下來,繼續踱著步子向鬼樓裏頭的靈陰風水陣前走去。

看張妮現在的樣子,我知道望著這張妮漸漸暗淡的眼神中,琢磨著張妮整個人愣神冰冷起來,朝著她那不得不處置後快的異類。

我也正好尋思著要用風水術,在這鬼樓的陣法裏頭清理分戶時,而天雷地火咒術用黃符紙開始閻燈咒術。

與此同時,我的三十六玄針配合著墨鬥紅繩拴著兩副魂棺,用那魂主真身的骷髏與那三魂七魄,風水氣息周天正鬥的難解難分。

卻也在這個節骨眼兒,我用風水咒的局眼擺開風水卦術,也讓我抓到了一隻想要使壞的‘小老鼠’。

那想要再次對張妮的三魂七魄覬覦,下苗疆蠱毒的邪道鬼師的家夥,總算是露出馬腳了。

我瞅著那黑影滋溜溜的從角落冒了出來,既然被我給逮了個正著,哪裏還有叫你溜走的道理。

我也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給了他一腳,隻當是給張妮出了口惡氣。

那漆黑的影子被我當場給扣下了,那鬼樓的擺開陣勢香火的玩意兒,倒是燒的旺盛,可惜一雙雙冷眼旁觀也是冷清,擺明了想讓他背黑鍋了。

我掃了一圈四周的冷眼,示意張妮小心跟著我身後。

我看這鬼祟東西可算是咒術燒的正死死的,還要對張妮下狠手?

我見風水邪氣從風水周天的口子處透出來,便趕緊招呼著張道乾他們一人一張黃符紙,讓他們手裏頭把黃紙道符捏在手心裏死死的,將那八卦九陰風水術妥妥的用墨鬥紅繩的風水陣。

風水八卦陣通過我的風水格局,也是在三十六玄針寫著符籙布局,將那陰陽魚術擺開陣局,畫開陰陽風水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就在這個陰煞劫數,命火卻是燒得正旺,我趕忙起手風水乾坤,點開那鬼樓裏頭的道火,招呼著張道乾幾個弟兄們衝著那風水流竄著正旺的鬼煞。

張道乾也是首當其衝,掄起袖子朝著那張妮的魂主真身,光是以那膀子的力氣就將張妮扣在了胸膛裏頭。

那張妮被張道乾渾身鬼女的身子骨趕緊跳上去把她按倒在地上,趁著那些火燭還有六根在燒著,那些正氣多少也能鎮住她一時。

這個節骨眼我哪裏還有閑暇去對付那隻女鬼,匆忙喊著幾個弟兄們搭把手,沒成想這張妮的鬼身被那魂主身附體以後,竟變得這般的凶猛異常。

我招呼其他幾個警員弟兄們快上去搭把手,讓他們都給張妮牢牢的按在地段處,把用來係紅燭的那些紅繩點心頭血,壓住身下這個失了心瘋的小妮子丫頭。

我壓著這娃兒還真費了我不少氣力,她反身就給我臉上撓了一爪子,疼得我臉上活生生一道大印子。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小丫頭片子的眉間煞氣非但沒有消減,反倒是吃了我的血氣更加凶狠了。

我還察覺到她脖子上多了道陰氣很重的齒痕印,先前張妮送她來我這救治的時候衣衫整齊,我也就沒怎麽看出來。

現在一下子的打鬥狼狽之餘,這娃兒的衣角和壽衣都破破爛爛了。

我正覺著哪裏古怪,那娃兒就揮著凶惡的爪子衝我胸口撓了過來。同樣的這時候,我家的門板也傳來‘轟隆’巨響聲,被砸了個七七八八。

我心裏頭暗落落的,這厲鬼怕是要來抓女嬰的,風水術怕是有些強悍如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