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的這個解釋,顯然並沒有真的解決掉張道乾局長的疑惑,但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和我無關,反正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另一邊的戰鬥已經臨近了尾聲,那隻看起來窮凶極惡的野獸,此刻已經被青鸞打的暈頭轉向氣喘不已,要不是因為青鸞“手下留情”沒有開殺戒,此刻估計它早斷送了小命。

看來最後懲奸除惡的事情還得由我來做,於是我拎著盾牌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還在交手的兩隻猛獸,準備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突然出手,直接用盾牌給那個蠱師致命一擊。

看起來一切已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就在我全神貫注準備尋隙出手的那一刻,突然又是一個令我們完全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病房裏的一扇窗戶突然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後碎了個稀巴爛,然後一大把黑色的小球從窗外被扔了進來!

這又是什麽狀況?這裏可是四樓!

那些被扔進來的黑色小球開始接二連三的爆炸,在病房中揚起了厚厚的黑煙和極為嗆人的刺鼻味道,我覺得大事不妙急忙大聲提醒道:“煙裏有毒快閉住呼吸!”

那隻青鸞雙翅連扇了幾扇,屋子裏的濃煙和刺鼻味道立刻消失不見了,但煙霧散去後我卻發現:那隻蠱師變身而成的野獸也同樣消失不見了!居然有他的同伴一直隱身在窗外伺機救他脫困!這一環扣一環的詭計使用的屬實厲害,我不得我承認這次遇到真正的勁敵了。

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這種功虧一簣的結局,頓時讓我感到了極大的失落和灰心喪氣,怎麽會這樣,沒想到那個老混蛋不但本事了得居然還是個智商在線的家夥,這下不但沒能把他就地正法反而還打草驚蛇了……

那隻青鸞恢複了龍姐姐的人形,然後走到我麵前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我,可能她覺得讓那個對手跑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她半點沒往心裏去的架勢。我是有苦說不出沒辦法抱怨任何人,因為我們誰也沒有犯錯誤隻是敵人太過於狡猾了。

張道乾拉著自己的女兒移步過來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這話問的我也是無語了:敵人已經都跑沒影了還能怎麽辦?望窗興歎唄。不過更令我納悶的是:那個下蠱的巫師一走,張道乾他們父女倆的蠱毒氣息好像變的微弱了不少,也許是因為下蠱的那個人受傷之後功力減弱,所以捎帶著被他下在別人身上的蠱毒也隨之減弱了,不過這隻是我無根無據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這樣我也不知道。

龍姐姐開始感慨:“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會設計,等著你自己上當自投羅網。”

“龍姐姐,幸好有你在我身邊,不然的話今天我恐怕就危險了。”

“自己人不用這麽客氣,你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吧。”

還能怎麽做,當然是先給眼前這對父女解了蠱毒,然後再把他們一起帶離此地隱藏起來。

晚上十點半顧婷婷的家裏一片安靜,兩個男警員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電視,兩個女孩子卻在臥室裏各種有的沒的閑聊,其實她們都在等外出的那兩個人平安回來。

“你說這世界上,怎麽會真有這麽不可思議的人存在。”

聽到高琳這麽說,一向能說會道的顧婷婷卻隻能報之以苦笑,這個問題同樣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和困擾,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高琳還在繼續說:“我以前和葉陽是初中和高中同學,和他在一起六年,我卻從來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麽大的秘密。”

顧婷婷點了點頭卻回答道:“這個秘密太過於驚世駭俗聳人聽聞,換成是你我的話也絕不能對任何不知情的人說起,除非咱們想被人當成是精神病、或者是幻想症患者。其實苗疆蠱毒和風水術師我之前倒是知道一些,不過現在親身接觸過他們之後還是把我震驚到了。”

“所以現在我知道了一件事:原來世上真的有鬼!”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高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不奇怪:女人通常普遍最怕的就是鬼,晚上一個人遇到點風吹草動,就已經足以讓她們疑神疑鬼自己嚇唬自己了,何況現在是真的親身經曆到了。

顧婷婷還是隻能苦笑:“就算咱們親身見證了這些事情,也還是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否則的話一定會惹火上身自取禍殃。我現在唯一抱有的希望,就是葉陽和那位仙女有足夠大的本事對付那些會下蠱的壞人。”

然後高琳低下頭看了看腳下:“他走之前在這裏布下了很多的法陣,為什麽我什麽都看不到呢。”

開玩笑,什麽都能讓普通人看到那還了得?這世界還不得亂了套!僵屍恐怖片看看可以,真變成現實版的話你試試看……

“我也看不到,但他布陣的時候我看到了確實是真的。”

“他們倆大晚上出去,是不是又去找鬼打架了?”

“不,他們應該是去找那些會下蠱害人的苗疆歹徒,但要是遇到鬼的話估計打架在所難免,不過他們倆都很有本事,曾經打敗過一隻千年女鬼,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他們倆擔心。”

話是這麽說,其實顧婷婷心裏的擔心一點都不比高琳少,隻是她是警察,這種時候她必須要做的事就是把高琳安撫好,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幫上忙的事情。

“我什麽時候能回我自己的家?”

歎了口氣之後的顧婷婷無奈苦笑:“我不能欺騙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暫時必須把你留在這裏,才是唯一可以保護你的辦法。”

話是這麽說了但她心裏半點把握都沒有,因為她知道那些苗疆下蠱的妖人,是她根本沒有能力對付的異類,哪怕她身上帶著槍也是一樣。她原本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現在她已經蛻變成一個什麽都信的人了。

警察破案講究的是證據,現在她已經親眼目睹了太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