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售賣時間

黃昏之下,如同火焰燃燒了整片的天空,卻在此刻顯的格外美麗。陣陣涼風襲來,吹落楓樹上的紅葉。

少女撿起紅葉,小心翼翼的將紅葉夾在書中,隨後左手拿著的信封,放入一個有些破舊的信箱中。

少女撩起被風吹亂的劉海,看著緊閉的信箱:“真的可以遇見一個能夠理解我的人嗎?”

抬頭看著無邊無際的火海,看著被火燃燒的整個天空,最後一點的白色被火焰吞噬,少女笑了笑,似乎是安慰自己說道:“應該會的吧…”

沙漏中最後一粒沙落盡時,古董店緊閉的門被人打開,響起了許久不動的風鈴聲。

灰塵隨著風鈴的擺動稀疏落下,客人不禁捂住嘴用手揮開落下的灰塵,不禁咳了咳。

“咳咳…”怎麽那麽多灰塵?

客人進入店中的一瞬間,便被愣了一下。且不說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古老的東西幾乎都被一些博物館收藏或者被富豪拍賣掉,即是有少部分的古董在普通人手中也是不識貨最後扔棄掉,隨著時間的流動現在幾乎很難見到古董一類的東西了。現在自己所在的店中,幾乎都是古董,看到這麽難見的一幕,除了震驚也不知用什麽來表達了。

“這…這些都是古董?”看著旁邊精美的青花瓷,美的完全不像是陳舊的古董,更像是那個時代的青花瓷,沒有時間留下的痕跡。

客人不自禁的向青花瓷伸去。

“這裏可沒有贗品。”

聲音從閣樓傳下,嚇了客人一下不小心將青花瓷打破。

客人立馬向上看去,什麽都沒有。

然而下一刻,安羽出現在書桌前:“你來到這裏就是來打破它的嗎?你還是第一個這麽做的人。”

聽到剛才的聲音客人立馬轉身看去,明明剛才沒有出現的,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的,讓客人不知所措。

“不是的,非常抱歉。”

安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你的道歉什麽都做不了。”看了一眼客人,知道了要什麽說什麽“當然,把你買了都湊不起整數。”

客人的臉色有些難看:“那我…”

安羽:“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做什麽的嗎?”

客人:“非常抱歉,我是路過時看到這裏裏有很多的古董,想起來看看的…您這裏不買古董嗎?居然有這麽多古董。”

安羽抬手。

客人身邊原本打破的青花瓷隨著安羽的動作,破碎的碎片,仿佛是時間回溯一般回歸原本的模樣,客人見狀驚訝不已。

“這是,魔…魔術嗎?”青花瓷居然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而且沒有任何被打破的痕跡,就像是新的一樣。

安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這裏什麽都不賣,隻會賣時間,未來、過去、壽命、甚至是改變一切的根源,隻要在時間的記錄內我都可以賣給你,前提是你付得起這個價碼。”

客人聽著安羽的話,有些思考不過來:“你說可以賣給我時間…怎麽可能,那可是時間啊…”

安羽:“你剛才看到了的,我將你原本打破的青花瓷,回歸到了原本的模樣,那不是什麽魔術,我也難得跟你廢話了,你可以來到這裏是因為你不安於現狀,你在想某個時間段發生的事,對吧。”

客人聽著安羽的話:“是啊…我在想,那個人,在想能不能見到他…希望那一切不要發生,你說能夠賣給我時間,那我想去到那個時間,可以嗎?”

安羽拿起書桌上的沙漏並將其翻轉,扔給客人說:“當你決定好的時候,反轉沙漏,你就可以得到你想到的時間了,不過當沙漏最後一粒沙子落盡後,你就會立馬離開。”

“好,我知道了…那我需要付多少錢?”

安羽看了看客人的樣子,似乎看出了什麽:“就算付錢你付不起時間的價錢,你的價碼很簡單,你的真名是什麽。”

客人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店主人居然問自己的名字,卻不要錢,不過想來自己也的確付不起,就連那個青花瓷的價錢都負不起,這麽一想也就沒有細想。

“我叫風信子。”

風信子說完後拿著沙漏離開。

安羽看著風信子的離開,隨即打開一本厚重的書本,看著上麵記錄風信子的全部資料。

隨著時間的流動,太陽落幕,黃昏之下,漂浮在空中細微的灰塵,散發光芒,安羽就這樣一直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手中厚重的書本。

寧靜的古董店中,這裏隻有一名少年坐在這裏,如同畫一般的美好而寧靜,知道門上的風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寧靜,同時也打破了安羽平靜。

“請問,您就是安羽少爺嗎?”

安羽抬頭,見到一個成年女人,在她身上見不到屬於成年人的成熟,卻有著那氣質,似天真也非懵懂。身著中規中矩的正裝,但是卻有部分小細節的改動,以及那女仆式的長裙,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來自書中所記錄的女仆長,或者管家更加貼切。明明看上去是不錯的,但當安羽看到女人提起的手提包,感覺跟別扭,不知道是誰給她準備了,完全搭不上邊,而且還很難看。特別是手提包上麵的塗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小孩子惡作劇塗的。

安羽直接無視手提包冷淡的說:“是,你是什麽人?居然清楚我的名字。”

女人露出標準45度嘴角笑容:“我叫椿,我收到拉文德先生委托,前來照顧並保證您的安全。”

安羽看著椿的標準笑容,不自在,不過當聽到拉文德名字時,握緊的手直接了當的告訴椿:“我不需要人照顧,你從那來的,回哪去,還有你怎麽可能收到拉文德的信。”三年前就已經……

椿打斷了安羽的思緒:“非常抱歉,我無法離開,而且拉文德的確向我寄了信。”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將其放在書桌上。

安羽見立馬拿起並打開,看著信封上的每一個字,甚至是標點符號也不漏掉,整整齊齊的看完。

是他的字跡……“你是什麽時候收到的?”

“一個月前。”

“不可能,一個月前……你撒謊。”

椿有些迷茫的看著安羽,但是很快恢複了原來45度嘴角標準笑容:“我不會對您說謊的,我所說的的確是事實,一個月前我收到來自拉文德先生的信封。”

安羽看著椿:“是嗎?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接受拉文德的委托,來照顧我這種人。”

“拉文德是我的主人。”

“這樣啊,那你跟隨你的主人去吧,我不需要照顧,一個人就可以了。”

“很遺憾,我拒絕,拉文德先生告訴過我,安羽少爺我會拒絕的,我有權利無視安羽少爺對我這條命令,其餘的我都會聽從。”

安羽冷淡的看著椿:“除了讓你離開外,你什麽都會聽我的?”

“是的。”

安羽想了想,一笑:“那麽別讓我看見你。”

椿笑了笑:“很遺憾,我拒絕,我讓我離開沒有任何區別,還請安羽少爺接受,拉文德先生說過,這是他最後的要求的。”

安羽才不會管這些,自己在這裏一個人生活了這麽久,完全可以一個人活下去的,根本不需要一個自稱收拉文德的命令照顧自己,自己不需要。

正要出口拒絕的時候,門開了,風鈴響起。

兩人聽到風鈴聲,轉頭看去,是個男人,不過看上去有些憔悴,嘴邊還有些胡渣子,眼角上的黑眼圈也不淺,看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安羽看了眼椿小聲說:“趕快離開這裏,我不需要有人照顧。”說完對男人說“你有什麽需要的,我可以賣給你需要的時間。”

椿聽到了安羽的話,直接轉身離開,但是很快回來,將泡好的咖啡放在桌上。

安羽剛想問,男人卻先開了口。

“謝謝。”

椿:“不客氣,我是少爺的看護人,這是應該的。”

安羽瞪了一眼椿:“她不是。”

男人有些尷尬的看著這一幕:“那個……我聽說你這裏真的可以買到我想要的時間?”

安羽:“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付得起,我開出的價碼,當然不一定是錢,你既然問了就應該清楚,你想要那個時間段?”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這還得說一段故事,我家有個廢棄很久的老信箱,大概廢棄了五年的樣子,一次我好奇過去看裏麵有好幾封信,我以為是以前房子主人留下來的,拿了後的一個星期出現了新的信封,之後我知道了是個女生的信,我後來慢慢的也會回她一些信,到後來每次來信我都會回,可是直到幾個月前突然沒有信封了,無論等多久都沒有,到後來我開始找那個女生,可是一直找不到,然後我聽說了一個店,叫拉文德的鍾,可以賣時間,我想知道那個時間那個女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間不來信了。”

安羽漫不經心的聽著男人的故事:“這樣啊,那你想知道那個時間?最好說清楚,我才可以保證賣給你那一段的時間,不過你是想看還是想幹涉?想清楚,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止想知道,對吧?”

男人沉默了,隻是看著手中的咖啡。

安羽拿出一個黑色沙漏將其反轉:“你想做什麽,要想好,任意一個舉動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可最後結果可能都一個模樣,要想好,當你想好的時候翻轉沙漏,你就可以到你想要的時間,想好,後果你隻能自己負責了。”

男人拿住沙漏,看著下麵黑色的沙子:“代價是什麽,這裏是賣,我有什麽能夠給你的?”

安羽:“當你翻轉沙漏的時候,我會得到我開出的價碼,好好想吧。”

男人拿起沙漏離開。

關上門,將沙漏翻轉,男人身邊的一切迅速倒轉,如同電影一般一切就在眼前,倒轉一切。

安羽看著手中書本上空白的紙頁,慢慢的浮現出文字,看著書上浮現出的文字:“許明傑,希望你的選擇不會讓你後悔的。”

椿收起杯子:“少爺,那男人如果真的幹涉了那個時間段,恐怕接下來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吧。”

安羽自然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才會將黑色的沙漏給許明傑。

普通的沙漏,隻要想好了一旦使用,將使用人送去時間段,可一般隻能看著什麽都做不了,除了黑色的,可以直接幹涉,直接以那個時間段的自己進入這個時間段的人,隻是不會記得這個時間的自己所發生的一切,造成段時間失憶。

安羽似乎想到了什麽,對椿說:“跟你有什麽關係?這是我的工作,你還是離開吧,我不需要你。”

安羽吃力的推動輪椅。

椿發現了安羽的不對,立馬前去看到安羽坐在輪椅上。

安羽:“怎麽?覺得我可憐?”

椿:“不,不是的,我隻是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拉文德先生讓我前來照顧安羽少爺您了。”

安羽冷笑:“嗬,你不懂的,像你這樣笑都笑的這麽假的人,懂什麽?你隻是個‘假人’。”

安羽直接吃力的推動輪椅,往後推離開。

椿聽著安羽的話,有些迷茫,看著手中未喝完的咖啡:“看起來少爺不喜歡……這是她的意料之中,可為什麽說我是個‘假人?’我的笑容很假嗎?明明練習了那麽久的。”

安羽不耐煩的關上書。

“你都沒了……走了這麽久,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我明明都忘的差不多了。”

黃昏落幕,安羽看著窗戶在落下的太陽,接下來黑夜該降臨了。

鍾,響了起來,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古董店,安羽轉頭看去那想起來的落地鍾,推動輪椅到落地鍾麵前,

安羽看著落地鍾上的時間。

“……時間應該可以了,該開始了。”

“少爺,晚餐時間到了。”

椿的聲音從安羽身後出現,安羽似乎很煩躁的轉頭看向椿。

“你怎麽還沒離開?”這家夥好煩。

其實現在的安羽,對於椿無論說什麽都會感到煩躁。

許明傑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轉身就看到對麵是個咖啡館,看起來生意還不錯的樣子,其中有個男人坐在外麵顯的格外醒目,畢竟大多數的人都是坐在裏麵的。

不過那個男人,時不時看向一個方向,還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看起來是在等待什麽人,而一個女人打這電話,走過許明傑旁邊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女人立馬抱歉,但是發現沒有什麽,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立馬離開。

還有眼前的馬路上,紅燈剛剛轉成綠燈,馬上就有一行人走過馬路。

一個小男孩拿著氣球,高興的跑過許明傑身邊,一不小心摔在地方滔滔大哭,許明傑想前去安慰,但是發現自的手直接穿過了男人的肩膀。

許明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現在自己是類似於靈體的存在,或者用靈魂更加貼切。

男孩母親趕上前去,安慰男孩,男孩看著氣球飛走,想去抓,而男孩母親沒有管那麽多,直接拉著男孩離開。

這時一個女人從一個店中離開,走在街道上,許明傑看到女人手上有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沙漏,隻是自己的是黑色的,女人手中的沙漏是普通的黃褐色,而且看上去已經用盡了。

許明傑看到女人走過身邊,隨後看向馬路快步走去。

就在女人走在馬路中央時,許明傑看到一輛紅色的大貨車快速衝過來,似乎來不及刹車,女人轉頭看去來不及反應,一瞬間,許明傑看到女人被貨車撞到了。

然後,許明傑感到腦中一陣疼痛。

模模糊糊間抓起什麽東西,想借力站起來,但是自己抓到的是個玩具車,自然又摔到在地,連同玩具車模型被摔的稀爛。

好不容易站起來,甩了甩頭,撿起摔爛的玩具車,似乎想起來什麽來,記得五年前的時候自己就不小心將玩具車摔爛了。

想到這裏,許明傑似乎知道了什麽,轉身看著熟悉而陌生的房間,熟悉這裏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房間,陌生是這房間看起來不太一樣,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像是過去的。

許明傑找到手機,發現還隻是個普通的智能手機。打開顯示上麵顯示的是13年7月20日13點整,顯示屏上反射出自己青少年的模樣。

為什麽會把我送到這裏……我記得五年前,不對我那個時候好像沒有這一段的記憶,我媽說過那天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像個瘋子一樣著著急急的出來,回來的時候雖說不記得了……

“那剛才看到的是怎麽回事,那似乎是X街,去看看,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許明傑打開門,看到熟悉的媽媽正在縫製毛衣,真是許明傑媽媽的一個習慣,一到深秋的時候就會給自己丈夫兒子縫製毛衣,也算是給自己打發些時間,畢竟有了兒子就辭職了,整個家也是在依靠丈夫作為經濟來源。

許明傑母親看到兒子出來:“明傑,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說要好好複習嗎?再過幾天就要考試了。”

許明傑想起來了,這個時候的確該考試了,隨便了說了句應付過去:“我有同學約我出去一起複習,看看有那些不懂的地方。”

“這樣啊,那快去快回啊。”

“好。”

許明傑快速穿上運動鞋,跑出去,找到自己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跑到那條街的時候,看到了對麵咖啡館外麵有個男人喝著咖啡,時不時看同一個方向,還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看起來是在等人。

而這個時候一個女人打著電話,沒有注意到人碰了下許明傑,連忙道歉後快速離開。

許明傑看著這熟悉的一幕。

而這個時候,小男孩拿著氣球高興跑過許明傑身邊,然後摔倒嚎啕大哭,許明傑見前去安慰。

許明傑:“小朋友,你沒事吧?”

男孩見有人叫自己,停止的哭泣:“大哥哥,我的氣球飛走了。”說著指了指因為自己的鬆手飛走的氣球。

許明傑:“沒事的,看哥哥手上的銀幣。”

男孩的注意力立馬被許明傑手上的銀幣移動。

許明傑握著手中的銀幣,仿佛擁有魔法一般的,就在男孩眼前消失。

男孩見到驚訝狀:“大哥哥好厲害啊!”

男孩母親趕上來著急的看著兒子有沒有事:“沒事吧!兒子!哎呀!你的腿!”

男孩搖了搖頭:“媽媽,我沒事,這個大哥哥會變魔術,好厲害啊!”

男孩母親,看向許明傑,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是許明傑將自己而已扶起來的,無事連忙道謝:“謝謝!”

許明傑:“不用不用,隻是順手而已。”

男孩母親:“還是得謝謝你,畢竟是大馬路上容易出事,而且我兒子剛剛出院,就怕他又傷到那裏了,畢竟他身體天生不好……”

男孩母親說著說著似乎情緒控製不住,哭起來。

許明傑也是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麽辦:“這……您先別哭了,這不是還沒事嘛。”

男孩母親擦了擦眼淚:“是啊幸好沒事,謝謝了,該回去了兒子。”

男孩:“嗯,大哥哥再見。”

許明傑:“再見。”

“你剛才變的魔術,看起來好厲害啊,是怎麽做到的?”

許明傑轉身,看到的是之前從古董店裏走出來的女人,而且手上還有已經用盡的沙漏。

“這個啊,隻是個很普通的技巧,那個銀幣很簡單的,你看直接落入袖子裏了。”

“哇,看起來挺神奇的,就是不知道如果沒有長袖還能不能藏起來。”

“這個……”許明傑尷尬回答道。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辦,畢竟是之前在網上隨便搜的搜,總不可能自己告訴這女人,讓她去網上搜來看吧,這個時候的網絡可不比未來的。

女人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不過你還是挺聰明的,而且你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可能我們在那裏見到過也說不定,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風信子。”

許明傑聽到風信子三個字的愣了下,看著眼前的女人,看上去隻有25歲的樣子。而離最後一次寄信的時間,也是25歲了。

“你這是要去送信嗎?”

風信子聽到許明傑的話,有些驚訝:“是啊,我要給我一位特別人送信去,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麵,不過我們因為信認識五年了,對了我還得趕時間去,先走了。”

許明傑記得接下來就是一輛紅色貨車衝過來了,而轉頭看去遠方的確有輛模糊的大體積車子快速開過來。

許明傑:“等等!”

風信子轉身向許明傑走去:“嗯?怎麽了?”

許明傑看著紅色大貨車從風信子身後快速來過:“我叫…”似乎有有東西堵住了自己喉嚨,根本無法說出自己的名字,最後隻好放棄“沒什麽。”

風信子感到有些奇怪,但是由於自己還要去寄信封便沒有多想,直接走過馬路。

許明傑看著風信子並沒有撞死,也就放心了,但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名字無法說出去,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不讓自己說。

“我救下了信子,現在應該沒問題了,信子還活著……這個時間段我還不認識……隻知道信封,就是在這個時候有的信封,現在趕快回去看看,說不定有信封。”

想到這裏,許明傑快步跑去。

在咖啡館喝咖啡的男人,看著許明傑跑過去,笑了笑。

“時間差不多了。”

許明傑跑到家門口時,發現大門是打開的,而且上麵還有少許的血跡,同時發現旁邊有輛剛才在馬路上看到的紅色大貨車,許明傑見有不好的預感,立馬跑過去。

跑進去,剛好看到領頭的男人將許明傑母親打暈過去,而許明傑母親倒下血液從頭部慢慢流出。

許明傑:“媽!”

幾個搶劫犯見有人回來,領頭開口:“抓住他!”

許明傑立馬反抗,將衝過來的幾個,隨手拿住木板凳砸過去,而自己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到在地。

許明傑:“咳咳……”

然後,領頭的給了許明傑一拳,在然後許明傑自己就不知道了,失去了意識。

許明傑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中,眼前隻有一個黑色沙漏,沙漏裏麵黑色的沙子慢慢的流動,源源不斷的流在地上,流過許明傑的腳,最後一粒沙子落完,許明傑發現黑色的沙子中有一張白紙。

許明傑撿起白紙,上麵的文字是:現在你的時間是我的了。

許明傑有點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許明傑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即而來的是腦中出現巨大的痛苦,原來的時間段已被改變,而記憶也將隨著時間的改變發生改變。

現在新的自己湧入許明傑的腦中。

“啊!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