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興師問罪

愛上離婚女人

方宇自怔愣中回過神來,段子龍早已離去。他總覺得自從段子龍從美國回來後,似乎在玩著整人的把戲。

甩甩頭,他現在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猜測段子龍在玩什麽整人的把戲,整人對象是誰,他急著想知道他寶貝女兒的下落。

拿起話筒,方宇按下了刀霸的號碼,在電話通之後,他壓抑對女兒的擔心,淡淡地詢問淩玲的情況。當他以為淩玲此時落魄地在哪個角落裏縮著的時候,刀霸給他的答案卻是不知道,說暫時找不到他那個倔強的前妻與他的愛女。

無奈地放下話筒,方宇皺眉沉思,淩玲會帶著女兒去哪裏?段家的手下都找不到了?

“鈴鈴鈴……”他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

方宇抓起話筒,還沒有開口,那邊就傳來曉如的聲音了:“宇,你在做什麽呀?有沒有想我呀?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飯哦,我親自下廚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又喜歡吃的菜。”

聽著曉如的話,方宇臉上不自覺地放柔的表情,心想曉如與淩玲就是不同,曉如不但能幹,在事業上能幫到他,而且煮得一手好菜,在生活上也能照顧到他。

“在公司裏當然是處理文件了,要不就是開會。”方宇溫和地笑著,曉如太過緊張他了,每天都要打幾次電話來公司,詢問他在做什麽,有沒有想她,然後就是叮囑他一定要回家吃飯。以前淩玲極少詢問他的事,如果淩玲打電話到公司找他,就代表出了大事。

方宇甩甩頭,怎麽想起了那個胖女人?她與曉如根本是無法比的。

人家曉如是真的關心他,愛他,在意他,才不會像她一樣呢。

“那有沒有想我呢?沒有看美女吧?”曉如懷著身孕,不能到公司幫忙,自然十分緊張方宇的行蹤。

“曉如。”方宇好笑地叫著:“在我眼裏,你是全世界最美的。”

“貧嘴!”曉如還是笑得很開心。

“你不愛聽嗎?那我以後不說了。”方宇故意逗著妻子。

“不可以!誰說我不愛聽了,我要你天天說。”曉如立即在電話那端撒起嬌來。

“好好好,每天都說,你別生氣哦。生氣對寶寶影響不好。”方宇扳著手指頭,計算著兒子出生的日子呢。

“我真懷疑你是因為兒子才會娶我的。”曉如不滿的聲音傳來。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她不是成功地懷了一個帶把的,她怎麽能成功地讓方宇與淩玲離婚呢?

“曉如,我愛你。”方宇隻好投降,說著女人愛聽的話。

“一下班就回來哦,我會計算你開車的時間。”曉如像個女王一樣,吩咐完畢,就掛了電話。

方宇放下話筒,搖了搖頭,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

曉如以前明明溫柔體貼,現在卻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什麽都要他以她為中心。

被曉如的電話一擾亂,方宇又忘記了前妻與女兒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

段氏集團。

段子龍用力甩開電話,然後大力地向後一靠,靠在真皮轉動椅上,一隻手伸到眉心中間搓揉著。

該死的石臣,不是行事低調的嗎?卻如此高傲地拒接他的電話。他是誰?他可是段子龍,段家少東,石臣是不打算回國內發展嗎?居然敢得罪他,就不怕他讓他無法在國內生存下去嗎?

他堂堂商場太子爺,跺跺腳就能讓商場地震,可是打一通越洋電話,卻沒有找到石臣本人,隻是石臣的特別助理接的電話,然後說什麽石先生設計的服裝在走秀,暫時不聽電話,還說什麽石先生近兩年內都不會回國內發展,意思是讓他另請高就。

石臣!

他段子龍倒要看看,他石臣是不是一輩子不回國。

該死!

而在段子龍別墅裏做了三天傭人的淩玲,此時正背著女兒拿著一把很大的剪刀在修理花草。她其實不會修理,是老陳一直在旁邊指點著。

原來負責打掃衛生的阿春和修理花草的老陳並沒有被劉媽辭退。

淩玲記得三天前……

當所有人知道她是少爺親自請回來的傭人後,還身兼兩職,他們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阿春與老陳除了吃驚之外,就是害怕,害怕自己被辭退。

當段子龍的傭人待遇極好,除了吃好住好之外,工資是這附近這些別墅當中,最高的一家了。別家的傭人都想跳到這座別墅來當傭人呢。段家的傭人包吃住,又有休假,還有其他的補貼,一個月能拿三千元到一萬元的工資,對於一個傭人來說,的確算高了。

S市的傭人一般不過一兩千元,做得久一點的,或者主人家好一點的,會多一點。段子龍給出的工資擠上了白領階層。

淩玲很清楚地記得當她打開房門就愕然地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中等身材,留著齊肩短發,瓜子臉,單眼皮,年約二十五歲的阿春,一個是年近五十,也是中等身材,不過肚子並沒有像其他中老年人那樣發福,五官搭配得很友善,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陳。

“請問你們是?”淩玲抱著女兒好奇地問著。她臉上堆著友好的笑容,她以為是來跟她問好的。

“好可愛的孩子。”阿春一見到方儀,忍不住就想伸手抱抱,被老陳扯住了伸出去的手。

“阿春,你忘記我們來做什麽了嗎?這個女人搶了你和我的工作。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老陳小聲地在阿春的耳朵上說著。

兩人一起床,就聽到劉媽說,昨晚少爺親自請回了一個傭人,就是前幾天弄髒少爺的頭發、衣服和車子的那對母女,還讓她代替阿春與老陳的工作。

一聽到自己的好工作被人搶走了,阿春立即與老陳跑到了淩玲的房前,守候著淩玲的出現。

阿春連忙收起差點被方儀收賣過去的心神,沉下了臉,很凶地問著:“你是少爺請回來的新傭人?你知不知道這座別墅裏根本不再需要傭人了,你還求少爺請你,還身兼兩職,存心搶我與陳伯的飯碗嗎?”

外麵找工作可不好找,雖然在這裏是當傭人,但是主子一般隻會在晚上才會回來,更多的時候是不回來,他們在這裏工作不會受到主人的責罵。這裏所有傭人都不會想著離開,當然更舍不得的是可以擠上白領階層的工資。

“我,我並沒有求少爺請我呀?是,是少爺主動說要安排一份工作給我的,而且少爺說家裏缺少一個打掃衛生和修理花草的傭人。”淩玲一起床遇上興師問罪的兩個人,一時有點害怕。害怕自己的新工作又會失去。

“什麽?你說少爺主動說要安排一份工作給你?”阿春與老陳都驚叫起來。

他們雖然極少接觸少爺,也知道少爺的個性,少爺怎麽可能會好心到主動向一個女人提出,要安排工作給她做。

很有默契地,兩個人圍著淩玲母女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兩人得出的結論是:媽媽是肥婆,女兒是天使。

淩玲壓下緊張,她一邊把女兒背到後背去,一邊說著:“我要去工作了。”

她要立即去工作,否則工作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