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楚玉落水

任紅笙百般催促，清瀲仍在**巋然不動。

從白梨小築到內學堂時，早已開課。原本都端莊正坐的那些公主們眼睛都齊刷刷把目光看向清瀲。

清瀲對此熟視無睹，對身著綠衣的女傅道：“我來遲了。”

女傅溫柔道：“九公主初來乍到，今日便算了明日不可在來遲。”

清瀲聽話極了，甜甜的笑道：“我記住了，”

她剛坐下，坐她旁邊的楚便玉冷哼道：“第一天就來遲，真是在宮外長大的野丫頭沒規矩。”

清瀲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所以啊，我這個在宮外長大的野丫頭日後還需要姐姐為我指點迷津呢。”

楚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這是自然。”

“今日女傅放的早，可要去我宮中玩玩，”清瀲正在收拾書本，楚歌便跑到她身邊坐下。

“好啊，”清瀲笑著起身。

熟料咣當一聲，黑色的墨硯台同紙筆都重重落在地上。那滿滿的墨汁一律濺在了清瀲的白裙子上，如同一朵初盛的花朵。

“你沒長眼睛啊，”楚歌對原本端著東西的宮女綾兒吼道。

楚玉緩緩走過來看她一身墨水，又看看杵在那的貼身侍女綾兒上前就是一耳光，“你眼睛瞎了嗎？”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綾兒跪下哀哀道。

楚玉繼而轉身對清瀲道：“真是不好意思綾兒向來笨手笨腳的，妹妹可別生她的氣，”她嘴上是這麽說，臉上卻無半分愧意。

綾兒隻是個宮女，沒主子的意思她怎麽敢端著墨汁到處亂跑。還不偏不倚的撞到了清瀲身上，清瀲淡淡道：“沒關係，隻是一條裙子沒什麽大不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楚玉也不在客套話，領著綾兒自顧自地往外走。

“我還是下次去姐姐那兒好，”清瀲看著衣裳上的黑墨苦笑道。

楚歌拍拍她的肩膀，“沒關係，你什麽時候來找我都可以。”

“快來人，快救命啊”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雜亂的呼救聲。

綾兒站在橋上神色慌張大聲疾呼，橋上還站著一些準備回宮的公主。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水裏撲騰的楚玉，這前一秒還和她們談笑風生的楚玉怎麽一轉身的功夫就掉下去了。

“救命，”楚玉在水中不停地撲騰掙紮。漂亮時興的發髻散因為她動作太大，此刻都鬆散下來，又因遇了水都緊貼在了她臉上。

見到她這樣楚歌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到橋邊大聲道：“楚玉你讀書讀傻了，這水才多深點就能把你淹死？”

說著，楚歌身邊的飛月早已走到水中將她扶起，而水位隻到二人大腿處。

“這…這水”楚玉臉色發紅。而且池中水淺，沉積的淤泥在她掙紮時都帶了出來。頭發也散了上麵還沾了些泥，現在她整個人完全可以用狼狽二字形容。

綾兒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公主小心著涼。”

楚玉卻推開她指著清瀲怒火中燒道：“楚清瀲我不就是不小心灑了墨汁在你身上，我已經給你陪了不是，你竟然推我下水。”

“姐姐何出此言？”清瀲無辜眨了眨眼睛。“你我相隔甚遠，我出來時你就已經在水裏了。”

楚玉又指著紅笙道委屈道：“對，你是沒有可你指使婢女紅笙推的我。”

“朝雲公主，奴婢隻是從您身邊路過怎麽就成了我推了您。如果您硬說是我推得您，那也有鄭兒的一份。”紅笙拉了她身邊的鄭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