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做個好痞子

末世之女魃

看來她被當成獵物了呢。

開什麽玩笑,她可是獵食者啊!

見周沛不動聲色,那群男人還以為周沛是被嚇怕了,反正這種情況他們也見過,例如程琳,第一次給她開/苞時這小丫頭嚇得顫顫瑟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用驚恐的眼神看他們,隻知道尖叫。但後來就好多了,再去找程琳的時候這丫頭就學聰明了,知道一聲不吭的悶受著,自個兒留著眼淚,那少女緊致的感覺常常讓他們做的很爽。程琳的覺悟是因一個青年而起的,那次程琳的尖叫引來了一個青年為她出頭,不過卻被他們打斷了腿,是那個青年活該!誰讓他多管閑事的!不過從此以後程琳就再也沒亂叫過,這樣很好。

幾個青年動作粗魯的把他們曾玩弄過的兩個女人揮到一邊,動作絲毫沒有憐惜,周沛見這些男子向自己圍來也不怕,手默默握住了被單的一角。

“身材不錯啊……!”有走近了的男子對周沛讚歎道,因為睡覺的關係,周沛隻穿了一套裏衣,所以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全被暴露了出來。好幾名男子不約而同的咽了下口水,然後伸手向周沛摸去,其中有一個人還帶著繩子,那是怕周沛不乖所以想用這個把她綁住,並且……繩子還有另一種很情趣的功能。

周沛看著那幾個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腳上突然一使力,整個人就從床上翻滾了下去,而她手中的床單也被她抓起,像網一樣罩在那群人的頭頂上,阻隔了他們的視線。那群人隻見眼前突然一片白色,周沛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有人叫罵著把眼前的床單揮去,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高亢的慘叫,是老五的聲音!緊接著他們便發覺一個細長的東西勒在了他們的腰上,這不是老五的繩子麽!

“死娘們!竟耍這種小把戲!以她的力氣想把爺勒住?”一個青年不屑的一笑,有幾個落網之魚已經發現了周沛的影子,二話不說便向她抓去。那三十多歲的風韻女人見此情景已經嚇壞了,在她心裏周沛是遠遠對付不過這群男人的,所以心中便開始擔心周沛把這群爺激怒,那麽他們在床上就會變本加利的用更凶殘的方式對待她們,所以中年女人便在後麵抱住了周沛的腰:“你這是做什麽幺蛾子!還不快把繩子放下!”

周沛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女人倒過來插一腳,但她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這個女人的鉗製而停止,快速把繩子係了起來。被繩子圍住的那六個人正扯著繩子,想把腰間的繩子拿走,可就是這本來被他們視作輕而易舉地的事,做起來卻無比的艱難,他們驚愕的發現,就算他們六個人的力氣加起來都難以跟周沛一個人的力氣相對抗,一股大力把他們擰在了一起,並死死的纏住他們,再也掙脫不開,綁在外圍的人更加難受,繩子已經深陷入他們腰間的皮膚,輕輕動一下都會被勒的生疼。

“李高!快把這娘們抓住!然後把我們放下來!”被繩子圍住的那六個人中有人喊著。

“呸,居然能被個娘們兒綁住,你們也太遜了!”那個叫李高的已經趁周沛係繩子的時候來到了她麵前,在他後麵還跟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皆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周沛輕切了一聲,係完了繩子輕而易舉的就把腰間那個女人抱住她的手掰開了,然後一個過肩摔把那女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扔了出去,跌落在李高等人麵前,把他們三人砸個措不及防。

她周沛可不是什麽良人,隻要是冒犯過她的人,女人也好男人也罷,她都不會留予情麵。

先前被打鬥嚇得動也不動的程琳此時回過神來,受驚小兔般躲在周沛身後,不過她的眼神中已經開始漾起了希翼,周沛在她眼中的形象一點一點變得高大,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以後再也不用受別人欺負與虐待了。

“靠!敢砸老子!”李高撥開身上女人的身體,眉眼暴怒的像周沛撲去,周沛錯身一躲,然後捉住了他的手腕,隻聽‘喀嚓’一聲,隨即李高便痛苦的慘叫起來,他眼睛瞪大,驚恐的意識到自己的手腕被周沛搓斷了!要知道周沛隻是用兩隻手指捏住了它而已!

這些人好似沒有什麽兄弟義氣,見到李高手腕斷掉大家也沒有去憂心他,反而對周沛的恐懼更多一些,試想一下,一個用兩隻手指就能把人手腕捏斷的女人,如果她使用了全部力氣該有多恐怖!

李高後麵那兩個人見到此情此景身體不住往後退,雖然麵上發狠但心是虛的,周沛對他們歪唇笑了笑:“咦?你們不想幹我了麽?怎麽走了?可是,我這邊還沒有幹完啊……”

那痞痞的樣子讓屋中的人同時一愣,沒想到他們今天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周沛眉毛一挑,屋中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她緩緩邁步向那兩個人走去,那個少年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向周沛襲去,其中一個人還握著一把彈簧刀,看樣子是對周沛起了殺心。

周沛反應迅速的一個高踢,少年手中的刀一下飛了出去,同時,他手腕一麻,仿佛遭受了千鈞的重力,緊接著,周沛又一個橫掃,那兩個少年不堪重擊的倒在地上,周沛上去用腳狠狠的按住一個人的頭顱:“玩女人很爽嗎?別人玩你/媽你爽不爽?你們這群人渣,社會上的敗類,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寄生蟲世界才會變得這麽不堪!你懂什麽叫做混嗎?小小年紀就跟著一群大叔不學好,你販過毒嗎?你走私過槍械嗎?你偷過盧浮宮裏的東西嗎?一個隻會打架玩女人的蛀蟲,你懂什麽叫混!有時間打架還不如抽時間去照顧你媽!”

周沛這番話把屋中的人說的一愣一愣的,被周沛踩在腳下的那個少年倔強的說:“我媽又不在我身邊,我怎麽去照顧她!反正最後都得死,早死玩死又有什麽區別!”

靠……周沛又狠狠壓了一下腳,那少年痛苦的□了一聲,周沛忍不住教育起了他:“你就是這麽孝敬你媽的?老娘沒死之前就決定南下去找她們了,你懂南下是什麽概念嗎!去了百分之八十會被喪屍咬死!但是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像你說的,反正也得死,就算我是為了我媽死也叫重於泰山!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有意義的死法,為什麽你們要選擇這樣肮髒的死去?被人唾罵的不夠嗎?!”

屋中的青年們都沉默了,好似陷入了思考中,周沛的話仿佛震撼了他們,說出了他們日日夜夜不斷思索的難題,那就是他們該不該一直沉淪,這樣庸碌,這樣垃圾的活著,而周沛剛剛話中那句‘老娘沒死之前’的語病也叫他們自動忽略了去。在這沉靜的氣氛下,隻有那些大叔皺起了眉頭,其中特別喜愛舔嘴角那個還不知好歹的說:“你們別聽這個娘們的,她要死就讓她去死……”

那個大叔的話還未說完,周沛就大步走到了他身前,緊接著‘喀嚓’一聲脆響,那個男人的頭顱就耷拉了下去,眾人驚恐的看著周沛,因為周沛居然把那男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他若不介意這樣去死,那麽我就早點讓他死好了。”周沛說完便把綁住那些人的繩子解開:“別讓我再見到誰半夜三更去爬女人的床,今天先給你們一次機會,若讓我再遇見我見到一個殺一個,遇見一雙殺一寢!聽見了沒有!”

周沛這樣說隻是想起到一個威懾作用,以連坐的形式讓他們再也不敢胡來。

那個先前被周沛踩在腳下的少年已經坐了起來,他揉著自己的耳鼓,沒有了知覺,好像斷掉了。但他並不覺得憤然,反而覺得自己活該。

“你怎麽還不走?”周沛抱著肩問那個少年,此時再細細觀察他,發現這孩子長得還挺早熟,雖然身上帶著一股稚氣,不過眉宇間已經有了男人的剛毅與棱角,這個世道瞞害人的,一個看上去無公害的少年竟然被熏染成了剛才那副模樣。

“姐姐,你多大?”那個少年這次恭敬的說。

提起自己的年齡周沛也不好意思說,因為自己比他大不上幾歲,所以就避而不談:“有事嗎?”

那少年垂著頭,話語小心翼翼的:“我今年十六,我猜你也就比我大一歲吧?姐姐,其實我早就想去找自己的父母了,他們也在南方,你走的時候能不能也帶上我?”

啥?說她十七?她過年都二十了好不好……周沛輕咳了幾聲:“可以。”

“姐姐……現在我這副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嗎……?”

“是的,因為你們本身就很弱小,還故做強者的姿態欺負那些比你們更弱小的人們,這就奠定了你們永遠做不成強者!不過最討厭的還是你們那自甘墮落的樣子,如果你想要當一個混混也可以,你擺不平海官做不成大盜,你沒有能力買下全廊坊的場子那都可以,不過你不能沒有成為一個混混最應該具備的東西,那就是頭上架著刀也能淡笑一方不為所懼的氣節,放浪形骸,不拘紅塵,自由自在,想做什麽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擋你,這些你哪一點做到了?”

少年沉默了,周沛也沒有再說話,屋子裏的那些女人全部陷入了震撼當中,這樣瀟灑不羈的話居然是從一個女人嘴巴裏說出來的!

其實周沛的默言另有原因,她隻不過對比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發現自己還有幾點沒做到而已,那就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雖然她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事都下過萬倍的決心,可是在現這個世道上,想要無拘無束還不是一般的難啊……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少年才喃喃的抬起頭來:“姐姐,我一定會做個好痞子!”

周沛訝然,這算是改過自新麽?

自這天晚上後,果然沒有人再來找周沛的麻煩,庭院中也安寧了許多,那個大叔的屍體已經被周沛丟出去了,就像扔一個垃圾一樣,反正他本就是個垃圾。?因為那天晚上周沛體會到了胸中氣旋的玄妙,就經常抽空去外麵對著月亮出神,所以院子中若有人半夜出來小解就總會發現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詭異的對著月亮吹著冷風,眼睛中還不時閃過幽藍的光芒,害得人不是失禁就是解不出來。而周沛也發現了胸中氣旋的特別之處,隻要站在月光之下這樣站個一晚,她腹中的饑餓感不光會消失,她還不會覺得困,不會覺得累,更不會覺得冷。

真是件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