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淩晨詭事

淩晨詭事

周沛一進寢室就把兩隻球鞋甩在地上,看樣子氣勢洶湧。好友弓月正在化妝:“我說你怎麽了這是?把球鞋摔的跟高跟鞋似的,趕緊換衣服!今天可是咱班難得的夜店瘋狂日!哈哈,班長大人可下開竅了啊,選了個這麽有激情的地方~”

“我不去。”周沛好像心裏有火氣還沒緩解出來,窗簾都沒有拉,就把身上的運動服脫了個精光,在衣櫃裏翻起睡衣來。櫃子裏的衣服分兩種,一種是平時她在校園裏穿的運動服,一種是成熟又悶騷的連衣裙,就連她現在拿出來的淡紫色睡衣都是綢料蕾絲齊B的,每當弓月看到她進門前與進門後的反差後,都直呼偉大的社會主義怎麽養出了你這個奇葩。

“這麽難得的日子你不去?靠,今天可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啊,很有紀念意義的好不好!”正在爆吼的弓月突然一轉念,聲音變小了:“難道……你和易彥君又吵架了?”

“別跟我提那個爛貨,我們分手了。”

“分手?為什麽?”

“話劇社的那個陳學姐,沒想到他倆居然搞到一起了,你猜他臨走時和我說什麽?說我思想太保守!我……靠!”

“唉。”弓月歎了口氣:“誰讓你一個勁在學校裏裝清純呢,其實男人並不一定喜歡清純的女人。我說,要是你把每天晚上看□□的那個勁兒分出一半給易彥君,他都會被你栓的死死的,哪輪的到話劇社陳頂麗那樣的假人啊!不過你和他分手也對,為性而愛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反正今天聚會我是不打算去了,是哥們的話下樓給我買一遝啤酒,咱倆單喝。”周沛往床上一躺,就開始不動彈。

弓月歎了口氣:“好吧,不是說末日要和最愛的人度過麽,現在我們最愛的人都一前一後的消失了,跑到大北方來上學又見不到父母,今天姐就和你喝一個,以緩解我的思鄉思男人之情,再加深一下我們長達4年的基友情……”

周沛團了一團大筆記的紙,把它砸到了弓月腦袋上:“別羅嗦了,快去。”

周沛和弓月是高中同學,兩人從前就好,又考的同一所大學,更巧的是又在一個寢室。兩人家裏邊是高中時開家長會認識的,雙方父母一見如故也變得特別要好,隻不過家世有些參差而已,弓月的父母是經商的,周沛的爸爸是做官的,母親全職主婦,哥哥被父親弄去了軍區,就連周沛當初考大學時周父也阻止過她:“念什麽大學,跟你哥當兵去!”

周父是個鐵血的,但是周沛也是個倔的,在家裏鬧了幾天就是不從,雖然她自小就崇尚‘暴力’事業,但是當兵也太影響她淑女的氣概了。

最後周父還是妥協了周沛這個小祖宗,其中弓月家長在裏麵幫了不少忙,一個勁的勸周父:上大學好哇!現在女生沒有個學曆不行,沒學曆去當兵更不行!以後嫁人一聽是個肢長腦短的都不願意要哇!再說你閨女考的那個可是北方最重的重點,和我家弓月一起還有個照應……

就此,周沛和弓月就在基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弓月出門很快就回來了,除了啤酒還買了不少零食,周沛納悶:“你豬啊,咱們倆能吃得了這麽多?”

“唉,反正咱們倆都宅,現在又沒有了男友,出去的時間更少了,這些就放在寢室裏屯著吧,餓了吃,看視頻時吃,想吃就吃……”

周沛黑線:“你狠啊,把自己都當豬養。”

兩個人喝到了大半夜,暈暈沉沉的睡了一會兒,就被一陣細碎的聲響所吵醒,周沛最先睜開眼睛,然後和弓月不約而同的又閉上了。原因無它,現在這個時間一定是聚會的那波人回來了,有些聲響很正常。

可是漸漸那些聲響越來越大,伴有低低的嘶吼聲,周沛她們的寢室門不知被什麽東西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悶響,緊接著好像有爪子在上麵撓,聲音‘吱嘎吱嘎’的。

“我靠,樓道進來狗了?”周沛一個打挺就起來了,再也受不了在這種聲音的幹擾下睡眠了,就是睡了也會做噩夢的。

弓月也無奈的爬了起來:“會不會是小雪和小柯回來了?”

“笨蛋,這種聲音像是叫門聲嗎?你當他們啞巴了?再說他倆也有鑰匙,如果真是她倆惡搞,吵老娘睡覺,看我我不拿水槍崩了他們。”

可能是因為兩人的說話聲,門外的撓門聲更嚴重了,好像還有什麽東西一下一下撞著門,把周沛和弓月聽的這個驚悚。

“你說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夜月殺人狂?”弓月壓低了聲音,不忘往周沛這裏靠了靠。

“我討厭學校的寢室,連個貓眼都沒有。”周佩轉身在她的床底下翻了起來,然後拿出兩把刀,一個軍刀,一個□□,要說女生寢室中防禦力最好的也要數弓月的寢室了,因為他們寢室裏出了個周沛,這個女人在父親的培養下早就跆拳道黑帶多年,一個月後還要代表學校出席韓國的交流賽,可見武力值之高。最主要的是周沛不是崇尚赤手空拳的丫頭,前陣子看完了《第一滴血》,就拜托老哥從軍營裏弄了把軍刀給她,後來周沛又看了《殺死比爾》,中日交流賽的時候就在當地旅遊了一番,買了一把日本刀。

平時這兩把刀都被周沛收在床底下,沒有個用武之地,但重要時刻還真能派上個用場。

把軍刀給了弓月用,周沛拍了拍弓月的肩膀:“別怕,雖然不比男人,但怎麽說咱們現在也是有家夥的人了!”

弓月抹了把汗:“我怎麽總能在你的話中聽出別的意思呢……”

兩人就這樣手持武器等了半天,隻聞撓門生,不見人開鎖,可見這是個不成熟的盜賊,通常學校中的門最好開了,如果沒有反鎖的話拿著隨便什麽一張會員卡就能劃開,周沛還曾美曰其名這是高級,一般五星級大酒店都劃卡。

這時,門外終於有動靜了,好像是對麵寢的人實在受不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就打開門說了一聲‘誰啊’。緊接著就傳來了女子的尖叫,還伴有‘砰砰’的撞擊聲,之後便有斷斷續續的‘救命’聲從樓道中傳來。

“是琪琪!”弓月握緊了軍刀要出去,卻被周佩抓住了手腕,周佩對她搖了搖頭:“我們還不清楚什麽情況,別人你救不了,還倒搭進去兩條命。”

弓月咬著牙:“像你說的,我們可是有家夥的人了,不用怕。”

“可你隻有一個家夥,門外也許是下麵一個家夥,上麵一個家夥的男人,我們拿什麽跟人家對抗?消停點吧,已經淩晨了,光天化日之下還非法行凶了?”

弓月讓周沛說的對不上口:“那怎麽辦……眼看著琪琪……”

“你沒看見。”

“……琪琪平時跟你也不錯吧,你怎麽這麽冷血!”弓月衝周沛大吼。

“噓……”周佩馬上向弓月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果然,經曆了剛才弓月的吼叫,門外的抓們聲更嚴重了,還伴有嘶吼,不像是人,倒像是什麽獸類。

淩晨一點的指針不緊不慢的走著,天還是灰黑一片,而屋中的光線就更黑了。兩人不敢打燈,在這樣的情況下聽著這種聲音實在是種煎熬。

弓月緊握起了拳頭,雖然平時和周沛一樣天不怕地不怕,但總是個女生,麵對這種狀況身體還是有些微微顫抖:“沛沛,你說……琪琪是不是被野獸吃了?”

周沛握住弓月涼涼的手:“弓月,不要怕,還有我呢。剛才對不起,不過不是我冷血,我隻不過是怕我們出事情而已,和重要的人相比,其他人的任何事哪怕生命都顯得無關緊要。弓月,我發誓如果門外那個尖叫的是你,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衝出去,就算是超級亞賽人也要和他幹一場。”

“誰怕了,這才哪到哪啊,我又不是見鬼了。”弓月也是個女強人類型的,一聽周沛的話,就感覺自己丟了平時成熟老練的形象,開始努力為自己找起場子來。

就在這時,周沛覺得身後涼風習習,還像是誰把陽台的拉門給拉開了似的,弓月好像也這麽覺得,兩個人一起轉過頭向陽台看去,弓月瞳孔瞬間放大,為了不使自己尖叫出來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人影正在陽台的拉簾後麵若隱若現,並直直向兩人走來,那人好像有一隻腿受傷了,走路間不忘拖動自己的腿。

周沛和弓月對看了一眼,把手中的武器緊握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2011的時候覺得2012是個笑話,2012的時候平靜的等待預言中的日子慢慢到來。

可是,心裏禁不住的想,如果真的有末日,那麽現在我們應該幹些什麽呢?

狂歡?告白?**?留在家裏和父母看電視?把賺的錢都揮霍完?

可是我們還是平靜的穿梭在馬路上,上班上學上床。

如果沒有世界末日的話,那真慶幸,此文還可以連載,如果有世界末日,那一天的到來剛好象征著此文的完結。

結局是作者死了。

我呸呸,不管有沒有末日,大家都盡量的去愛身邊的每個人,做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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