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美人速造

乾承宮

裏麵傳來一陣說話聲。

“皇兄,聽說你的後宮最近挺熱鬧的。”

慕容弦單手撐著下巴,滿是戲謔的看著對麵舉棋深思的慕容玨。

“啪!”

清脆的落棋聲響起,慕容弦的表情立馬變得不可置信。

“我嘞個去!皇兄,你……你是怎麽做到的,這棋局,我解了三天,連個口子都沒打開,你這才多久啊!?不到一個時辰吧?就完了!?”

這可是自家媳婦兒設的局,他這個當夫君的沒解開,卻被他哥給破了,嗚嗚嗚嗚,這下完了,回去又得挨批了。

慕容弦已經能想象到他後幾天的日子了,頓時一臉的生無可戀,看著慕容玨的眼神帶上了一點小幽怨。

慕容玨無視掉慕容弦的目光,自顧自的將棋盤上的黑白子一顆一顆的撿入棋蠱,說了一句前後不搭的話。

“看來她最近心情不錯,都有心思弄這個了。”

慕容弦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那個她是誰,“月初她啊,最近好了點,皇兄你也別對當初那件事耿耿於懷了,看開點,你那麽做,也是無奈之舉。”

慕容玨拾棋子的動作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慕容弦裝作沒看見他的反常,拍了拍衣服起身,“皇兄,事也完了,臣弟我就先回去了。”說罷,行了個禮,不等慕容玨答應就大步離去。

慕容玨聽見慕容弦離去的腳聲消失,將手中的棋子一把撒落在棋盤上,淩亂卻又黑白分明。

時間流逝,太陽已日落西山,緋紅的晚霞將天空染的如血,映照在皇宮上空。

安桃灼從錦坤宮出來,麵目蒼白,一路上惹的太監宮女頻頻注目。桃雨閣,清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一見到安桃灼立馬跑了過去,卻看見安桃灼蒼白如紙的臉色,嚇了一跳,忙將她扶進屋。

“主子,你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嚇人,要不奴婢去請太醫來瞧瞧?”

安桃灼搖頭,“不用,我隻是想有點累,你幫我準備一下沐浴,休息下就沒事了,快去吧。”

清衣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有安桃灼疲憊的模樣,乖乖的下去準備了。

清衣走後,安桃灼將藏於左袖中的木盒拿出,取出那兩隻玉瓶藏在腰間,再用外衫罩住,一點也看不到,隻是那木盒…………安桃灼掃了屋內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那張雕花的床榻上。

安桃灼走過去,在床的下方用手輕輕一摁,出現一個暗格,安桃灼便將木盒放了進去,做完一切,安桃灼便回了原位。

半響後,清衣回來,“主子,一切都好了。”

“嗯。”

安桃灼起身去浴房,剛到門口,安桃灼突然停下了腳步,清衣不明所以,“主子……”怎麽停下了?後麵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安桃灼下麵的話直接說懵了。

“清衣,你的傷剛好沒多久,還是好好休息吧,今天,我自己來就好了。”說完,不等清衣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清衣懵了,主子這……是什麽意思?

這邊,安桃灼也是憂心不已,清衣自小服侍她,如今她此番做法,清衣不知道會不會多想,可想到方才回來時錦妃說的話,“你記住,這件事是你安氏與本宮的秘密,既然是秘密,你就該明白,他人不該知道,包括你的那個小婢女,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麽下場!”

安桃灼定神,將擔憂從腦中甩開,清衣多想也罷,總好過送命。

安桃灼站在浴桶邊,看著那向上冒著熱氣的水,將那瓶朱顏淚往其中滴了兩滴,褪去衣裙坐進了浴桶裏,浴水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那無色的水變成了血紅,如人的鮮血一般,還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眼前的奇象,讓安桃灼沒法關注,因為自她進入浴桶中後,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似有無數的細針刺入皮膚,疼的她幾乎暈過去。

她隻能咬住唇瓣,來維持清醒。

慢慢地,熱氣越來越多,安桃灼整個人像是已淹沒在氣霧裏,看不到人。

一個時辰後,一切恢複如初,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有疼暈在浴桶裏的安桃灼,嘴上刺目的鮮血,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將安桃灼抱出浴桶,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地送回了她的寢閣。順便將那兩隻玉瓶放在了妝鏡前。

做完一切後,白影又憑空消失。

晨至,幾縷陽光透過雕花窗的窗紙,俏皮的跳進屋裏讓原本暗黑的屋子亮了不少。

“嗯~”

床榻上,一隻玉臂輕挑起半新的幔青紗帳,一幅美人初醒圖就這麽自然的呈現出來。

安桃灼剛醒來,刺目的陽光讓她不舒服的眯起了眼。

待舒緩了些,安桃灼才發現不對勁,自己穿著柔白的裏衣睡在**,眸中滿是不解,她明明記得昨日自己被疼暈過去了,怎麽會在**,難到是清衣?不過下一刻,安桃灼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清衣是女子,傷又剛好,沒那麽大力氣,那會是誰?

細想下去,眸底的神色越發的冷,不是清衣,那,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她)到底想做什麽?

“嘶~”

安桃灼揉揉有點發疼的太陽穴,果斷放棄繼續想下去。

起身至銅鏡前,看見鏡中的自己,驚得放大了雙眸。

鏡中美人眼如秋水,目光流轉間帶著幾絲魅惑,可偏偏那張臉清麗脫俗,多了幾分說不明的韻味。

再看那肌膚,沒了原先的暗沉,變得白皙光亮,輕撫一下,嫩滑如上好的羊脂玉,還自帶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絲絲入脾,甚是好聞。

錦妃說過朱顏淚有奇效,但是一夜之間就讓人脫胎換骨,安桃灼到底還是驚著了。

平複好心情,眼角瞥見一旁好好安放著的兩隻玉瓶,眼中意晦不明。伸手拿過那隻盛有緋紅**的玉瓶,打開,用妝筆蘸上少許,輕點在額間,像極了朱砂痣,不過很快,那朱砂痣便消失不見,安桃灼看著自己的容貌幾乎用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在變化。

安桃灼撫上自己的臉,笑顏如花,隻是那雙眼裏的深處卻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