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安氏侍寢,文昭容露真麵

“安氏?可是桃玉閣貴人安氏?”

皇後在看到安桃灼的臉後,問了一句,似在確定什麽。

“回皇後娘娘,正是嬪妾。”

“你剛才的舞叫什麽名字,跟何人所學?”

安桃灼聽到皇後的問話,心下微驚,這話,跟錦妃囑咐她的相差無幾。

心中雖有疑惑,麵上卻未顯。照著先前錦妃教她的話答道:“回皇後娘娘,此舞名叫漫舞驚華,是嬪妾自己所創,未曾向他人學習。”

“你自己創的?”

“是。”

這一次,問話的不是皇後,而是一直沉默的慕容玨

慕容玨盯著安桃灼許久,半響,笑出了聲,“不錯不錯,安氏秉性恭順,獻舞有功,晉為正七品美人,賜綾緞兩匹,羊脂玉鐲一對。”

安桃灼微愣,在看到慕容玨的臉上笑意後,很快回神,“嬪妾謝皇上恩賜。”

“嗯,坐到朕身邊來。”

此話一出,眾嬪妃齊刷刷的看向安桃灼,心底暗恨,安桃灼自是感受到了那些目光,抬頭對慕容玨羞澀一笑,而後款步走向慕容玨的身邊坐下。

有了前麵安桃灼的漫舞驚華之後,那些原本準備獻藝的妃嬪,都取消了自己的計劃,明眼人都瞧的出來,皇上現在的心思估計全在安桃灼那兒,那還有心思瞧她們。

一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宴會,變得索然無味了。

夜色漸暗,宴會也已漸近尾聲。

“朕乏了,就先去歇息了,眾愛妃若未盡興,便繼續吧。”

說完,慕容玨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安桃灼離開了大殿。

皇後看著慕容玨帶著安桃灼離去,心中一片煩悶,“本宮也累了,妹妹們自便。”

這下,連皇後也走了,眾嬪妃也都陸陸續續的散了。惠昭儀從錦妃身邊經過,諷刺一笑,語氣酸溜溜的開口:“錦妃娘娘這美人舞獻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砸了自己的腳。”

錦妃不語,隻是定定的看著惠昭儀,那涼涼的目光,讓惠昭儀有些發麻,“你……你這麽……看著本宮做甚?”

錦妃突然笑了,沒理會惠昭儀,搭著紅藥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專屬轎攆,浩**離去。

惠昭儀咬牙,憤憤離去。站在旁邊的小妃嬪早在二人劍拔弩張的時候,都散的差不多了,如今,隻有兩位還在原地。

“咳、咳咳。”

輕微的咳嗽聲引起了蘭淑容的注意。

“文姐姐,你的風寒還未痊愈嗎?”

文昭容淡笑搖了搖頭。

蘭淑容摸了一下文昭容的手,發現冰涼至極,視線掃過文昭容的臉,也是蒼白如雪,無一絲血色。忽然,蘭淑容目光看向文昭容身後時,一頓,“文姐姐,你隻帶珍兒嗎?夏茗怎麽沒跟來?”

文昭容淺淺一笑,緩聲道:“她來了,隻是剛才本宮覺得身子有些冷,就讓她回去拿件披風,算算時間,現在。也該來了?”

話音剛落,蘭淑容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快速的向她們這邊跑來,手上的確拿著一件披風?

夏茗看見文昭容身邊的蘭淑容,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便將披風披在了文昭容的身上。

夏茗因著是小跑而來,麵上泛著潮紅,又因是大夏日,額頭已滲出了些許薄汗。

蘭淑容見夏茗如此著急文昭容,一笑,“文姐姐有這麽個為你著想的人,真好。”

語氣與臉上都帶著滿滿的羨慕。

文昭容倒沒想到蘭淑容會說這麽一句,一時愣住了,在看到蘭淑容身邊低著頭的兩個宮女後,了然,“別人再怎麽為你著想,也不如自己貼己。”

蘭淑容隻笑不語,眼底泛著絲絲苦澀,“多謝文姐姐,姐姐身子弱,該早些回去歇息,妹妹也不打擾了,告辭。”說完,行禮離去。

文昭容目送著蘭淑容離去,待完全不見了她的身影,文昭容整個人的氣息發生了變化,完全沒了剛才那副久病纏身,氣息虛弱的樣子。

“她入宮的消息,為何本宮不知道?”聲音冰冷,隱帶著怒氣。

夏茗的頭低了三分,“這個屬下也不知道,那邊的線人一沒有遞消息入宮。”

夏茗的話,讓文昭容心下有了一個猜測,“你叫香落去查一下,三日之內,本宮要得到確切消息。”

“主子,你的意思是……”

夏茗看見文昭容輕點了一下頭,心下一驚,那線人被人換掉,而她們還一直不知道消息,如此來看,想必是有人發現了什麽,這樣一來的話,那主子的計劃……夏茗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神情凝重了不少,“屬下即刻去辦。”

“慢,桃玉閣那邊。沐清寒去了嗎?”

“沐公子去了,主子放心,那秘密不會被慕容玨發現的。”

文昭容得到想要的答案,鬆了口氣,氣息瞬間變化,又恢複了那副病殃殃的樣子,讓珍兒扶著上了轎攆。

夏茗目送文昭容離去,在察看四周無人後,便施展輕功離開。

桃玉閣。

慕容玨帶著安桃灼一踏入,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慕容玨神色不變,淡定的牽著安桃灼的手,直徑地往屋裏走去。

安桃灼一直微低著頭,似是嬌羞不已,實則暗中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慕容玨的神色,慕容玨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她可是清楚的看見了。

二人行至榻邊,安桃灼待慕容玨坐下,才開口道:“皇上,天氣炎熱,剛剛嬪妾跳舞,出了一身的汗,可否讓嬪妾先去洗漱一下,再回來陪皇上?”

慕容玨抬眼看了看安桃灼,的確,那張嬌豔的小臉上泛著一層薄汗。“那愛妃快去,千萬不要讓朕久等啊。”

尾音微微上揚,充滿了磁性,安桃灼的臉不可名狀的紅了。

“嬪妾,一定不會讓皇上久等的~”

“嬪妾告退。”

安桃灼一走,慕容玨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冰冷的目光將屋內的擺設全掃視了一遍,氣息又冷了三分。

“李全海!”

海公公本來在外麵好好的守著,聽到慕容玨喊話,立刻走了進去。

“皇上,您有什麽吩咐?”

“內務府的總管是誰?”

海公公被皇上的問話,弄的有點蒙,好好,怎麽又問起內務府來了?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

“回皇上,內務府的總管是惠昭儀提的,叫趙煥。”

慕容玨聽到惠昭儀,眸子裏是一片寒冰,他這麽久沒動手了,看來有些人是活的嫌長了!

“傳朕的旨意,趙煥為職失當,杖責六十,扔去慎刑司!”

“另外,再叫內務府的人送幾盆冰過來。”

這下,海公公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得心裏默默地為趙煥點了根蠟燭,

“是。”

海公公離去,慕容玨一個人坐在屋裏回想剛才在殿上安桃灼起舞的樣子,漫舞驚華,真的太像了,她,是你嗎?

海公公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內務府的人一聽說皇上在桃玉閣,急慌慌的派人送來了幾大盆冰,屋子裏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變的涼爽。

安桃灼也換洗完畢,剛進屋就感覺到了屋子的變化,心中一笑,裝做什麽也沒發現的樣子,步態輕盈的走到慕容玨身旁。

“皇上,您累了一天了,讓嬪妾為您寬衣吧。”到後麵幾個字,聲音便細若蚊音了。

慕容玨見她如此,不知為何起了想要逗弄安桃灼的心思。

慕容玨一把扯過安桃灼,“啊!”安桃灼驚呼一聲,人已經落入男人的懷抱。

“愛妃,這是等不及了嗎?嗯~”

男子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安桃灼的頸邊,安桃灼的臉不可控製的燒了起來。

安桃灼掙紮著想要離開,可男人的手像鐵箍一樣,怎麽都掙不脫。

“愛妃,你再亂動的話,朕,就真的忍不住了!”

安桃灼老臉一紅,她信了他的話,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下麵那個的灼熱。

慕容玨見安桃灼安定下來,心裏大鬆一口氣,往日裏他對那些女人可是半點心思都起不來,今日,卻格外反常,難道,真的是因為……

慕容玨仔細的盯著安桃灼的臉看,女人嬌豔的小臉在昏黃燭光的映射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惑。

安桃灼被慕容玨看得有點緊張,突然,慕容玨的唇蓋在了安桃灼的唇上,安桃灼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慢慢的回應。

慕容玨本來隻想嚐一下女人的味道,誰知,她的唇柔軟的不可思議,讓他不舍得離開,還想要得更多!

慕容玨緩緩離開安桃灼的唇,看著懷中早已被他吻的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將安桃灼輕輕抱起,緩步走向床榻。

褪去二人身上服飾,坦誠相見。

安桃灼望著輕壓在她身上的慕容玨,臉,已經紅的沒邊了。慕容玨看著身下嬌羞萬千的安桃灼,眼前忽然浮現出另一張臉,兩張臉相互重疊,成了眼前人,慕容玨鬼使神差的叫了出來,

“灼兒——”

“嗯~”

燭火高照,紗幔掩春色。

高空中,一白衣麵具男子,望著那春色無邊的屋閣,衣袖輕輕一揮,極細的一條銀光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