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門，開天眼
“大師虎，我們趕快哦，我困啦”。
司命星君，“……”。
啊啊啊啊！
他總算知道五師弟為什麽一給她上課就暴怒了。
饒是他脾氣再好，這一刻都忍不住生氣上頭。
“盤腿！閉眼！”。
司命星君脾氣不好的喊了兩句，見零零乖乖的照做，火氣便一下子退散，聲音都柔軟許多。
“調動氣息，運轉身體一周……”。
司命星君點點頭。
哎呀，小徒弟剛才是挺氣人，但她一閉眼不說話，用功的樣子還挺乖巧可愛，讓人心軟。
司命星君微笑著，抬頭看向窗外天空，見南鬥方向的六顆星子熠熠閃爍便心有成算。
口中默念法訣，伸手一摘，六顆星子便握於掌中。
接著他猛然一掌向零零擊去，六顆星子瞬間在她的頭頂盤成南鬥六星狀，之後化作星星雨簌簌落下。
零零不知道大師虎要如何讓她入門。
隻聽著大師虎的聲音去做，就感覺整個人都放空了，經脈中湧動的熱流讓她很舒服，身體上的痛感全都沒有了。
就是……更困了。
司命星君滿意的看著零零消化了南鬥六星，他就知道小徒弟是有天賦的，真好呀。
“零零啊，為師跟你說……”。
“呼~呼~”。
司命星君，“……”。
來人，他要回天！
接下來的幾天司命星君一邊生氣一邊輔助零零吸收花草靈力，看著她積攢的指甲蓋大小的靈力。
啊呼……啊呼……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就說她什麽時候才能不一邊玩一邊練功！
零零疑惑的看著大口喘氣的大師虎，不明所以，關心問道：“大師虎，你是喘不過氣嘛，我這裏有氧氣哦，戴著可舒服啦~”。
司命星君，“……”。
他是神仙，不需要氧氣！
“你，你趕緊試試，能不能開天眼！”，司命星君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零零聽話的哦了一聲，將身體全部靈力匯聚到眼睛上。
呀，眼睛熱乎乎，暖和和的。
零零睜開眼睛後就發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好多東西都清楚了許多。
她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的小小塵埃，能看到櫃子上蠕動的未知小小蟲子，還能看到……剛進門的雅雅阿姨頭頂的黑氣。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雅雅阿姨的厄運到底是什麽。
零零有些失望。
司命星君斜眼，看懂她的心思，“練功都不用心，那一點靈力能把天眼打開就不錯了”。
零零聽了大師虎的話若有所思，第一次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因為貪玩浪費了不少本該練功的時間……
咦？什麽東西這麽香呀！
司命星君見小徒弟表情落寞，嘟著嘴巴可憐巴巴的模樣就心軟了，連忙改口，“其實你剛入門就能開天眼挺厲害……”。
“雅雅阿姨今天吃什麽呀……哇，好香好香~”，零零打斷司命星君的話，看向嶽雅時眉眼彎彎笑得可愛，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有失落。
司命星君抱著胳膊，臉色陰沉的不行，火氣上頭。
差點兒就被這小丫頭騙了。
厲害？
厲害個屁！
*
與此同時，潭城警察局，門口站著兩個女人，一個年老一個年輕。
年老的那個頂著一張瘦削的臉，臉頰沒有肉凹進去一塊，兩隻眼睛則有些凸，麵相看起來相當刻薄。
年輕的那個被一頭淩亂枯燥的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楚長相，隻腰背稍稍馱著，走動間腿腳不太利索。
這兩個人，正是趙正剛的母親張大花，妻子羅芬芳。
她們與警察交談之後就被帶著去見趙正剛了。
接見室裏，張大花見到來人就嚎啕大哭。
“兒子啊，你瘦了”。
趙正剛煩躁，皺了眉頭，“廢話，監獄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老子不瘦難道胖？”。
說著，他注意到被頭發遮住臉的羅芬芳，隨意問道：“你怎麽了？”。
聽到問話，羅芬芳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搖搖頭，嗚嗚說道：“沒事兒，在家摔了一跤，過幾天就好了”。
說罷，羅芬芳心有餘悸。
她可是求了婆婆好長時間，又挨了頓打才讓她答應不把自己跑回娘家的事跟趙正剛說。
婆婆雖然厲害，可趙正剛更厲害，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丟下他跑了，等他出來真的會打死她的。
畢竟沒有那個死丫頭之前都是她在挨打，活生生打掉了她兩個孩子。
這般想著，羅芬芳就感覺渾身冰冷，頭低的更低了。
張大花白了一眼羅芬芳，便問著趙正剛，“剛子，媽今天來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辦法能從這兒出去”。
趙正剛看著張大花，反問道：“那個死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張大花一聽就生氣，“你還提她幹什麽，那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她咱們家也不至於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她一雙布滿老繭的手就在羅芬芳胳膊上狠狠掐著。
“說到底，那死丫頭是你生的，你和她一樣都是掃把星。你們怎麽不去謔謔別家，非盯著我們趙家！你們是不是不把我們弄死就不罷休啊！”。
“我沒有，我不是……嗚，媽，我沒那麽想過，我真不是…嗚……”，羅芬芳紅著雙眼咬牙拚命扛著胳膊上的痛。
她不敢哭出聲音，不敢讓守在門口的獄警聽到她痛苦的喊聲。
因為她知道，警察救不了她，反而卻能讓婆婆更加狠辣的折磨她。
“行了媽，你以為在咱家？這裏是監獄，你是想被警察抓和我住一個牢房嗎！”，趙正剛低聲斥道。
張大花收回手，不痛快的冷哼一聲，嘀咕道：“警察管天管地，還管咱拉屎放屁？羅芬芳是咱趙家人，我是她婆婆，我願意怎麽教育就怎麽教育，他們憑啥管……”。
“趙正剛家屬，還剩五分鍾！”，忽然，門口的獄警沉著聲音說了一聲。
張大花嚇了一跳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伸頭去看直接對上獄警腰間黑漆漆的手槍。
她抖了一下，立即縮回腦袋，整個人老實的像鵪鶉。
趙正剛翻了個白眼兒又問了一遍，“那丫頭現在什麽情況？”。
張大花老老實實的，但語氣依舊不耐的回答，“送去醫院了，現在沒消息，誰知道死沒死”。
聞言，趙正剛的目色更沉了。
“那個……應該是沒死吧”，羅芬芳小聲嘟囔著。。
趙正剛看她，“你怎麽知道？”。
“現在…D家的短視頻中一半都是關於她的視頻，要她真死了，救她的那兩個人應該…能發個視頻告訴一聲吧”。
羅芬芳往後縮了縮，聲音變小，“我也是猜的”。
“猜的你還說什麽說，浪費時間”，張大花用手指使勁兒戳著羅芬芳，咬牙狠狠斥責道：“以後有譜再說……”
趙正剛沉了口氣，“媽！”。
張大花誒了一聲，“兒子你說”。
趙正剛思索一會兒，目光轉向羅芬芳，一字一句道：“我有件事要芬芳去做”。
羅芬芳猛地抬頭對上趙正剛那雙如毒蛇般冰冷的雙眼，情不自禁的抖了個激靈，遍體生寒。
*
午後，嶽雅去接熱水，病房裏零零坐在**玩著水果卡片。
“零零啊，你玩的時間夠長了，是不是該練功了？”，司命星君焦急的在床前來回飄。
凡間一天24小時，她玩的時間就能有23小時，剩下的1小時，她再喝個水吃個東西磨蹭磨蹭，還練個屁呀！
零零敷衍的嗯了一聲，“大師虎，我一會兒就練哦，我現在在識字呢”。
認識字才能不做小文盲。
司命星君：？？
誰家認識字是用卡片搭橋啊！
啊呼……啊呼……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零零抬頭看了一眼喘粗氣的大師虎，無奈歎口氣。
就說把氧氣給他戴吧，還不要，唉，倔強的小老頭兒呀。
“吱呦”，病房門突然開了，司命星君感覺到一股不同於嶽雅的氣息，轉頭去看。
見來人是羅芬芳，他先是警惕起來，但仔細看了她的麵相後，司命星君就放鬆了，同時還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