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顧景翰洗眼睛

丫鬟婆子的一番話,猶如一塊巨石砸入了本就不平靜的湖麵,瞬間掀起了巨浪。

“我的天!搞了半天,是婉姨娘母女想脫罪,栽贓陷害夏清漓!這對母女也太惡毒了吧?”

“最惡毒的是夏雪鬆,他當眾寵妾滅妻,縱容庶女殘害嫡女,沒有尊卑規矩,虧得他還是禮部侍郎。這種毫無規矩的人,怎配當禮部侍郎。”

“夏大小姐真的好慘,身為嫡女,卻在家裏過著那樣的日子。現在,被婉姨娘母女栽贓陷害了,生父不僅不幫她,還為了保住婉姨娘母女推她去死。”

麵對眾人的指責怒罵,夏雪鬆難堪得漲紅了臉,用衣袖掩麵。該死的夏清漓,她早點兒擔下所有的事,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全是這孽障的錯。

婉姨娘有些慌亂,她跪著爬到夏雪鬆的麵前,哭得慘兮兮的:“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從來沒做過這些事。老爺是最清楚妾身的為人的,妾身怎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這其中定是有所誤會。”

她絕不能失去老爺的寵愛,否則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她這副樣子,讓夏雪鬆很是憐惜她,他扶起了婉姨娘:“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婉姨娘破涕為笑,依偎著他:“有老爺這句話,妾身便安心了。”

老爺的心,是在她這裏的,她不用太擔心。

夏清漓看的惡心,她幸災樂禍的站在那沒說話,這兩人以為這裏是夏家嗎?敢當眾做這樣的事。

突然——

“貪官!”有人砸了一大團泥到夏雪鬆的身上,引發了無數人用石頭,泥團砸他。

“可恨的貪官,貪了那麽多錢財給姨娘庶女用,還敢當眾護著婉姨娘那賤人。我們要告狀,讓你做不成官。”

“大夥兒上,打死這個貪官,絕不能再讓他為禍咱們百姓。”

一大群群情激奮的百姓衝進了大堂。

府尹給衙役使眼色。

衙役明白的往後退,好給這些百姓騰出地方,他們也很看不慣夏雪鬆這種惡心的玩意兒。

夏雪鬆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第一反應是把婉姨娘推向人群,好給他爭取逃跑的時間。

被推到人群中的婉姨娘懵了,老爺不管她的死活?剛剛老爺還說不會再讓她受委屈的。

退到安全地帶的夏清漓,親眼看到一大群的百姓抓住了想逃跑的夏雪鬆,然後把他丟到婉姨娘的麵前,一起群毆。

打得兩人嗷嗷嗷的慘叫。期間,夏雪鬆數次用婉姨娘當擋箭牌,隻顧著自己的死活,一點兒不管婉姨娘。

婉姨娘一個弱女子,完全反抗不了,被打得最慘,連衣裳都被扯壞了露出了不少風光,還被好些男人摸了幾把。

這還不算完,府尹還以證據確鑿為由,杖責了婉姨娘和夏清柔五十板子,那幾個丫鬟婆子又被杖責了三十板子。

看完一場好戲的夏清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夏雪鬆:“等今日的事傳到聖上的耳中,夏老爺說你會如何?”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夏雪鬆聞言,腦子裏轟的一聲,整個人癱軟在那。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也多虧了夏老爺的好妾室和好庶女。”丟下這句話,夏清漓笑眯眯的走了。

在這一刻,夏雪鬆對婉姨娘和夏清柔產生了一絲埋怨。要不是婉姨娘和清柔鬧出的事,他怎麽會被揍,更不會擔心聖上會斥責他。

這對母女真會害他!

而夏清漓並未回夏家,她悄然來到了顧家,想查查顧熙為什麽不同意解除婚約。顧熙早就想解除婚約了,奈何原身一直不同意。

現在她要解除婚約,可顧熙卻說死活不會同意,這其中怕是會有什麽問題。

她來到了顧熙的院落,誰知恰好看到他在和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鬼混,頓時恨不得戳瞎自己的一雙眼,想要一雙沒看過這肮髒場景的眼。

“少爺不要嘛,會被人聽到的。”

“乖,不會被人聽到的。若是你伺候好了,我收你為姨娘。”

“這可是少爺說的。”

“我說的。”

夏清漓見顧熙和丫鬟要展開限製級畫麵了,惡心的閃身出了院落,來到了顧景翰的院落。

洗眼睛。

“二爺,我來看你了。”她大刺刺的走了進來,盯著輪椅上的美男看,還是這位美男賞心悅目啊。

顧景翰看了眼後一步進來的安逸幾人,便知沒人察覺到夏清漓的到來,這足以說明她的武功有多高。

要有高強的武功,要麽是日複一日的練習,或者是有高手甘願將一身內力給對方。但,夏清漓似乎沒經曆過這兩樣,那她這麽高的武功是從何處來的?

“二爺又在看書啊。”夏清漓渾不在意安逸幾人恨不得剁碎她的眼神,笑眯眯的走到顧景翰的麵前,湊過去看是什麽書。

顧景翰的眼神冷了下來,抬手便是一掌劈向她。

“二爺,你對我不要這麽熱情嘛。”夏清漓閃身躲開,朝他拋了個媚眼:“你對我這麽熱情,我會忍不住撲倒你的喲。”

顧景翰的俊顏如同結了一層寒冰,他用內力控製著輪椅,再次襲向夏清漓。

夏清漓眸色微閃,一個轉身到了他的身後,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然後迅速退開:“哎呀,二爺的臉又滑又嫩,摸著好舒服。”

“我想再摸幾把。”

顧景翰停了下來,如鷹隼般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剛那一瞬,他沒看清夏清漓的身形,她已是到他身後了。

她的速度快的如同一陣風。

“你再看我,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夏清漓做了個誇張的吃的動作,‘嗷嗚’一聲。

顧景翰收回眸光,示意安逸幾人將夏清漓趕走:“等會兒仔細清洗她站過地方。”

“未來夫君,剛我碰你了,你要清洗清洗嗎?”夏清漓做了個搓背的動作:“我可以幫你沐浴哦,保管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這人怎麽這麽難攻陷?她又是答應幫他治病,又是撩他,可這人仍舊這副厭惡她的樣子。

顧景翰麵露嫌惡:“滾!”

安逸幾人走上前,態度強硬:“請夏大小姐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動粗。”

夏清漓置若罔聞,她做了貓招手的動作:“未來夫君,你不要這麽冷淡啊,這讓我懷疑你是那方麵不行。”

“要是你真不行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治好的。”她拍著胸膛保證。

安逸幾人眼神詭異的瞄自家爺,爺身邊從來沒個雌性,他們都有點兒懷疑爺是不是不行。畢竟,沒哪個男人能真清心寡欲,又不是和尚。

這一刻,顧景翰是真想殺了夏清漓,滿目肅殺的看向她:“你在找死!”

那雙如寒潭似的黑眸,看得夏清漓呼吸一頓,這男人還真是不好招惹啊:“我想死在你身上,可以……噯噯噯,二爺,開個玩笑而已,你用得著這樣嗎?”

她閃身躲開顧景翰的攻擊。

這次,顧景翰沒有停下來,招招狠辣弑殺,似乎是真的要殺了夏清漓。

‘嘭嘭嘭’的聲響不斷,屋裏好些東西都被劈碎了,弄得一片狼藉。

夏清漓被逼到了屋外,暫時她不想真和這男人交手:“未來夫君,你這樣欺負你娘子我,我會很傷心的。”

她越是這樣說,顧景翰下手就越狠,也一言不發。

夏清漓落在圍牆上,嘖嘖嘖的直搖頭:“你這樣,我會不給你治病喲。若你想死,那我不攔著你。”

她揮了揮手,跳下了圍牆。

顧景翰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臉色越發的白了:“去查查夏清漓來做什麽。”

他懷疑,是顧熙讓夏清漓來刺激他的,好讓他早點兒毒發。

安逸領命,前去查。

顧景翰又命人去請孫太醫來。

等孫太醫來為他診脈後,眉頭蹙得死死的:“二爺,你又動用內力了?我叮囑過你,不要頻繁動用內力,這會加速你體內毒素的流動。”

“你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現在你動用了內力,情況又糟糕了。”

說到這裏,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二爺,不是說有辦法治好你嗎?你就不要猶豫了,趕緊去治,沒什麽比治好更重要的。”

顧景翰抿著唇沒說話,他不是沒想過找夏清漓治病。然而,那女人是想通過這件事來算計他,好幫顧熙。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找夏清漓治病的。

“二爺,沒什麽比命重要。”孫太醫苦勸道:“等治好了,再來慢慢籌謀也是一樣的,對不對?”

顧景翰揮手讓他退下,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麽。

另一邊。

夏清漓再次來到了顧熙的院落,正好見他往外走,朝天翻了個超大的白眼,這渣男的速度好快,這麽短的時間就完事了。

她悄然跟著顧熙。

毫無察覺的顧熙來到了書房,見顧父:“爹,你找我?”

顧父顧純有些不滿嫡子大白天和丫鬟廝混,卻沒說什麽:“我剛收到消息,夏家出了點事,你現在到夏家一趟,好生安慰夏清漓,禮物我給你準備好了。”

他細說了夏家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