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遊?陪練罷了

是的,一場家暴。

雪月劍仙李寒衣正拿著劍鞘在抽雷無桀,雷無桀被抽得滿山亂跑。

一個劍仙,居然用腿追著弟弟跑,雷無桀做什麽了,把人氣成這樣?

“謝宴!”

無頭蒼蠅一般亂跑的雷無桀雷無桀轉過彎兒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看戲的謝宴,眼睛一亮。

一米八幾的人腳步一轉,縮頭縮腦的躲在了謝宴身後假裝自己不存在。

“……”謝宴沉默。

她就說雷無桀這小子雖然腦子轉不過彎兒,但是眼睛賊尖!

“雷無桀,你給我出來!”

李寒衣看著沒出息的弟弟,氣不打一處來。

“咳,二城主,我有要事要向你匯報,還請二城主移步。”

謝宴默默挪了一步擋住李寒衣,背後的手示意雷無桀趕緊跑。

“哼!”李寒衣哼了一聲,看著火燒屁股般跑的飛快的雷無桀,倒也是沒再追上去。

“入神遊了?”十六歲的神遊,李寒衣麵具下的眸光極為複雜。

“是的呀。”甩了甩身後的馬尾,謝宴拔出腰間順意:“請問小仙女有沒有興趣與神遊一戰?”

“來戰!”毫不猶豫的一把抽出鐵馬冰河,便直直的衝著謝宴攻去。

待司空長風感知到氣息來到這蒼山之上時,見到的便是早就已經打成一團的兩個人。

或者說,是謝宴正在給李寒衣喂招。

四下寂靜,唯有風過雲間,鐵劍相擊之鳴。

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寒衣收劍退出戰局,在一旁體悟那一戰。

一旁等候的司空長風隨即提槍續上戰局,謝宴一哽,任勞任怨的做了這個免費的陪練之人。

這一戰又是半個時辰,見司空長風心滿意足的收了長槍,謝宴方才無奈的收了順意。

“謝宴啊,你現在已經入了神遊,身為雪月城的長老,是不是?”司空長風搓了搓手,滿目期待的看向謝宴。

“?”謝宴不解,疑惑的回望過去。

“咳,雪月城也是需要進步的嘛。這雪月城中還有許多的長老~”

“……”感情是給他們兩個陪練還不夠,要成為雪月城公用陪練?

“升俸祿。”少給她講什麽情分,她隻認真金白銀。

“咳。”司空長風被蒼山之上的冷風嗆了一口,謝宴果真還是那個謝宴,完全沒有因為入了神遊變得有什麽不同。

“俸祿嘛,好說,好說。”肉痛的撚了撚小胡子,司空長風答應的爽快。

“明日下午,演武場,就隻有半日,過時不候。”挑眉看向司空長風,滿意的看著司空長風一僵後拎著長槍就跑。

盡職盡責的城主總是會格外辛苦一點點的呀。

沒良心的感歎了一句,謝宴就坐在了涼亭之中,等待著李寒衣問話。

李寒衣看著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的謝宴愣了片刻,方才想起剛剛謝宴好似說了有事兒要和她講。

所以那不是謝宴用來包庇雷無桀的借口嗎?

想起雷無桀,李寒衣又想起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拔劍的理由,氣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提劍去雷家堡找雷轟算賬!

該死的雷轟,就這麽教雷無桀的嗎!

簡直是誤人子弟!

“咳咳。”看著思路又一次跑偏了的李寒衣,謝宴咳了咳,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有事就說,賣什麽關子!”一把扯下麵具,美目一橫,冷氣激的謝宴一激靈。

“急什麽嘛。雷無桀天賦不錯的,現在拔不出劍隻是時候不到罷了。”

謝宴替雷無桀說了幾句話,又被李寒衣橫了一眼,哽了一下,移開視線,不敢再賣關子。

“其實也沒啥,就是前幾日青城山異象你也知道了。”

默默抬頭看天,謝宴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

“就是那啥,是我上了青城山,順便入了個神遊,然後把趙玉真不能下山的天命給破了。”

”……”李寒衣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失了冷靜。

“然後,大概就是,趙玉真很快就能下山了。”

“不過他沒下過山,我也不曉得他認不認識路,要是你著急的話,盡快把手上的事情結一下去接他也行。”

“至於雷無桀,我可以暫時先幫你看……”

“不用。”謝宴話未講完,便被李寒衣打斷。

“你放心,我好歹也是個,啥?”謝宴終於反應過來李寒衣說了什麽,一雙眼睛瞪的溜圓兒。

“不用,這麽久都過去了,也不差這幾日了。”看著謝宴震驚的模樣,李寒衣撇開眸子,不想讓謝宴看出自己的無措。

十幾年未見的人,在心裏記了十幾年的人,就要這樣見麵了嗎?

她不知道如何應對……

“寒衣姐姐,隨心而動,不求其他,隻求順心遂意,不留遺憾……”

修為到了神遊玄境,這天底下一草一木,皆可成為其耳目。

哪怕李寒衣轉過頭去,謝宴也能感知到她那顫動的指尖。

情啊……

心內一聲暗歎,謝宴勸了一句後,還是決定把地方讓給李寒衣,讓她先好好冷靜一下。

而她則是順著司空長風離去的路線一躍而下,往雪月城中去了。

“隨心而動。”轉頭看向蒼山上的白雪,李寒衣隻覺得心亂如麻。

趙玉真,也不知他現在是何模樣……

雪月城城主府。

司空長風此刻並不在府中,謝宴感知了一番,便發現了正一個個通知長老們明日有個神遊玄境在演武場陪練的消息。

昂,小一輩幾個天賦不錯的也通知到了,包括但不限於唐蓮、司空千落、洛明軒、雷無桀、謝煙樹等人。

雖說一個還是一群其實差別不大,既然選擇入了雪月,那麽自然也是希望雪月城能更上一層樓。

更何況大變將至,若不增強實力,連命都夠嗆。

但司空長風,真的……

好一個盡職盡責的周扒皮!

謝宴放在腰間順意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轉身又回了蒼山之上。

這雪月城內,已經容不下她謝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