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亡羊補牢
朱棣坐在軍營之中，現如今正麵。攻城已經沒有指望了，他隻能另想其他法子，來突破陳山給自己布下的這個局。
帥帳之中，朱棣食無味寢難眠。
“殿下！”
李必安跪倒在帥帳之中，他灰頭土臉，滿臉狼狽。
朱棣清楚記得，是派他去挖掘地道去了。
這家夥幾天沒有動靜，一回來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朱棣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發生什麽事情了，為將者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有什麽事情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殿下！末將率領手下士卒挖掘隧道，已經四日有餘……”
“你慌什麽？我也知道這金州城固若金湯一般，四日未必能挖得出地道，所以我也沒有催過你，你何故擺出這副模樣來給我看？！”
聽到朱棣的話後，李必安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一時間磕頭不斷。
“殿下宅心仁厚，末將自然知曉，可這金州城屬實是挖不穿啊！”
“胡說八道，這世上焉有掘不穿的城牆？定是爾等不用心，竟敢至此推諉？來人給我將其拖出去，重責三十軍杖，我倒要看看這城牆是掘得穿還是掘不穿。”
“殿下，你錯怪末將了，臣手下士卒通宵達旦，並無一刻肯歇息。原本以至城牆，可是透過外層。 這裏麵還有一堵城牆，其堅不可摧，斧鑿難入，我手下士卒，依舊向下鑿掘，連挖了三米有餘，依舊不見底。此時如果再挖下去，上方土質鬆軟，必定塌方，就算不塌方，城中守將也必然會得知此事……”
聽到這番話後，朱棣一時間勃然大怒。
“陳山，你每件事都算在我前頭，難不成我今生中午要輸你一籌嗎？！”
朱棣又氣又恨，可此時挖隧道這件事情顯然是行不通了。
在這種沒有成算的事情麵前，自己顯然也不能逼著手下士卒去送死。
思索再三後，他聲音冰冷地說道。
“好了，此事我知曉了，你先退一下吧，讓你手下士卒好生休整，這些日子也辛苦他們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末將謝過殿下。”
朱棣不想再去多言語什麽，他揮了揮手示意李必安退下。
李必安離開後，朱棣伸手一拳砸在桌子上。
刹那之間，麵前的木質桌案，便被他一拳砸碎。
“陳山……”
金州城中。
“啊切！”
陳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好端端地打什麽噴嚏？”
孟全真扭過頭來疑惑地問著他。
“誰知道呢，可能是偶感風寒吧，又或者是朱棣想我了？”
“朱棣想你？”
“哈哈，他可是天天都盼著我死呢，能不想我？”
孟全真翻了翻白眼，顯然在她看來，這個冷笑話並不好笑。
“近來城裏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要緊的，西城牆有一截兒土塌了，多半是明軍在挖掘地道。”
“嗯，不足為奇，朱棣攻城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屬於老生常談了，還有什麽其他細微的事情嗎？”
孟全真雙手環抱在胸，想了片刻後，輕聲答道。
“這麽說好像也有件怪事，城中一部分居民，最近莫名其妙地中了毒，有些嚴重的甚至死了人。”
“中毒？不應該呀，他們喝的都是什麽水？”
“就近喝的從城外流進來地山泉水啊。”
“山泉水？我讓人在城中掘了那麽多井，他們還喝山泉水做什麽？”
“這些人住的地方距離井口有些遠，所以就近取水了……”
聽到這話之後，陳山也不由氣地皺起了眉頭。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就因為偷這麽一點懶，把命都搭進去了！”
“這不應該是水的問題吧，城中的人世世代代飲的都是那河裏的水，也不見有什麽問題啊……”
聽到這話之後，陳山知道孟全真肯定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他便耐著性子解釋道。
“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若是尋常時節，這河裏的水自然不會有問題。可現在卻不一樣，朱棣千方百計想置我們於死地，他早就派人去河流上遊投毒了。我就是料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派人在城中開掘水井，也一早頒下過命令，不能飲用河中水，可偏偏有人還是不聽。”
孟全真也聽出了陳山語氣中的無奈，於是輕聲說道。
“亡羊補牢，尤為遲也。我現在就派人去通知他們嚴加防範，絕不能再用河中之水！”
“是，此事還是要趁早去做。”
“那我這就去。”
“孟全真，你不管怎麽說，也是咱們城中的三軍統帥，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你去親力親為的。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手下士卒去做，你也能輕鬆一些。”
孟全真愣了愣，隨後說道。
“你我不同，你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本事。所以這些小事自然不用你操心，可我不一樣，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小事，如果這些事情我都不去做，那我不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嗎？”
陳山聽得出來，孟全真這番話也有道理，於是也懶得再去多說什麽了。
“好吧，你說得沒錯，那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了。”
孟全真離開之後，陳山轉頭看向了自己旁邊的陳冰。
“陳冰，麻煩你一件事情。”
陳冰嫵媚一笑。
“主人，和我還有什麽麻不麻煩一說？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就是。”
“好，那你替我去工坊看看，我讓他們趕製的東西都完成得怎麽樣了？”
“主人，是些什麽東西啊？”
“哈哈，別急，你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你隻需要去問他們有沒有完成就可以。”
“如果完成了呢？”
“如果完成了的話，讓他們直接，把東西搬到城樓上去，然後他們在樓上等著我。”
“好的，我這就去。”
陳冰答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陳山的房間。
見他離開後，陳山再度閉上眼睛和係統展開了對話。
陳山一閉眼睛，那係統頁麵便直接浮現在了腦海之中，至於係統的聲音也驟然響起。
“主人，這一次又想換取些什麽呀？抽獎還是直接購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