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性命

賴老五見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卻也並未顯得有多慌亂。

“爺,銀子你有看見了,我是真的拿不出來。”

“你是想要我的命,你就拿去吧!反正我是爛命一條。”

陳天還沒有說話,但石崇虎在一旁可氣得不輕。

“你這不就是無賴行徑嗎?”

“嘿,爺就是無賴,銀子沒有,但爛命有一條,你要是願意就把我命拿走,再不濟就是打我一頓,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什麽呢?”

“哦,你這麽說,我反而更是有些好奇了,我真想看看,你這爛命能值多少錢。”

“哼,想要我的命,那你拿去啊!”

陳天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話說完,手中刀一橫。

賴老五人頭落地。

鮮血四處噴濺。

陳天殺人的舉動,簡直和殺雞沒有區別。

他一手提著人頭,一手提著刀。

而後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賭場櫃台。

“這位小哥,我知道確實不合規矩,但是他交待在這裏的銀子,我要拿走,因為銀子是他偷我的,作為賠償,他這顆人頭,就算是賠給你們的了。”

櫃台後的夥計,瞧見這一幕後,他一連後退了幾步。

剛開賭場,什麽風浪沒見過。

“這位爺,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想要在這裏鬧事,我看你是選錯了地方。”

話剛說完,十幾名打手瞬間圍了上來。

“這位爺,我勸你還是老實離開,我們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天無奈道。

“我也是沒辦法,銀子取不回去,我實在沒辦法交差,所以你難道不能行個方便嗎?”

“方便?我給你行方便,可沒人給我行方便。”

“唉,你既然不願意給的話,我就隻能自己取了。”

說完,長刀一翻,甩開了上麵的血水。

“小虎,不要有所顧慮,這些可都不是什麽好人,今天宰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我來攔住他們,你去取銀子。”

“是!”

石崇虎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但好在他並沒有多少畏懼。

手中提著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刀,直勾勾地翻上了櫃台。

而一旁打手見狀,又豈肯善罷甘休。

他們迅速圍攏了上來。

陳天被眾人團團圍困,卻依舊是鎮定自若。

其實陳天倒也根本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自己屍山血海滾過幾輪,什麽樣的對手沒有見過。

這些個隻會欺男霸女的地痞無奈,實在成不了什麽氣候。

片刻工夫,這些人便被一一打倒在地。

陳天擦去刀上血跡,轉頭看向石崇虎。

“小子,事情解決了嗎?”

石崇虎呆滯地點了點頭。

他手裏抱著先前丟失的銀子,而那阻攔的夥計也早被他砍翻在了一旁。

“哈哈哈哈,好了,這種事情以後見多了,你也就該習慣了,要知道,跟我們在一起,想要不殺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明白嗎?”

“明……明白了。”

“好了,走吧,這次也算沒白跑一趟。”

陳天拉著石崇虎,隨即向賭場外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還不忘嘀咕道。

“趙岩這小子,讓他找個人,這麽半天回不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說完,二人前後腳走出店鋪。

可出來才發現外麵竟然圍滿了人。

而帶頭的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刀疤臉。

“嘖,真是麻煩啊!”

陳天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

而後看著眼前的刀疤臉,他伸手將石崇虎擋在了身後。

“你就是這家賭場的老板吧?”

“沒錯,所以你真的以為你能大搖大擺地從這裏離開?”

“這位老板,你說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又何必這樣呢?”

“嗬嗬,砸我的場子,搶我的銀子,還殺我的人,你怎麽還會覺得我們無冤無仇?老實告訴你,今天無論是誰來也保不住你的命!”

說完,刀疤臉後退一步。

他一揮手,身後眾人向前一步,直接搭弓瞄準了陳天和石崇虎。

這些人也不傻,他們知道不是陳天的對手。

所以自然不可能上去和他們硬拚。

陳天見勢不妙。

拉著石崇虎一個箭步直接躲到了賭場裏。

而外麵潑天箭雨就這麽迎麵砸了下來。

“不準抬頭,真是麻煩。這群人弓弩齊備,看樣子倒也不像是普通無賴啊!”

“天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問題不大,趙岩不多久就會回來,我們就守在這賭場裏麵,你繞到後麵去看看,看有沒有後門什麽的!”

“是!”

石崇虎答應了一聲,隨即向著賭場後麵摸了過去。

門外的刀疤臉,見賭場裏麵沒了動靜,一揮手。

四五個壯漢,持著刀就向裏麵摸了過去。

然而剛進門,陳天一個閃身殺了出來,雙手一用力,長刀落下。

片刻工夫,這幾人當時斃命。

刀疤臉看到了這一幕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呼,還真他媽是個刺頭,接著放箭,另外,去把能出響的家夥搬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是!”

又是一輪箭雨潑下。

陳天雖然勇力過人,但也不敢貿然露頭。

等了片刻,外麵停止了射箭,但與此同時腳步聲也是越來越密集。

他知道外麵是來人了。

陳天身子微微彎曲,而後握緊了手中長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直接閃身殺出。

麵前眾人立即斃命。

而此時刀疤臉也瞅準了時機。

“放!”

陳天沒有看見迎麵的箭雨,但是卻聽見了幾聲急促的響聲。

這聲音如同雷鳴一般。

陳天感到身體上一陣疼痛,他低頭看去。

胸膛上平白多了幾處傷口,此時血液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湧著。

他的眼神中,有疑惑,有迷茫,更有難以置信。

自己不該死在這裏才對,自己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可身體的無力感卻變得越來越明顯,他隻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正在從肉體中被抽離出去。

身子疲軟,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父親,孩兒不孝,無法再侍奉你左右了。”

他小聲呢喃著,但並沒有人聽見他的話。

眾人蜂擁而起,踩著他的屍體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