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意合作
“陸總，我懂企業融資，去年，我還在南大聽過您的講座呢。”姚婖婖興奮地說。
“佚名”男人頓時好奇：“你是南大的學生？你認識一個姓喬的女生不？”
“莊墨！”陸政安突然嚴肅，語氣間夾雜著警告。
姚婖婖沒在意，忙說：“陸總，請您到我們那桌坐，我不采訪，就和您隨便聊聊融資相關的知識。”
實則心裏正打著算盤：等到了她那桌，就把陸政安交給秦思對付，那丫金融學本碩連讀，噎不死陸政安。。。
陸政安沒一口答應，而是放下了姚婖婖的名片，拿起桌麵上帶著冰川紋的酒杯抿了一口。
酒杯裏的冰塊相互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聽得人心裏癢癢。
他似漫不經心狀朝那張桌子看。
六人座的圓桌，隻坐著一男一女。男人似乎很喜歡敲女人的頭，短時間內，敲了三次。
而女人不躲也不怒，但能看出來是不悅的神情，小臉緊繃。
陸政安放下酒杯，對莊墨說：“我去去就來。”
“快看，陸政安好像朝著我們走過來了。”卓不凡放下二郎腿說。
秦思當然也看到了，這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趕緊說：“酒不能喝多了，突然有點尿急。”
說完，站起來往衛生間走。
姚婖婖見狀，撇下陸政安撒丫子追上去：“姐，我的親姐，你幹嘛這個時候去衛生間？先憋著好不好？”
“人有三急。”秦思搪塞一句。
“先忍忍吧，快跟我回去，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師兄在呢。”
“他又不是學金融的……思思，你知道的，金融這方麵我一竅不通，本身我就愚蠢又笨拙，跟頭豬沒兩樣，我知道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活該……”
秦思停止掙紮。
這丫怎麽回事？怎麽說起範姓渣男的PUA語錄了？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
秦思一陣心驚膽戰，幾乎是沒猶豫的，慣性鼓舞姚婖婖：“沒事沒事，天塌下來有我這個175給你頂著呢……你能讓陸政安接你的名片，已經超過80％的同行了……剩下的別管了，交給我。”
姚婖婖肩膀顫動，露出欠扁的笑容：“哈哈，還是思思最好。”
秦思發現上了當，深深吸了一口氣，飆了句方言：“甘霖娘～～”
“誒，這個似髒話，不可以醬講。”
由於吃不準陸政安是什麽態度，秦思也不能貿然開口，走到他麵前，麵上穩如山，實則慌如狗。
姚婖婖主動介紹：“陸總，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秦思，婚禮策劃師，不過受我的影響，對融資這一塊略懂皮毛。”
秦思心裏翻了個大白眼，真是奇葩，本末倒置了好不好！！
她沒去看陸政安的眼睛，淡淡說了句：“您好。”
陸政安朝她伸出手：“陸政安，幸會。”
他的右手筆直勻稱，骨節分明。
她隻是看了一眼，臉就有些紅了，因為想起了一些有的沒的，握手對她來說，著實曖昧了點兒。
“陸總，這是秦思的師兄兼老板，也是我朋友，婚禮策劃公司老板，卓不凡。”
聽到這個介紹，陸政安短促怔了下，麵色坦然頷首。
卓不凡扣上西裝第一顆扭扣，伸出手：“久仰大名，卓不凡。”
陸政安回握時，直視卓不凡。
他很善於觀察並了解人物心理。眼前的卓不凡，並沒有任何的心虛與憤怒，像是真不記得，他在昨天秦思的微信上對他說過“秦思去洗澡了”這句話，而且，還自作主張刪除他微信的這件事。
落座時，姚婖婖故意把秦思摁到陸政安身邊坐，她則拽著卓不凡坐去了對麵。
陸政安迷惑她的行為，麵上卻也看不出端倪。
姚婖婖正要開口說什麽，被卓不凡搶了先。
“家父去年與陸總在南大有過一麵之緣，一直為沒帶出像陸總這麽優秀的得意門生而感到遺憾，總期盼與陸總的下次見麵。”
從卓不凡說話開始到結束，陸政安從回憶到猜測，隻是轉瞬之間，眼底閃過一抹恍然後，麵色如常。
“尊父竟是卓老，失敬。”
他也因此明白，秦思喊卓不凡師兄，是因為她考了卓老的研究生。
怎麽這麽出色呢？！陸政安眼底莫名浮出驕傲的光來。
秦思隻管不動聲色坐著。
隻要話題扯不到她身上，她能一直坐到最後。
可豺狼卓不凡，不會讓她如意。
“家父曾以為秦思會成為他的得意門生呢，沒想到事與願違，她隨我做起了婚慶策劃……”
姚婖婖忽然掐了卓不凡一把，小聲說：“漏了漏了。”
卓不凡瞪她：“別說話。”
“露餡了～”姚婖婖完全笑不出來了，她剛剛還說，秦思是受她的影響對融資略懂皮毛呢……
兩個人的交頭接耳在陸政安看來，曖昧的不正常。
他的目光幽暗，深幽地看向秦思，發現她低斂眉心染上不安和疲憊，人也跟放空了一樣，規規矩矩坐著，完全沒有生氣的感覺。
卓不凡繼續說：“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秦思這不就突發其想，與婦聯合作搞公益相親會，好多企業想合作讚助餐飲服務……”
秦思恍然大悟：怪不得卓不凡一聽到姚婖婖讓她釣陸政安就順坡而下……原來是想要她得到風鬥投資的餐飲讚助，以此獲得公司的經理之位……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一旁的姚婖婖，都快鬱悶死了，從坐下後，就再沒掌握過話語權。
不行，她不能繼續坐以待斃，試圖把話題搶回來……
可卓不凡又說了：“秦思的相親會策劃案，是我入行來見過的最棒的作品，相信屆時能轟動南城。”
“那倒不至於……”秦思插聲：“我會盡力做好就是了。”
卓不凡：“在光芒萬丈的陸總麵前，不需要低調。”
秦思笑得很牽強。她這是低調嗎？她這是要臉！！
“咳咳咳……”姚婖婖突然巨咳了一陣，引來三道探尋的目光，她張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暗暗朝秦思擠眉弄眼。
秦思真恨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與姚婖婖心有靈犀一點通，她該怎麽做才能不辜負卓不凡的苦心又不負姚婖婖的請托？！
正糾結萬分之刻，陸政安轉過頭，平鋪直敘般開口：“風鬥投資有跨界投資的計劃，若有興趣合作，明日，便把策劃案遞交到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