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就是表親嗎

老婆餅吧唧嘴:“臭女人,他們好像看不上你。”

池酒酒冷笑一聲,照著它腦袋就是一拳頭。

“不用你說,我有耳朵!”

老婆餅癟癟嘴,“霍家那位也夠慘的,半截身子都快進土了,還得娶你,你說他前世招惹誰不好,招惹你個沒心肝的玩意兒。”

池酒酒拽著它的尾巴就是一頓**。

前世她是正兒八經的道士,當然得封心鎖愛專注修煉,誰能想到前世的霍詔會那麽的執拗,甚至為了她還付出生命的代價,但也弄得她功虧一簣,半生修為盡散,抱著他的屍體許下了來世嫁他為妻的諾言呢。

既然許下了,就得實現。

何況她還欠霍詔一條命!

老婆餅被她**的嗷嗷慘叫,巨大的豬叫聲很快就吸引了霍家裏爭論不休的眾人的注意力。

“這是……”

大家看她穿著道袍,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來人是誰。

卻看霍夫人眼神激動的衝了出去,又很澎湃的抓住了池酒酒的手,熱淚盈眶。

“酒酒,你終於來了。”

“額……”池酒酒撓撓頭,“其實我上午就來了,隻是沒進去。”

她老老實實的說道。

霍夫人愣了愣後,明白怎麽回事了,眸光鷹隼的看向了門口的保鏢。

“我還沒死呢,在這個家我說話就不作數了是嗎?”

保鏢低下了頭。

霍夫人冷哼一聲,又扭頭看向了池酒酒,神色一改,變得溫柔,“酒酒,阿姨……不對,你已經和阿詔領證了,你應該喊我媽媽,媽媽帶你進去吧,今天家裏來了不少客人,媽媽正好帶你認認親。”

池酒酒,“……”

是指那些說的她胖的像豬、沒眼看的客人嗎?

霍夫人沒看到她的表情,喜笑顏開的將她帶了進去,眾人這才看清了池酒酒的臉,都有些驚訝。

“小姑娘長的蠻好看的啊。”有人驚歎道。

池酒酒微笑,“沒有,我長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人,“……”

剩餘的人有些尷尬,“都是那些記者亂傳照片,把你描述的那叫個醜。”

池酒酒點頭,“是啊,人家記者空穴來風,你們三人成虎、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幾個成語下來,含沙射影的,說的幾人麵色不虞。

霍夫人有些驚詫的看了池酒酒一眼,隨即滿意的點點頭。

霍家情況特殊,她還真的擔心過池酒酒是個任人揉搓的軟包子,這麽看來,至少能保護好自己。

這麽想著,她看向池酒酒的眼神愈發的欣賞起來,剛準備說話,就又見池酒酒開口了。

“媽,這些是咱家什麽親戚啊?”

霍夫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這些是你表姑表嫂、還有表哥表叔。”

“啊,是表親啊!”池酒酒眼神似笑非笑。

她笑眯眯的,可眼神卻挺冷的,幽幽淬著寒光,一改了最開始來到霍家時的樣子,看的保鏢都愣住了。

“表親怎麽了?”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滿臉的不虞。

“霍家到這一帶就剩下阿詔一個獨苗苗,要不是我們這些表親經常來串門,霍家都門庭羅雀的,多蕭條啊!”

池酒酒認出了他。

就他說她胖的像隻豬的……

這到底是罵豬,還是在罵他自己呢?

“行了小願。”霍夫人瞥了男人一眼,說道,“酒酒剛來,你少說兩句。”

其實對於這些表親,她是又愛又恨。

的確,在當年老霍因為車禍去世的時候,是她的這群表親一直扶持她為她撐腰,可後來阿詔長大了,將霍氏經營的風生水起後,表親就開始不斷上門的要好處。

一開始有些順手的資源她也就推過去了,可時間久了,他們的胃口也被養大了,逐漸獅子大開口的要開公司,要她給他們做擔保人借貸,雜七雜八的每天都得來一趟。

後來幹脆就都不走了,死皮賴臉的住在霍家,沒完沒了的。

“酒酒,他叫蘇願,你……就喊他表哥吧,你表哥沒什麽壞心眼的,的確以前一直幫我們。”

上下打量過中年男人後,池酒酒點頭道:“羊刃。”

危難中是光,順境時是劫財的刃,雙麵刀一把。

但就她現在看來,霍夫人已經償還清對這群表親的恩情了,現在的他們是純純的獅子大開口。

霍夫人沒聽懂,隻以為池酒酒說的是屬相,下意識道:“不是,你表哥屬豬的。”

池酒酒一個沒忍住,笑了。

“挺符合的。”

“你說什麽呢?”蘇願不滿道,“剛進門說話就那麽難聽……表姨,我覺得他和阿詔一點都不配!我看還是讓他們離婚得了!”

霍夫人眉宇一沉,臉色變得不好看。

“我讓你進霍氏,是讓你去學習怎麽管理和經營,不是讓你以為自己是個霍家人,可以對霍家的家務事指手畫腳!”

蘇願卻一臉的不在乎,“不姓蘇怎麽了,都是一家人!”

池酒酒多看了他兩眼,忽然“噗嗤”笑開。

“你笑什麽?怎麽一點都不懂得尊重長輩?!”蘇願滿臉不悅道,“真不愧是從山上下來的村婦,一點規矩都不懂!”

一點都沒他介紹給霍詔的那個女人好。

至少聽話,也肯簽協議,等霍詔真的沒了後,繼承的財產和他五五分!

還是他老婆娘家那邊的人,沾親帶故的靠譜。

“沒啊,我就是笑表哥被人戴了兩頂綠帽子都不離婚,還管起我和我老公的家務事了。”池酒酒聳肩,一臉的無辜,“我就是單純的覺得有點搞笑。”

“你說什麽?!”

蘇願被惹怒了,暴脾氣上來,一下就揮起了拳頭。

“蘇願!”霍夫人急了。

卻看池酒酒不慌不忙的,搖頭晃腦的掐指道:“眉心晦氣凝聚,氣衝頭頂,大禍臨頭呐!”

霍母呆了。

“酒酒,你說……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池酒酒指著蘇願的腦袋,“就他今天腦袋必被磕碰。”

平白被人羞辱戴綠帽子又被詛咒,蘇願再也忍不了暴脾氣了,衝上來就要揍池酒酒。

可就在距離池酒酒三步遠的地方,一個花瓶從天而降,好死不死的砸在了蘇願的腦袋上,砸得他直挺挺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霍家一個傭人從天台上探出腦袋,看到花瓶砸到人了,一臉的慌張,“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麽就手滑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