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曙光石化

“嘶哈!”

麒麟感到後背一陣涼意襲來,兩隻尖銳的手爪一把環住了他的脖子。

原來,剛才他向後倒車的時候,一個感聲屍趁機爬上了他的後車鬥,也就是說,陸麒麟用他的三邊摩托的車鬥載著一個喪屍瘋狂逃命。

陸麒麟瘋狂地推進油門加速,慌亂的像個無頭蒼蠅左右瘋狂亂竄,雖然油門早已經被他推到了底。

那喪屍一口沒咬上,又沒有人的平衡性,隻得死死揪住陸麒麟的後脖領子。

喪屍可能也在想:這到嘴邊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不過看情形,鴨子一時半會飛走,因為鴨子快要窒息了。

陸麒麟的後衣領被喪屍嘞的死死的,他雙眼泛紅,半點氣也喘不上來。

他暗罵:媽的什麽破衣服質量這麽好!

即便如此,陸麒麟還是不敢絲毫放慢速度,不斷左右擺動著車身,他擔心稍微開的穩了點,背後的喪屍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陸麒麟將車輪擺向朱雀湖方向,一手操方向,一手摸向自己的的大腿,漲著紅紫色的臉,用最後的一絲的清醒掏出匕首向後胡亂一刺,一股涼意飛濺到他後脖頸處。

衣領一鬆,陸麒麟大口大口的喘氣。

很快,他的手又使不上勁了。

喪屍吃了幾刀,放開了陸麒麟的脖頸,轉而緊緊拽住了他持刀的手臂,牙齒的尖銳感從麒麟手臂上傳來,好在他帶了納米袖套。

顯然,剛才那一擊沒有擊中要害,此時持刀的手被鉗製,陸麒麟半點使不上勁不說,還得拖著一百多斤的喪屍砥礪前行。

單手負重一整個喪屍,他有種快要脫臼的感覺,但隻要不是被卡住脖子,一切都好說。

陸麒麟順勢摸到喪屍的腦袋,抓住它的頭發,急轉方向,利用慣性猛地將喪屍甩了出去。

這一招果然有用,喪屍瞬間被甩飛出去,車子也輕了不少。

“真是個纏人精!”陸麒麟得意之時,總覺得那裏不對,等等!喪屍飛出去了,那他手裏現在抓著的是.....

陸麒麟揚手,一張爬滿線蟲的頭皮赫然出現在他眼前。他這才發現剛才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把那喪屍的頭皮給掀了下來。

陸麒麟腹內一陣翻湧,驚呼著瘋狂甩手,甩掉頭皮和順勢甩掉爬上袖套的鐵線蟲。

這一番甩手的動作大大的分散了陸麒麟的注意力,轉眼,一個十分高大壯碩且魁梧的炭疽屍正正出現在前方。

看樣子生前是個健美男。

陸麒麟閃避不及,砰的一聲,三邊車正正撞到在這個炭疽屍的身上,陸麒麟身子一側,瞬間被甩飛了出去。

......

另一邊,司棋騎著摩托車拉著烏泱泱的一片,打算帶著喪屍們成團出道。

沿著長街一直開,他將裝滿手雷的包背在前麵,一邊騎行,一邊掏出手雷用嘴拉環向後甩,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騎摩托車炸街。

不僅如此,他還要及時閃避前方的堵截。

炸死的喪屍不如新追來的多,眼見背包就要見底,司棋索性不再往外扔雷。

該怎麽擺脫這些窮追不舍的喪屍呢?

躲進樓裏?這很有可能導致後半部分的炭疽屍脫離仇恨,一但喪屍回流,流風他們就有危險。

司棋腦筋一轉,地圖的縮影浮現在他腦海,他輕輕揚唇,十字路口略微等了等,隨後一個大彎轉頭,急速行了幾裏,‘曙光石化’幾個大字出現在他麵前。

加油站的路邊停靠著一輛大罐車,剛棚底下放著幾輛來不及開走的廢棄汽車。

這是曙光之城唯一的一座加油站。

莫約十米的位置,他放緩速度,來不及好好停車,翻身一躍將哈雷甩了出去,金屬摩擦水泥地麵,滋出一片火花。

司棋翻滾落地,平穩重心後第一時間從包裏掏出一股飛爪繩,那是他臨行時特意裝進去的,有了上次高點‘打窩釣魚’的經驗,他認為用飛爪繩爬樓或許更快一些。

他先是掏出手槍解決對向撲來的喪屍,又對著天空開了幾槍吸引後麵喪屍的注意,隨後來到加油站近前,拉緊繩鉤的一端,回旋幾圈猛地往加油站的鋼頂上甩了過去。

布滿鋸齒的‘狼爪’很快勾住了加油站的鋼頂。

司棋拽了拽繩子確定鉤子鉤的足夠結實,眼見喪屍逼近,他來不及做綁腰等安全措施,原地高跳攀住繩子將自己吊了起來,每上升一段,便用一隻腳從底端把繩子纏繞在另一隻腳的腳麵上,製造支點向上攀爬。

爬到一半的時候,喪屍已然圍滿了司棋的腳底,它們擠成了一團,腦袋紛紛朝上,呲牙咧嘴,不斷的張揚著手臂。

外圍的喪屍不斷的往裏擠,壓力變大的同時,裏麵的喪屍都被擠變了形狀,尤其是那些身上長滿肉瘤的炭疽屍,肉瘤受到擠壓後和滋水槍一樣,不斷地朝外噴濺著膿水。

麵對這樣一群嗷嗷待哺的喪屍,司棋抓穩了繩子,他倒不是怕掉下去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他是怕髒。

喪屍總不會爬繩子吧?司棋想著這個問題的同時還是奮力往上爬著。

令他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喪屍雖然不會爬繩子,但是他們會抓繩子。

最中心的幾個喪屍將手齊齊伸向了司棋唯一攀附的繩子。

往上還有兩米左右才能到頂,繩子被拉緊之後,司棋無法再依靠繩子做有利的支點,而且他擔心繩子會脫鉤。

司棋的身體也跟著搖搖晃晃,他單手懸在空中,另一隻手掏出身後的手槍對著那幾隻該死的髒手砰砰幾槍打了過去。

可喪屍們的手掌即使是被擊穿、就算被子彈打飛幾根手指也感受不到疼痛,它們也依然抓的穩健,最要命的是,由於外力越來越大,中心的喪屍已經被擠的騰空起來,一點點朝司棋身子靠近,它們的姿態像極了地獄裏那貪婪的惡鬼,好像隻有司棋的血肉才能讓他們得以解脫。

來不及了,再不登頂,司棋的臂力也難以持續。

他收起槍,變換攀爬姿勢,僅用雙腿夾繩借力上爬。

終於,司棋的手搭上了圍板,

誰知,頂棚的圍板突然被掀開,鉤繩再也經受不住拉力帶著圍板向下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