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子
產房。
童安歌滿頭大汗,白著一張小臉,使勁兒咬著牙。
“加把勁兒,已經能看見孩子的頭了!”醫生皺著眉頭,在給她接生。
“唉,她胎位也不正,孩子又大,怎麽不剖啊?”
“你不知道,這女孩兒挺可憐的,外麵親屬不給簽字,硬讓她順產,這還是雙胞胎呢,孩子他爸也忍心。”
“噓!瞎說什麽呢,那可是季先生,說他壞話你不要命了?再說你還可憐她,這女人心機可重呢,聽說是爬了未來妹夫的床,把妹妹氣得流產不能生育。要不是這樣,這胎早就給她打掉了,季先生故意折騰她,巴不得她死在產**!”
護士一邊幫忙,一邊議論著。
童安歌聽在耳中,一時竟不知身體和心哪個更痛,這一切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那一天,她明明是在自己房間睡著了,可醒來卻躺在童安倩的**,滿身曖昧昭示著她沒有一絲記憶的瘋狂,旁邊睡著的季寒深更是嚇得她魂不附體。
那晚之後,她就成了不知廉恥勾引妹夫的壞女人,這難道是上天對她愛上不該愛的人的懲罰嗎?
“使勁兒!來,深呼吸,使勁兒!”眼見著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醫生努力地大喊著。
童安歌死死攥著床單,不論如何這是她和季寒深的孩子,她不能讓孩子出事!
閉眼咬牙,不知使勁了多久,“哇——”,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孩子總算生了下來。
童安歌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額頭上的滿是汗水,脊背把床單都沾濕了。
剛剛議論她的兩個護士抱著孩子:“恭喜你啊童小姐,是一對龍鳳胎,都健健康康的。”
值得了。
童安歌在心裏這麽想,她受的冤枉和委屈,都值得了。
“給我看看……”
“你沒資格碰他們。”
她還沒說完,一個透著森森寒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季寒深眼風一掃,也不管孩子還在哭,讓人將孩子抱了過去。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不耐的開口,“一男一女?哪個是男孩?”
童安歌剛剛生產完,身上沒半點力氣,隻能歪頭去看,“季寒深,求求你,讓我抱抱孩子好不好?”
“嗬,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有什麽資格抱我的孩子?”季寒深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不知所措。
“我已經解釋過了,真的不是我設計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出現在童安倩房裏。季寒深,從小到大我從來沒糾纏過你,為什麽你就不肯相信我!”
“不是你設計?”季寒深仿若刀裁的劍眉蹙起,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如果不是你設計的,那你第二天醒來麵對這種局麵,第一反應竟然是掏出手機拍我們的床照,難道不是打算用來威脅我?”
“我!”童安歌張了張口,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
要她怎麽說呢,要她怎麽說得出口呢,其實她從小就喜歡他,隻是他是童安倩的青梅竹馬,更是她的未婚夫,她便將愛意深埋心底,從未吐露。
可心是不受人控製的,壓抑越久隻會越渴望。那天睜眼後看到他,她腦子裏竟蹦出一個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