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嗯,”辜卿若點了點頭,隻覺得身後的涼爽讓她舒適,仰著頭靠近他,美豔的臉上滿是醉意,以及異常的潮紅,“謝謝,一直解不開。”
什麽?
冷攸涼微微一愣。
她以為他說的是拉拉鏈嗎?
“喂,這我的床,別睡啊!”他將女人翻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略帶嬰兒肥的小臉。
可惡,手感居然還挺好!
早晨杜欣然來黃鼠狼給雞拜年,冷攸涼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便讓前台輕易將他的房間信息給了出去。
就連杜娟求人要來的山莊邀請函,都是經過他的授意。
本以為這一家人要共同演戲,如今看來,隻有辜卿若是傻瓜。
“好熱,能不能開空調?”
女人嗓音微微嘶啞,卻有種意外的嬌嗲。
說話間,她環冷攸涼的脖頸,貪戀著那種清爽。
冷攸涼壓在**的手不禁握緊拳頭,喉結滾動,深吸了一口氣,“好,你倒是鬆開我。”
“嗯。”辜卿若說著,抬起頭,小臉卻貼上男人幹淨的側臉。
未開燈的房間裏,所有旖旎的曖昧都被無限放大。
辜卿若雙眼迷離,勾著男人的魂魄。
有了藥物的加持,她變得更加大膽。
“我好熱,你身上好涼快啊!幫幫我~”
可下一秒,她傻眼了。
冷攸涼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自己便被放進了浴室裏。
“嘩——”
淋浴花灑內濺出冰冷的涼水,自上而下澆來。
須臾之間,辜卿若的大腦變得無比清醒,身子也濕透了。
完美的肌膚通過柔軟的布料顯露出來,白裏透著不自然的血紅,好似整個人都在被火灼燒。
可男人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反而拍了拍辜卿若的臉。
“喂?好點了嗎?”
可惡!
她不是讓他用這種方式幫忙啊!
辜卿若心中呐喊著,卻不得不忍著渾身的哆嗦,繼續保持著眼神迷離的狀態。
“好困,嗚嗚。”
“好,帶你去睡覺,聽話。”
冷攸涼鬆了口氣,抬眸間望著女人嘟起的紅唇,那一臉委屈的模樣讓他不由得發笑。
他站起身,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浴室。
直到腳步聲遠去,辜卿若才睜開了一隻眼睛,瞅了一眼門外,旋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個冷攸涼,擱這兒給她裝傻呢?
現在她是被架著了,進退兩難,繼續弄春也不是,清醒更是功虧一簣。
腳步聲再次響起,辜卿若趕緊閉上眼眼睛,腦袋歪著靠近牆角,一副又困又累的模樣。
隻見眼縫中男人模糊的身影顫抖,旋即蹲在她身邊。
冰冰涼涼的膜布貼在辜卿若眼睛上,鼻尖傳來熟悉的氣味。
男人的動作很輕,略顯笨拙。
辜卿若的心卻猛地顫動,雙眼忍不住微微睜開,朦朧中望著男人專注的神情。
冷攸涼在給她卸妝?
她不敢相信。
堂堂商圈叱吒風雲,被傳有暴虐症的神話級大佬,心細如發至此就算了,他還真的親自做了。
那一刻,辜卿若的感覺好不真實。
但很快她就不這麽覺得了。
冷攸涼給她洗幹淨臉,忽而伸手解開了她的衣帶。
光滑的肌膚露在空氣中,男人掌心的熾熱燙得她顫了一下。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是冷,還是害怕?
她也說不上來。
冷攸涼這種質量的男人,就算白白給她睡,她也不虧。
更何況她是有所圖謀?
內心深處那抗拒的聲音被淹沒。
辜卿若不斷地自我安慰著,身體卻愈發戰栗。
“呃,嘶——”
陽光隔著厚重的窗簾映亮女人素淨的睡容。
睫毛顫動,辜卿若從睡夢中恍惚醒來,身旁人已經離開了臥室。
昨夜,她不著一物地與他同床共枕。
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女人眼中睡意全無,眸光清亮,透著一抹嚴肅的思忖。
若是冷攸涼對她沒有興趣,那杜娟母女便會另尋他法來折磨她。
為了抱住冷攸涼的大腿,她必須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她握住被褥邊緣,緩緩拉開——
“啊!!!!!”
女人的驚叫聲穿破山莊寧靜的空氣。
辜卿若看見地上散落的男士衣物,大腦所有的氧氣瞬間被抽幹!
彼時,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音,一陣腳步踩著慵懶的拍子慢悠悠地靠近。
當冷攸涼那張俊美如朱的臉出現在她澄澈的眼簾中,她瞳孔驟然縮小,晴天霹靂!
女人愕然的神情落入冷攸涼淺眸之中,男人嘴角噙著不易察覺的愉悅。
“怎麽?”
“你!怎麽是你?”辜卿若抱著被子,警惕地瞪著他,“冷攸涼!你闖女人房間,你禽獸!”
冷攸涼不以為意,風淡雲輕地走進房中,將地上的衣物撿起,旋即進了更衣室。
他這算是什麽反應?
半晌,男人才悠閑自得地出來,已然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
他轉動著純金袖口,神情淡然,“你開個價。”
“你什麽意思啊?”辜卿若恨不得將銀牙咬碎,氣呼呼地瞪著冷攸涼,拿起枕頭便往男人身上砸過去,“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就算是出來賣的,也講究個你情我願吧?冷攸涼,你這是犯罪!”
枕頭半空中便被截住,冷攸涼眸低掃過一絲戾氣,但很快便被掩去。
“是麽?昨晚不知道是誰往我身上貼,嘴裏說著騷話而且——”
他邁開長腿走到女人麵前,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笑容,嗓音低沉,“這裏是我的房間,是你,送上門來的。”
辜卿若臉頰染上緋紅,瞪眼中的勇氣帶著一絲逞強。
她什麽時候和冷攸涼說騷話了?
這人以為她真的醉得不清醒了,便開始說胡話忽悠她。
果然,冷攸涼才不是表麵上那種好拿捏的人!
四目相對,女人的眼眶倏爾發紅,不出三秒便楚楚可憐地如同受了傷的小兔子。
冷攸涼眼中的戲謔瞬間斂去,換為一絲無措。
“冷攸涼,你混蛋。”
辜卿若低下頭,貝齒之間擠出哽咽的控訴。
啪嗒。
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地往下墜落,拍打在純白的被褥上,留下深灰的水痕。
冷攸涼劍眉蹙起,薄唇中發出一聲輕嘶,心中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說不清道不明!
“哭什麽?就這麽點小事,值得你掉眼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