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的條件

等人走了後,辜卿若麵前的人才心有餘悸地說:“辜總,你膽子也太大了,他們萬一真的對你動手的話,恐怕我們報警都來不及。”

辜卿若抬手揉了揉眉心,“抱歉,是我衝動了。”

她是真的被氣著了,所以沒考慮那麽多直接動手。

如此看來,眼下不能等了,得直接把人換掉。

想著,辜卿若立即回到公司,走進辜仇的辦公室。

“爸,我要換掉這個施工隊!”

辜仇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容商量的口吻道:“這個施工隊是公司專屬的,換不了。”

“必須換!”她盯著辜仇,難得強勢,“他們在工地上懶懶散散不做事,浪費公司的資源,這種施工隊要來做什麽?不僅如此,那個杜海還調戲我!”

“調戲你?”他臉一沉,手猛地拍響桌子,“那是欣然的表哥,也是你的表哥!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說想和你聯絡感情,但你劈頭蓋臉把人一頓打,現在人就在醫院。”

“你一個女孩子,往那個地方踢,你讓人家以後怎麽辦!”

辜卿若一直都知道辜仇偏向杜欣然,也沒有期待他能對自己好。

隻是沒想到,辜仇居然這麽討厭自己,恨到連杜欣然親戚說的話都相信,卻不願意相信她。

辜卿若氣笑了,咬著嘴唇,委屈道:“爸,您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真的是很可笑。

可笑到令人發指。

“沒關係的,如果您不給我換施工隊,我可以去找冷攸涼,這個項目是他投資的,他總不能讓自己做賠本的生意。”

聽聞,辜仇臉色變了變。

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嚴重了,畢竟這個項目還要冷攸涼的資金維持著,也需要辜卿若跟冷攸涼說好話。

思及此,辜仇抿了抿唇,虛偽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杜海是畢竟是你表哥,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今人被你打了,你也該去醫院看看。”

“這個項目就等杜海好了後再動工吧!”

辜卿若冷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卻還要偏袒外人,她這個女兒做的還真是失敗!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留情麵。

“爸,這就是你的決策嗎?太讓我失望了!”

話落,她轉身離開。

“辜卿若!”看著辜卿若的目無尊長,辜仇憤怒的大喊一聲,然而人已經走遠。

辜卿若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做深呼吸,壓下自己所有的戾氣。

她就不應該對辜仇抱有任何幻想,果然還是應該找其他辦法。

片刻,辜卿若拿起手機,翻遍了通訊錄都沒有找到一個可靠的人,無奈最後隻能將目光定格在冷攸涼的那串號碼上。

她輕輕地撥過去,靜等對麵接,但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什麽情況?

難道是在忙?

冷氏集團。

冷攸涼坐在辦公桌前,麵前放著幾張照片。

照片上那對男女動作親昵,似在親吻,尤其是女人的那張臉格外刺眼。

正是辜卿若,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是杜海,杜欣然的表哥。

安森站在對麵,微垂著頭,“照片是杜欣然發過來的。”

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響起,冷攸涼隻是看了眼來電顯示就掛斷電話。

安森欲要開口解釋,卻見冷攸涼麵無表情地揮手讓他出去。

他自然不敢多說一句話,弓著身子,快速地離開辦公室。

其中的緣由,冷攸涼不想知道,僅憑照片上的這一幕,足以讓他生氣。

他也不知道為何竟然這麽在乎,難道是喜歡上了?

怎麽可能?不過是個玩物!

抹去這念頭,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隨即起身拿起外套和照片闊步離開。

冷攸涼到辜氏集團樓下時,恰好辜卿若從裏麵走過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冷攸涼的車。

等人上車後,冷攸涼將手裏的照片扔進了她懷裏,言簡意賅道:“解釋。”

辜卿若低頭看著懷裏的照片,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顯得兩個人的姿勢很曖昧,又刻意地截去了周圍其他人,故意製造一種,兩人在野外那什麽的錯覺。

看完,她眼中快速閃過一抹什麽,隨後抬起頭,故作害怕地解釋:“照片都是假的!我隻是去讓他認真工作,碧螺山的項目都已經開工好幾天了,可是他們隻有預估的千分之一,我實在氣不過。”

她說著眼眶一紅,委屈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調戲我,被我踹了一腳住了院。”

“我回來跟我爸說要換一個施工團隊,他卻以為我利用我女孩子的聲譽在撒謊。”

她越來越委屈,淚珠緊跟著掉了下來。

辜卿若用手背抹去眼淚,抽泣一聲,“再說了,有你這麽優秀的人在身邊,我怎麽可能還會看上其他的人?”

冷攸涼原本緊皺的眉頭,在聽到她那句話的瞬間就舒展開,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委屈又嬌滴滴的臉蛋,看不出情緒。

但他一直高高在上慣了,此刻有些拉不下來臉麵,“好了,下次不要隨便跟這種人動手,我幫你。”

辜卿若一下子笑容滿麵,擦拭著臉上的淚痕,被淚水打濕的眼睫毛也呈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知道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在施工現場和他的那些人一起賭博,根本就沒有把工地上的事情放在心裏。”

“我現在在想辦法把人換掉,一直用他的話,碧螺山的項目兩年都完不成,就算完成也是豆腐渣工程!”

冷攸涼淡淡嗯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不然這樣,我幫你把人換掉,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撇了撇嘴,“還是雙倍?”

“這次放過你,我有個宴會需要女伴,好好表現,做得好,這個人就能換掉。”冷攸涼像是拍皮球一樣拍拍她的後腦勺。

辜卿若哦了一聲。

回到家,辜仇和杜鵑正在客廳,杜鵑哭哭啼啼地說杜海住院的事,旁邊杜欣然也在插話,明裏暗裏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辜卿若身上。

“醫生說杜海的那個地方受了創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以後多不會再生育了。”杜鵑眼淚不停地掉,哭的越來越凶。

杜欣然的臉色也不好看,“其他員工都說了,我表哥隻是想和卿若聯絡一下感情,並沒有要做什麽。”

“畢竟是一家人,以後還是要經常見麵的,可是卿若卻……”她低斂著眉,滿臉的擔心。辜卿若站在玄關處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出苦情戲,聽著兩人的話冷笑一聲,“這麽說來都是我的錯了?”

見辜卿若回來,杜鵑和杜欣然都沒有給她好臉色。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誰的!總歸是你動手打的人!”杜鵑大聲嚷嚷。

辜卿若神色淡定地道:“阿姨,難道我受欺負了不能還手嗎?就應該乖乖地忍著讓他羞辱我嗎?”

“更不應該在提出要盡快完成工作計劃,搗亂他們一起賭博,對嗎?”

此話一出,杜鵑和杜欣然臉色僵住。

絕對不能讓辜卿若占理!

杜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立即反駁道:“若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下手太重了,這可是要毀了他一輩子啊!”

“就是,杜家三代單傳,這以後要是生不了可怎麽辦啊!”杜欣然與她一稱一喝。

辜卿若譏諷一笑,“如果他的孩子和他一樣是個無所事事的廢物,那還不如不生。”

“若若,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杜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辜卿若眉眼一挑,反問道:“那我應該怎麽說呢?”

一時間,杜鵑和杜欣然怔住,不知道該說什麽回懟過去。

這賤女人,今天言辭怎麽這麽犀利?

辜卿若見她們無話可說,心裏暗爽,麵色不顯半分,“不如我們來說說冷攸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