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醉鬼沒性趣
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冷攸涼呼出口氣,坐在床邊,輕聲哄道:“乖,我不走。”
語氣是他未察覺的溫柔。
辜卿若握緊他的手,像是得到了巨大的安全感後,沉沉睡去。
等辜卿若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窗外刺眼的陽光被厚厚的簾子遮擋著,隱隱還是有些光芒透了進來。
她掙紮著從**坐起,隻覺腦袋昏昏沉沉,身子也軟綿綿的。
稍稍回了一些意識,她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壓根不是她的房間!
直到聽見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辜卿若心裏不由咯噔了下,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這是哪?!
草!
頭好痛!
早知道這麽難受,她昨晚就不該幫冷攸涼喝那麽多酒。
正想著,浴室水聲一停,隨後浴室的門被打開。
男人濕漉漉地從浴室走出,**著上身,下半身隻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
見她醒了,冷攸涼走過去,站在床邊,目光從上而下地打量她,嘴角勾著抹似笑非笑,看得人心裏直發怵。
辜卿若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慌亂的避開他眼神,裹緊被子,“你昨晚都對我做了什麽?”
上次是假,這次她卻是沒把握!
冷攸涼眼睛裏**漾起玩味的笑意,慢吞吞的出聲:“你不記得了?”
這不廢話嘛!
她都喝斷片了,怎麽可能記得發生什麽!
冷攸涼見她又回歸了小白兔的模樣,故意拖腔帶調道:“該做的都做了啊!”
“你……你不守信用!”辜卿若氣得小臉羞紅。
冷攸涼不以為然地挑眉,“哦,我們之間有承諾過什麽嗎?”
這個女人有時候聰明,怎麽有時候這麽笨呢?!
若他真的做了什麽,她身為女人,難道一點都察覺不到?
上次是,這次也是!
“你……”辜卿若語塞。
準確地來說,是無言以對。
的確,冷攸涼隻答應讓她做情人,並沒有什麽承諾和保證。
而情人之間該做的……自然也不用明說。
見她這麽久都沒有反應,冷攸涼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辜卿若,我是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蠢?”
辜卿若怔了怔,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這才看到自己衣著整齊,完好無損。
她鬆了口氣,看來昨天晚上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麽。
餘光瞥見她的動作,冷攸涼哼笑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沙發,“我對醉鬼沒性趣,就算要做什麽,也會是等你清醒了以後。”
辜卿若咬了咬唇,雙頰更紅,故作扭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得好像,她對他有興趣一樣。
若非為了辜氏,這輩子,她都不會和他這種危險物種打交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冷攸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潮濕的頭發不住地往下滴水,水珠滴落在肩膀,劃過鎖骨,親吻著精壯的胸膛。
再到腹部八塊腹肌,最後順著倒三角隱沒於浴袍之下。
不得不說,冷攸涼的這副出浴圖配上他的這張臉,**意味滿滿,仿若勾引人的女妖,將她拖入自己的地盤,然後拆骨入腹。
冷攸涼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臉,漂亮的唇角勾起絲絲笑,悠悠地問:“看夠了嗎?”
低啞的聲音將她遊離的思緒喚回,她紅著臉收回目光,支支吾吾:“看,看夠了。”
她的嬌羞讓冷攸涼心中生起一絲得逞,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很是迷人。
片刻,他站起身,將毛巾扔給她,理所當然的命令道:“過來幫我擦頭。”
擦你大爺!
盡管心裏不願,辜卿若仍忍著性子,走下床,站在冷攸涼身後,用手中的幹毛巾輕輕地幫他擦拭頭發。
“我怎麽會在這?我們不是在會所嗎?”
冷攸涼靠在沙發上,閉眸享受著她的服務,饒有興趣地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她隻記得自己喝了很多杯酒。
但後來……
辜卿若臉上閃過真實的茫然,反問道:“我要記得什麽嗎?”
她該不會做了什麽丟臉的事情吧?
冷攸涼半斂眸沉默了須臾,再抬眸時,嘴上雖掛著笑,可眸裏的冷淡顯而易見,“沒有。”
覺察到他情緒的變化,辜卿若聰明地閉了嘴。
好一會,他又說:“以後在外麵少喝點酒,就你那三杯倒的酒量,隻有被灌倒的份。”
“我酒量還挺好,是昨天喝的太急又太雜,才會斷片。”辜卿若不服氣地小聲反駁。
冷攸涼涼涼地看過去。
她討好般地立即改口:“您說的對,以後您不在場,我一定不喝。”
聽聞,他的表情才緩和許多。
冷攸涼看著對麵鏡子裏倒影的人,感受她柔軟地指腹時不時地擦過耳後,帶來一陣陣酥麻和戰栗,像是一根羽毛擦過心上,有點癢又有點想要。
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蜷起,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幽幽道:“你睡著的時候你爸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
辜卿若愣了兩秒,猛然想起今天是去公司報道的日子,慌忙地去拿手機。
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糟了!
冷攸涼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子,“這裏,你的衣服。”
辜卿若走過去打開盒子,裏麵是職業裙裝。
顯然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嗯,不枉費她費盡心思的榜上他。
“謝謝。”思及,辜卿若對他展顏一笑,隨後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等她穿戴整齊,化好妝再次出來時,冷攸涼早換好了衣服,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等她。
辜卿若好奇地問:“你怎麽還沒走?”
剛剛她明顯聽見了開門和關門聲,她還以為人已經離開了。
冷攸涼微抿著唇角,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眼神露骨,“你就這麽巴不得我走?”
辜卿若摸不清他的心思,後退了步,訕訕的笑著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利息還沒有拿到,我怎麽會走?”冷攸涼眼神越發幽深莫測,讓人猜不透。
辜卿若皺起眉,不明所以,“什麽利……”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冰涼的唇堵住,所有的聲音被他吞下。
他動作十分熟練,一隻手扣住腰身,另一隻手壓住後背,將她整個人揉在懷裏,力氣大的讓她哼唧一聲,同樣也讓他更加深入。
房間的氣氛逐漸火熱,辜卿若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膀,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將他抱得更緊。
忽然,他後退兩步,把辜卿若壓在牆上,背後是冰涼的瓷磚,身前是男人火熱的身體,腰身被大手緊緊地箍住。
男人壓住她的身子,空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盯著她憋紅的臉,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呼吸。”冷攸涼含著她的唇,低聲道。
辜卿若愣愣張嘴剛喘了口氣,又被男人堵住,吻來的更加猛烈。
她仿佛飄搖在海麵上的小舟,隻能被迫接受大海帶來的所有狂風驟雨,無處躲避也無法逃離。
倏地,她腿一軟,還沒倒下就被男人抱住。
狂風驟雨逐漸消失,海麵上層層細雨,溫潤地想要撫平所有的波瀾,卻惹得海麵一陣陣漣漪。
懷裏的人身子越來越軟,冷攸涼毫不誇張地認為,再繼續下去,兩人今天都走不出這間房。
看著懷裏的人,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聲音含笑:“技術還是差了點,日後要多練練。”
辜卿若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口地喘著氣,聞言沒什麽威懾的瞪了他一眼,反更添嬌媚。
冷攸涼沒忍住,又吻了吻她,大手順著她的後背,等她氣順了才開口:“我送你去公司,嗯?”
語調微揚,語氣中滿是饜足的笑意和溫柔。
“嗯!”辜卿若羞怯地垂下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