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女人

陰影處的黑影迅猛至極,我根本來不及閃躲,隻覺額頭一熱,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伸手一抹,手掌上全是鮮血!

定睛一瞧,就在我邊上,一直通體黑色的貓,正用它那幽蘭的貓眼滿是敵意的看著我。

剛才在黑影裏竄出的是黑貓!

我心鬆一口氣的同時,抬腳就踹了它一腳,直把它踹飛四五米遠。

也不怪我狠心,這好端端的突然被貓抓了一額頭血,換誰誰不生氣呀。

“喵!”

那貓被我踢開不但不怕,反而立起了一身黑毛,弓著身子,作勢還要攻擊我。

我火氣未消,見貓還要衝來,我隨手拿起一塊壓紙錢的石塊,狠狠的扔了過去。

貓被石塊砸中,慘叫了聲,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幹什麽呢!”

陳三出現在靈堂門口,忽然大喝。

我指了指我還在流血的額頭。

“這畜生撓我。”

“你這後生,真是惹了大麻煩咯!”

陳三張口欲罵,最後歎了聲後,快速點燃三根香,跪倒在黑貓的麵前,一個勁兒的猛磕頭。

磕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叫我。

“看什麽!趕緊過來磕頭!”

我被弄的莫名所以,給人磕頭我見過,還真沒見過給貓磕頭的。

“你小子還想要今晚的工錢,就趕緊過來!”

陳三神色凝重,咬牙切齒,仿佛我犯了什麽彌天大禍一樣。

聽到工錢的事,我就不敢怠慢了,趕緊上前磕頭,說也是奇怪,陳三磕頭的時候三根香燃的很平整,我一上來,三根香中間的那根,燃燒的速度忽然加快,沒大一會兒,就燃盡了。

“見怪莫怪,見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請您高抬貴手!”

陳三見中間的香燃盡,又點了一根插上,可奇怪的是,剛插上又快速的燃盡。

什麽情況?

我無法找到任何科學的解釋,靈堂裏沒有風,就算有風,也不會隻燃中間那隻的!

陳三又連續嚐試了三次,結果還是一樣,中間的香燃的最快。

最後他放棄了,他把我帶出了靈堂。

“那個死貓就放在那裏嗎?”

陳三臉色完全沉了下來,讓我心裏發毛,為了緩解尷尬我隻得隨便問話。

“你該慶幸不是你死在裏麵!”

陳三瞪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跟我撒謊了,你不屬牛?”

被他這一問,我有些犯難了,不知該說實話還是假話好。

說實在的,今晚事兒,有些嚇到我了,我開始相信老人們的鬼怪閑談。

因為真的是無法解釋清楚,那中間快速燃盡的香是怎麽回事!

“我……我屬虎。”想了想我還是決定跟陳三說實話。

這一行賺錢很多,一晚上就一千五,我以後還想跟著陳三繼續幹。

一聽我的屬相,陳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哎!我真是大意了。”

“陳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我有些膽怯,畢竟是我先不說實話。

“是出問題了,還是出了大問題!”

陳三抽出煙,我見狀趕忙幫他點上,我看了一眼我,再次歎氣。

“大牛啊,這做人是得有骨氣,但不能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我很清楚陳三什麽意思,連連點頭,但是我更多的是為了錢,為了能跟在陳三後麵繼續做事。

“得了得了,你是我領來了的,我也不能幹看著你出事,天一亮你就回家,哪都別去。”

我答應了下來。

天一亮,我就跟著陳三在龍家小樓前的大院集合。

在這裏集合的都是昨晚幫忙做事的,大概數了數,也有四五十人。

其中,黃道士為首,一集合,黃道士就給各個領頭的發紅包。

說起來,這白事挺像香港古惑仔體製的,各個工種,有各個工種的領頭大哥,陳三是雜事領頭,而除此之外,還有送葬隊,敲鑼隊,搭橋隊,哭喪隊等。

當從陳三那裏拿到包在紅包裏的一千五百塊錢的時候,我心頭說不出的興奮。

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我爸媽就不用下地幹活了,光憑著這份活兒,我就能讓他們享福!

離開龍家時,陳三再次找到了我,並且交代我今晚一定哪裏都不能去,在家等著他。

領了錢,說實話,我確實想邀請村裏的幾個小夥子去大喝一頓,不過見陳三說的嚴肅,我也就不敢亂來。

我家住的比較偏僻,後麵就是大山,四間瓦房,父母一間,我一間,一間廚房,一間放農具,我們家很窮,養不起牛,基本都是靠人力耕地,所以沒搭牛棚。

我剛回到家,正巧遇到父母出門,我一問,原來是大姨家有喜事。

我們這地兒,喜事那是大慶賀,一般都得去個三四天。

我把領到的工錢分出一半遞給我媽,我媽那滿眼的熱淚盈眶,鬧得我更是打定主意以後跟著陳三幹。

爸媽一走,我倒在自己的**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太陽眼看就要落入山間。

也許是還不習慣通宵,醒來後我吃了點東西,就又感覺困了,再次睡去,這一次醒過來也是巧了,看床頭的鍾表,剛好是半夜十二點。

民間常有傳言,午夜十二點之後是鬼活動的時間,過了十二點,沒事就不要四處轉悠,容易遇到鬼。

看著鍾表走過十二,我心頭沒來由的一抖,感覺壓的慌。

陳三不是說來找我嗎?怎麽都這個點了還不見人?

是我睡的太死了,沒聽著?

可一尋思,我家又不大,院裏就是跑過一條狗,都能把我驚醒,來個人敲門的話,我沒理由不醒。

既然沒來,那我就想接著睡唄,可這躺下去,我是左趟右趟都不舒服。

“喵!”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貓叫,從窗口那邊傳過來。

也許是昨晚那貓嚇得我不輕,如今聽到貓叫,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驟然轉臉看向窗口。

我家的窗,沒有玻璃,隻是拉上一塊布簾,此刻我看過去,並沒有看到貓,隻有窗簾在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

聽錯了?

我打開燈,拿起手電筒,走出房間。

我家後麵就是山,偶爾跑來些山裏的動物也是正常。

打著電筒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啥也沒找到。

“咋起風了?”

回到房子,我整個人一陣哆嗦。

剛要放好手電筒,我卻看到我的**躺著一個人兒!

這人背對著我,蓋著毯子,從她背後的長發,以及毯子覆蓋下的婀娜,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個女人。

這……

難道是劉家寡婦?我們這小山村,寡婦劈腿那是常事,劉家寡婦三十左右,模樣俏美,有事沒事就來找我幫忙,其實我知道她對我有想法,隻是礙於我父母一直都在家,不敢動手,難道今晚知道我父母不在,特意過來?

“劉家大姐?”

我墊著腳,往床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