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還不叫勾引?

那是一隻健壯歡脫的德牧,通體如墨一般的黝黑漂亮,隻有額前頂著兩縷銀色的毛發。

“汪~”德牧撲得太狠,直接把猝不及防的池夏撞進遊泳池。

隱約的,嘩啦啦的落水聲中,夾雜著男人驚訝的斥責聲:“二毛!”

來不及思考一隻威風凜凜的德牧為什麽要叫‘二毛’這麽不太聰明的名字,池夏激烈的在水裏撲騰:“嗚嗚,救命……”

很悲慘的,她不會遊泳!

看她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司瑾琛臉色一沉,立刻遊了過來。

剛靠近池夏,還沒來得及伸手把她從水裏拉出來,雙腿突然被柔軟的小手抱住了!

司瑾琛渾身僵住了,臉色黑成了鍋底。

這女人上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很難讓人不懷疑她是故意的!

池夏這會兒哪裏還看得見這是男人的腿?

她在窒息的邊緣抓住‘救命稻草’就不放,水下什麽都看不清,雙手胡抓**,迫不及待的要順著‘杆子’往上爬。

迫切的想要躍出水麵呼吸新鮮空氣,雙唇不慎擦過一處不同尋常……在冰冷的 水裏居然滾燙無比。

“……該死的!”這幾下迅速給司瑾琛摸出了反應,是男人就忍無可忍。

這還不叫勾引?

他單手把池夏拎出來,厲聲質問:“你在幹什麽!”

“咳——”池夏一呼吸到新鮮空氣,趴在男人懷裏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司瑾琛試圖冷漠的把人丟開。

剛一用力,池夏仿佛察覺了,立刻就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雙手雙腳都纏在他身上。

一邊可憐兮兮的咳,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瞪他。

把強悍和柔弱的極限拉扯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整個人濕透了,冰絲襯衣緊緊貼在傲人的身材上,前凸後翹,峰巒迭起,讓人想忽略都難。

“!!”司瑾琛咬了咬牙,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

他眼底閃過一抹惱怒和不知名的暗色,單手摟住池夏的腰身,在女人短暫而急促的驚呼聲中一把將人甩到了肩膀上,粗暴的扛上了岸。

隨後便像是丟垃圾一樣,看都不看一眼就不屑一顧的離開了。

池夏摔到地上疼的七葷八素,半晌才緩過勁來。

這人什麽眼神?

跟她非禮了他似的!

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張吐著舌頭的狗臉,衝著池夏濕淋淋的臉舔了舔。

像是在討好,又像是道歉。

池夏身上滿是司瑾琛的味道,德牧立刻單方麵的和她化敵為友了。

“!!”池夏卻嚇得不輕,一躍爬起來,抬腿就往外跑,一邊氣憤的喊:“不治就不治,用得著搞人身攻擊嗎?”

迎麵撞上了拿著衣服和毛巾的管家。

管家看了她一眼,迅速避開視線,低頭道:“池醫生,先生請您去客房換好衣服再離開。”

“……”池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臉頰頓熱,連忙接過衣服和毛巾,順著管家指的方向跑了。

她剛剛就是這麽貼在那人懷裏求救的?

這和裸奔有什麽區別?

關鍵是裸奔了還被人嫌棄,她的身材有這麽差嗎?

池夏躲在客房平息了半天跌宕起伏的情緒,才讓臉上的熱度退下去,立刻給蘇可兒打電話控訴:

“你這位病人哪是一點難纏?他是‘難纏他媽給難纏開門,難纏到家了’!放棄吧,他注定不是你的人。”

蘇可兒驚奇:“還有你搞不定的病人?病情很棘手?”

“棘手?”池夏下意識摩挲著指尖,剌手倒是真的,“用不著你操心,我確診了——人家哪裏是不行?”

她換好衣服準備離開,一邊驚歎:“抓不住的立體感,簡直太行了。”

門一開,司瑾琛就站在外麵。

眼神陰沉的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堆有害垃圾。

“你你你!!!”池夏再次陷入大型社死現場,隻想原地消失。

她試圖解釋,“我剛……”

“拿著錢離開,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司瑾琛冷冷警告她:“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做出格的事。”

這女人放浪形骸沒正經,滿嘴小火車嗚嗚跑。

他不明白自家挑剔的姐姐怎麽會看上這樣的兒媳婦?

“??”池夏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她做什麽出格的事了?

轉念想到在水裏的所作所為……

咳!

看在自己輕薄了人家的份兒上,池夏要了紙筆,給司瑾琛寫下一張藥方。

“你的失眠症已經很嚴重了,必須得盡快根治,否則身體機製會全線崩潰的……你先按方子藥浴一周,試試效果。”

司瑾琛順手接過,麵無表情的催促道:“車在外麵等著。”

“……打擾了。”池夏識趣的離開。

司瑾琛隨意掃了眼藥方,字雖然遒勁漂亮,但他根本不信這女人真是醫生,隨手一丟就扔進了垃圾桶。

姐姐怎麽可能派兒媳婦過來給他看‘隱疾’?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司瑾琛找來人詢問:“管家,她真是我姐派來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覷了眼他的眼神,謹慎道:“大小姐約的是國內最年輕最負有盛名的男科醫生,姓蘇。”

“蘇?”司瑾琛蹙眉,賀明朗的妻子不是姓喬嗎?

管家以為他不高興臨時換人,立刻解釋,:“今天來的這位池醫生是蘇醫生的同學。她雖然年輕,資曆比蘇醫生更深。”

“我在國外任職時,曾聽說過她的大名——池醫生是Y國國寶級別的天才聖手,一直在基地接受秘密培養,不輕易給人看病的。”

“池醫生?”聽管家說的振振有詞,司瑾琛眼底劃過一抹懷疑之色:“立刻把她的資料拿給我。”

這個外甥媳婦一直待在喬家任勞任怨,怎麽可能是Y國國寶級別的天才聖手?

那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等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德牧嗅著鼻尖尋到了垃圾桶,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玩起了那張紙,一路玩進了書房。

管家拿了一張薄紙,關於池夏的資料寥寥無幾,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抱歉,司先生。池醫生是Y國秘密培養的專家,能查到信息的實在有限。”

除了名字,性別和職業這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一無所知。

確實有限。

司瑾琛盯著那上頭的照片看了片刻,腦海中閃過她手撕外甥和小三的潑辣畫麵,薄唇危險的抿緊了。

“池夏……”司瑾琛折起資料,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幫我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