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把褲子脫了躺床上吧
一名身材圓潤的金發女人打開車門,踩著恨天高走過來,嘴裏烏拉一串不純熟的中文:“誰的小破車不長眼啊,給我滾下車來。”
池夏揉著腦門下了車,譏諷道:“這位小姐說話這麽好聽,上完廁所一定擦過嘴了。”
“??”安妮女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惱羞成怒,“你敢罵我!哪裏來的沒素質的村姑,竟然能暢通無阻的闖入錦苑!”
她最嫉妒的就是這一點,才故意開車撞過來的。
錦苑安保嚴密,連保姆都是男的。
看著池夏一臉狐媚相,安妮本能的拉響了情敵警報。
餘光看她大衣裏的一抹白色,安妮立刻上手去扒拉,氣呼呼的諷刺:“還穿著白大褂cos醫生……搞這種不要臉的情趣妄想勾引阿琛,你個小矮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池夏幾乎一米七,身材高挑纖細,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小矮子。
但比起穿了高跟鞋的歐洲大骨架——安妮比起來,確實矮了一頭。
“矮怎麽了?”池夏抬起下巴,“我就是讓你看我的時候,永遠抬不起頭。”
“你!”中文對罵,安妮怎麽可能比得過?
急得麵紅耳赤,幹脆直接動手。
“大姐,莫挨我!您這口氣比腳氣還重。”池夏拳頭一頂,好死不死的抵著安妮的傲人胸脯。
她也懶得換地方,這樣省得鉻手。
池夏順勢將人按在了車頭上,用最後一絲耐心解釋:“我是醫生。”
安妮氣得狠了什麽都聽不進去,夾雜著法語大罵:“你好大的膽子,我是阿琛的未婚妻,錦苑未來的女主人!你敢這麽摸我的胸……你不要臉!”
池夏:“!!”
這女人什麽腦回路?
餘光一掃,她的拳頭又硬了。
司瑾琛什麽時候來的?
她在司閻王的家裏,揍了他的未婚妻……情勢不太妙。
幸好池夏現在沒披著喬飛彤的馬甲,做自己也不是 不行。
“司先生,又見麵了。”池夏清亮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扮演喬飛彤時,她特意壓細了聲線,顯得柔弱嬌怯。
現在聽起來,半點不會讓人把喬飛彤和她聯想在一起。
司瑾琛淡淡掃過來,不怒自威:“你們在幹什麽?”
兩個性感妖媚的女人疊在一起,池夏‘襲胸’的姿勢格外霸氣。
這畫麵的確讓人消化不良。
“不好意思,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睚眥必報。”池夏鬆開安妮,指著自己被撞爛的車頭,“您的未婚妻以為我是穿著白大褂玩情趣勾引你的狐狸精,所以故意撞爛我的車,這賠償金我該找誰要?”
司瑾琛:“……”
這無疑是個攻擊性極強的女人。
除了臉蛋,當真和喬飛彤沒半點相似之處。
或許真是他多疑了?
池夏的口條又快又亮,安妮壓根沒聽懂,滿眼隻有司瑾琛。
“阿琛。”安妮一秒小鳥依人,想和司瑾琛玩飛鳥投林。
奈何男人不配合,甚至冷冷的躲開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想你就飛來看你阿。”安妮撲了個空也不生氣,嬌嗔道“阿琛,你先把她趕出去,我不想看到這種沒素質的女人。”
司瑾琛看了池夏一眼,突然冷冷的說:“出去!”
“欸好嘞!!”池夏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猝不及防。
不用在司閻王麵前演戲,她恨不得原地燒高香慶祝一下。
“你,趕緊滾出去。”安妮得意的彰顯著自己女主人的地位,“錦苑不是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能汙染的!”
池夏沒回懟,算是報答她陰差陽錯幫了忙,扭頭就要上車。
胳膊被拽住了。
她跑得太猛,這會兒一個重心不穩,跌入了男人幹燥的懷抱裏。
“誰準你走了?”司瑾琛俯視著安妮,“你,出去!”
安妮難以置信,“阿琛,她想勾引你,還撞了我的車……”
“管家,把她拉出去。”司瑾琛冷冷道,“把監控調出來,兩輛車該追責誰,都送去保險公司按章辦事。”
“阿琛,你變了……你被這個妖精吃了心了……”安妮臉色鐵青的被人‘請’走了。
夠冷酷無情的!
池夏聽著男人平穩有力的心跳,又緊張起來,“司先生……”
“進去吧,池醫生。”司瑾琛麵無表情的鬆開她,鼻尖嗅到了一股淡而不寡的梔子香。
這是很陌生的香水味。
喬飛彤身上沒有,那晚上的女人身上也沒有。
上次來時,池夏身上掉進了泳池,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也幾不可聞,所以沒太在意。
這次……是她故意遮掩,還是他想多了?
池夏跟在司瑾琛身後亦步亦趨,說不緊張是假的。
掉馬甲的後果,她現在承受不起。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兩人進了小別墅,池夏也不墨跡,脫掉外套露出裏頭的白大褂。
醫生的清冷氣息油然而生。
池夏拿出工具箱開始戴手套,一本正經的說:“司先生,你把褲子脫了躺**吧。”
傭人剛端著茶進來,聞言差點一個趔趄,驚悚的看了眼膽大包天的女醫生!
她竟敢調戲司先生?
活膩了吧!
司瑾琛冷冷看了一眼,傭人便匆匆放下茶水跑了。
“脫褲子幹什麽?”司瑾琛淡淡的問。
“治病阿,你不是不舉嗎?”池夏理所當然的反問,“司先生,諱疾忌醫不利於……”
司瑾琛定定的看著她:“我舉不舉,池醫生這麽專業,上回沒‘查’出來嗎?”
這麽勁爆的話從他嘴裏吐出來,生生結了冰,讓人不寒而栗。
池夏險些驚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家夥,一開口就老陰陽人了。
“咳咳……我姐姐說你請我來看病,我以為你還有什麽隱疾……”池夏默默的換了個遠些的墊著毛毯的椅子坐好,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司先生是想看失眠症吧?那藥方子吃了嗎?昨晚睡得怎麽樣?”
司瑾琛看著她的椅子,目光轉深:“你占了二毛的地盤。”
二毛?
誰阿?
耳邊傳來低聲的嗚汪,池夏頭皮瞬間發麻。
不是吧?
又是那條瘋批德牧?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陣黑風閃過,懷裏就多了呼哧呼哧吐舌頭的一大坨。
“!!!”池夏瞬間瞪圓了眼睛,朝著司瑾琛伸出手,緊張的直咽口水,“司司司先生,你你你把它弄走!它克我阿啊啊!”
她怕狗?
司瑾琛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薄唇翕動:“你不是睚眥必報嗎?上回二毛把你撞進泳池,報仇的時候到了。”
這小心眼的男人!
絕對故意的!
池夏猝不及防的被德牧舔了臉,頓時崩潰大喊:“你告訴我怎麽報阿!我跟它對著咬看誰牙口好嗎?”
話音剛落,二毛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池夏,左右嗅了嗅,像是確認了什麽。
接著抬起右腿,毫無預兆的蹲她腿上——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