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針
葉惜月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是過河拆橋。
看在他是個瘸子的份上,就暫時不和他計較那麽多。
“明日我在幫王爺施第二針。”
原本是打算著,過幾日再給蕭寒洲用第二針,但是現在看蕭寒洲的情況倒是不錯,想來明日用第二針,他應該也是能挺過去的。
“施完第二針,本王的腿會如何?”
“應該能夠感覺到疼痛,知覺逐漸恢複,第二針是最痛的一針,王爺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第二針下去,蕭寒洲腿上的知覺會逐漸的恢複,換言之,也是最痛的一針。
將會比第一針還要更加痛上幾分,但這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可以保證蕭寒洲雙腿恢複之後,不存在任何後遺症,和正常人無二。
“本王忍的了。”
區區疼痛,又能奈他幾合,他定然是能夠忍受的了。
“王爺果然是鐵骨錚錚的一條好漢,讓人敬佩不已,那就明日為王爺用第二針。”
既然蕭寒洲都這樣說了,那她也就無須在顧及其他的,盡管大膽的下手便是。
蕭寒洲冷哼一聲,不知道為何,他倒是有些不怎麽反感葉惜月的恭維。
反而還十分好奇,葉惜月還能夠說出什麽更加離譜的話來。
……
“王爺,你真的不懷疑王妃了?”
深夜,福伯一臉擔憂的走進了蕭寒洲的書房內,難壓住心中的疑問。
“福伯,我的腿今日能動了。”
“王爺,你是說!”
福伯臉上的震驚難以掩飾,轉而代之的則是滿腔的喜悅之色。
尤其是在親眼看見蕭寒洲的腿微微動了一下,更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
福伯滿臉淚水,語氣因為激動而高昂了幾分。
老天開眼啊,保佑王爺的腿能夠恢複,這當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福伯,是葉惜月醫治的。”
“王爺是說……王妃!”
他怎麽不知道王妃竟然還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太讓人不可置信了。
打從王爺雙腿受傷,就找了無數的醫士,什麽樣的法子都已經試過了,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更有斷言之,王爺的雙腿此生便隻能這般了。
誰能想到,莫名其妙頂替嫁入王府的葉惜月,竟還有這般的本事。
“王妃竟然會醫術,這麽多年,葉家竟然瞞得滴水不漏。”
“不……或許葉家人也不知道葉惜月會醫術。”
結合之前葉家人對葉惜月的態度,完全是可有可無她這個女兒。
從上次回門之後,這麽長時間,葉家也沒有一個人主動聯係過葉惜月,可見葉惜月在葉家也沒有什麽地位。
他這才猜測,葉惜月會醫術一事,葉家人是毫不知情的。
“王爺,老奴更是覺得王妃的身份可疑,且葉丞相和你一直不對付,或許嫁入王府的這位,根本就不是葉家的女兒。”
福伯打從一開始,就懷疑葉惜月的身份,葉丞相這個老狐狸,真的會將親生女兒嫁個王爺,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是與不是,她現在都是攝政王府的王妃,福伯以後對她好些。”
府上的事都已經全權交給福伯打理,他雖然從未過問過。
但也猜到以福伯的性子;對葉惜月也不會多好。
她在府上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看在葉惜月確實有那個能力能幫他治好雙腿的麵子上,他就且幫葉惜月一把。
“王爺都說了,老奴照辦便是。”
福伯直接應了下來,對於蕭寒洲的話,他一向是從未反對過什麽。
第二日,葉惜月便去了蕭寒洲的院子內,等了一會才等到蕭寒洲從外麵回來。
“見過王爺。”
“隨本王進來。”
蕭寒洲瞥了葉惜月一眼,冷冷的說道。
葉惜月站起身後,小跑著追上男人的步伐,進入房間後,識趣的主動將門關上。
“王爺,我們何時開始。“
葉惜月一刻也等不及,急忙說道。
抓緊時間施完針,她還得回去給那些草藥澆水施肥。
時間越是緊張,剛才還在門口等了蕭寒洲一段時間,這讓葉惜月顯得更為著急了些。
就差直接將蕭寒洲按住,一針紮下去。
蕭寒洲淡淡的瞥了葉惜月一眼,語氣淡淡的聽不見任何的情緒:“開始吧。”
蕭寒洲這邊話音剛剛落地,葉惜月早早的就將銀針撚在手中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未等蕭寒洲反應過來時,銀針就已經刺了進去。
頓時家,無比熟悉的疼痛感從指尖迅速的蔓延至骨髓,比上次的疼痛還要再強上一倍不止。
蕭寒洲死死的隱忍著,後槽牙都是疼的,痛入骨髓的疼痛足足持續了將近半刻鍾的時間,才稍微停了下來。
這才有了緩和的空隙,蕭寒洲大口喘著粗氣,這種感覺當真是比死還要難受。
“還有一次,王爺你可得忍住了。”
葉惜月緊接著有下了第二針。
隨後,再一次的折磨緊接著開始。
蕭寒洲疼的瞳孔都在放大,指尖處都發生了片刻的僵硬。
葉惜月也不由得緊張起來,這種痛苦非常人難以忍受,蕭寒洲能夠忍這麽久實屬不易。
也不知道能不能忍的過去。
“馬上就過去了,王爺,你在堅持一會。”
她也是有其他的法子為蕭寒洲止痛,但是用了,所產生的效果確實沒有這樣的效果好得多,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決然不會用的。
頓了片刻之後,渾身的疼痛一點點的減輕了些,蕭寒洲這才微微動了口氣。
此時的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緊緊攥著的拳頭再鬆開的一刻,手心內全都是鮮紅刺眼的鮮血,可見剛才,蕭寒洲所承受的痛苦是有多大。
擔心蕭寒洲體力不支在昏厥過去,葉惜月拿出一粒丹藥塞進蕭寒洲口中。
“把藥咽下去,淺呼吸幾次,會好受些。”
隨著葉惜月的引導,蕭寒洲身上逐漸好受了許多,身體上的疼痛感在一點點的消失。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蕭寒洲才感覺自己才像是又活了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