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想賴賬
陸晴雪離開之後,碧玲珊也拂袖離去。
剛走出太和殿不久,身旁閃過一道黑影,對著碧玲珊行了一禮。
“您讓屬下查的東西,已有結果。”
“說!”
這人是宮中的探子,碧玲珊之前讓他查一下宮中誰傳言,她會吹簫。
探子低著頭不敢直視碧玲珊的眼睛“吹簫有兩種意思:”
“其一,便是正常奏樂,也就是口含蕭管,吹出樂聲!”
“其二,是一種民間說法,便是那夫妻敦倫間的一種形式……”
碧玲珊聽到夫妻敦倫,瞬間俏臉緋紅,銀牙緊咬:“別說了,退下吧!”
好一個沈川,真是給他臉了。
怪不得沈川說讓她晚上去房間吹簫時,笑容如此輕浮。
碧玲珊氣的牙癢癢,狠狠的跺了跺腳。
一想到今天晚上便要給那登徒子吹簫,碧玲珊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沈川。
······
與此同時,丞相府。
“許文彬去哪了?”
這許文彬便是許丞相的小兒子,許丞相一天都沒有見到他,問身旁的管家。
身旁的管家硬著頭皮說道:“小公子染上了病,正臥床修養。”
“染病?染了什麽病?傳太醫了嘛?”許丞相邊說就準備去許文彬的寢管看望。
管家連忙擋在戰戰兢兢的擋在許丞相麵前:“小公子現在不便見人。”
許丞相先是一愣,然後怒發衝冠。
得了什麽病,不但要臥床修養,還不便見人。
必是出入怡紅院,染上了花柳病。
他忽然想起沈川,前日在早朝上的“忠告”!
當時他隻覺得沈川是牙尖,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小兒子居然真起不來了。
許丞相滿臉陰沉,莫非這沈川用了什麽邪術,讓小公子染上花柳病。
旋即搖了搖頭,這沈川不過是個牙尖嘴利的紈絝,又有什麽本事?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已經辦好了,陸大人正快馬加鞭連夜趕往京城。”
聽聞這句話,許丞相才露出一絲笑意。
如今他們散播的謠言,在京城傳播的沸沸揚揚。
再加上手裏這張棋牌,必定能夠在登基大典之時將死陸晴雪。
至於沈川,小小登徒子不足為慮,不過是陸晴雪的一條走狗罷了。
等登基大典過後在解決也不遲。
······
清風宛,剛剛過了午時。
沈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剛剛午睡醒來,窩在茶座上,翹著二郎腿。
兩個穿著清涼的宮女正站在旁邊服侍。
一人給沈川投喂了一塊糕點,另一人則給沈川添了杯上好的清茶。
熏香帶起的薄煙嫋嫋而起,香氣彌漫到整個清風宛,好不愜意自在。
沈川正眯眼享受,門口忽地傳來宮女的行禮聲。
“奴婢見過碧女官。”
原本的幾分困意瞬間一掃而空,沈川眉一挑,帶上標誌性玩世不恭的笑容。
碧玲珊婷婷走來,麵無表情。
“碧女官,你怎麽來了?快請坐,請坐!”沈川明知故問,笑眯眯的盯著碧玲珊。
碧玲珊看著沈川的笑容,內心升起一股無名火,強忍怪異說道。
“陛下很滿意牡丹花,之前的賭約算我輸。”
她心裏自是不願意被這紈絝挑弄,可陸晴雪都放出話來,願賭服輸。
她吹也得吹,不吹也得吹。
沈川麵含笑意,摩梭著下巴。
大白天的,讓她吹簫是不是不太好……
正如此想著,隻聽見一聲輕響,碧玲珊解開了自己腰間的扣子。
沈川咽了口吐沫,正想喝退周圍的太監宮女。
卻看見一支玉簫從碧玲珊腰間掏出。
沈川瞬間大失所望,真吹是吧?
他剛想開口說話,碧玲珊就輕咳一聲“我不擅吹簫,但既然答應你了,就學了首簡易的曲目······”
“陛下都發話了,你卻想這樣糊弄過去,是不是不太好?”沈川露出玩味的笑容。
這碧玲珊先前對他如此凶,沈川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當然要好好的整治一番。
“那你想如何?”碧玲珊眉頭一皺。
莫非真讓我給你吹簫?碧玲珊銀牙緊咬,這沈川若真敢百日懸**,她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當然是想……”沈川故意頓了頓看著碧玲珊羞紅的臉頰。
“當然是想讓周女官吹奏一曲正音雅樂!”
“什麽正音雅樂?”
“比如說,《霓裳羽衣曲》!”
“我先前未曾學過,怎麽吹奏?”碧玲珊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首曲子在京城倒是常見,曲風華美宏大,根本不是一時能學會的。
沈川故意顰眉:“莫非碧女官真想用童謠糊弄過去?”
想起之前碧玲珊對自己的態度,沈川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語氣故意帶上幾分惱怒。
沒想到沈川這一硬,碧玲珊反而軟了下來。
“我隻會簡單些的……”碧玲珊聲音越來越低,雙手絞著衣服,比平日少了幾分凶狠,多了一些嬌俏。
一張俏臉沒有了冰冷,反而不由讓人憐惜。
沈川回想起碧玲珊在自己懷裏時的溫軟,心中一動。
碧玲珊這是在撒嬌?
“那我教你一種歌舞,如果你會了,那先前的賭約一筆勾銷!”沈川嘿嘿一笑,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碧玲珊本能地感覺到不妙,可剛準備開口拒絕,沈川就說:
“你別想賴賬啊!”
“做人豈能言而無信?陛下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碧玲珊一噎,隻得點頭。
“來,小圓,給碧女官演示一邊。”
沈川對隨身的女婢說道。
一旁的美貌女婢起身,走來沈川麵前行了個禮然後開始圍著沈川翩翩起舞。
“於明月升起之際……紅色燈籠手中提……”
小圓一邊翩翩起舞,一邊輕聲歌唱。
碧玲珊仔細觀賞起這段舞蹈,看的小臉通紅。
這段舞蹈幅度非常大,將身材顯露無疑。
雖然不似祭祀時候的舞蹈那麽莊嚴華貴,但也不像青樓裏麵的舞娘跳的舞一般豔俗。
律動感很強,極具觀賞性,但帶著一種莫名的——羞恥。
“女官請吧,奴婢教您!”一舞作罷,女婢懂事的來到碧玲珊旁。
碧玲珊剛想擺手拒絕,忽然聽見沈川說道 “素聞碧女官聰慧無雙,小小鄉間祀神歌舞,學這應是不難吧?”
“自然不難!”碧玲珊明知沈川是在用激將法激她,但她就是無法拒絕。
她上前一步,模仿起婢女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