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治療
一之瀨美空撫了撫裙擺，動作優雅地坐在了鬆井緒的右側位子。
“好巧啊，緣分緣分，三上雄馬，以後請多多指教。”三上雄馬伸出右手，眼睛卻看著一之瀨美空。
“多多指教！”鬆井緒與他握了握手。
三上雄馬接著又舔著臉，杵到一之瀨美空的桌前，露出腦袋，“我叫三上雄馬，你好漂亮，叫什麽名字？”
一之瀨美空眼皮抬了抬，“一之瀨美空。”
“有男朋友沒？”
一之瀨美空指著鬆井緒，輕輕的說道：“他就是我男朋友。”
三上雄馬一下子被打擊到了，自討沒趣的回到了座位上，哭喪著臉，嘴裏開始哼哼。
“漂亮的女朋友永遠都是別人的，自己永遠被人拒絕，我覺得神明可能討厭我，所以才如此折磨我脆弱的心……”
“好歌詞。”鬆井緒忍不住讚了三上雄馬一句，“你寫的？”
嗯！”三上雄馬點了點頭。
這小子倒有幾分才華，果然能考上東京排名前三清虹學院，還是有一點實力的。
“同學們，好啊！”
邊井老師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上了講台。
“老師好！”
邊井老師進行了自我介紹，然後同學們一一自我介紹，很無聊老套的環節。
鬆井緒百無聊賴的望向窗口，他發現窗台趴著一個像人又像鳥的動物，他的腦袋是個鳥頭，頭頂有一碗狀的凹鏡，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還有手，看起來又像是一個兒童。
那東西微笑著朝鬆井緒，搖了搖手。
鬆井緒禮貌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其他同學，像根本沒有看見這個東西似的。
“他叫妖怪河童，心地純潔的人會看見他，他是無害的那種妖精。”坐在鬆井緒左側的清水律倏然小聲說道，顯然他也看見了。
“誒？你也看見了？”鬆井緒有點驚訝。
清水律點頭，“嗯，看見了。”
鬆井緒這時發現河童已經走了，鬆了一口氣。
清水律又道：“河童應該是想和你做朋友，他還會找你的，你可要和他好好相處，他會給你獎賞的。”
“是嗎？啥獎賞？”鬆井緒覺得清水律懂得挺多的，有些狐疑，“這家夥不會也是妖精吧？”
“也許河童會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清水律似笑非笑，眼睛閃亮，突然又加上一句，“我不是妖精，是人。”
鬆井緒驚著了，這家夥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介紹女朋友？！你簡直是鬼扯！”
鬆井緒一不小心吼了一嗓子，同學們都看向了他，然後哄堂大笑。
邊井老師玩笑道：“學校戀愛是允許的哦，但是鬆井緒同學，你會不會有點太著急了？”
又是一陣哄笑。
一之瀨美空有點惱怒地踢了鬆井緒一腳，“你要不要臉？今天剛到學校報到，就找同學給你介紹女朋友。”
鬆井緒哭笑不得，“美空，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滾！”一之瀨美空顯然生氣了，將頭扭在一邊，不再理他。
同學們繼續一一自我介紹。
“我叫五百城茉央，嗯——，就這樣了。”
林籟泉韻的聲音，自我介紹簡短至極，似乎帶著一點社恐，瞬間吸引了鬆井緒的注意。
鬆井緒循眼望去，心兒一下被擊中了，宛如清晨麋鹿囁飲著湖水，泛起陣陣漣漪。
不行，心跳的好快！
五百城茉央明眸鋯齒，瓜子臉，秀鼻櫻唇，唇角帶著自然微勾，很有親和力，清純的披肩發蓬鬆柔軟的披在肩上，額前的鐵劉海可愛中帶著嫵媚，有種昭和美女的感覺。
“呼——”鬆井緒莫名臉紅了，下意識捂了捂劇烈跳動地心口。
站在同學麵前自我介紹的五百城茉央，似乎察覺到了鬆井緒，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雙臂誇張地擺動著，像一個小海獅，小跑逃似地回到了座位。
“好漂亮！”
“好可愛！！”
“就是有點膽子太小了。”
“嗬嗬，反正可愛就對了。”
“……”
驚歎正麵的誇讚聲。
鬆井緒扭頭視線跟隨著五百城茉央而去，她坐在了第四排，倒數第二個位置，標準的女主角位。
窗口吹來溫柔的風，撩動了她額前的劉海，美的像一幀戀愛的漫畫。
鬆井緒覺得自己淪陷了，對五百城茉央心動了，他想茉央戀愛，他想去牽茉央的手，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去捏捏她，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
一之瀨美空雖然生氣，還是忍不住去關注鬆井緒，還是看到了鬆井緒關注五百城茉央花癡般的表情，心裏感覺酸酸的，小聲嘟囔著：
“有沒有搞錯？不喜歡我，那天晚上親我幹什麽……，那是我的初吻呢，過分……”
……
夕陽暖目。
路上春景燦爛，櫻花飛舞。
鬆井緒沒有心情欣賞，一路加快腳步，放學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東拐西拐，進了學校附近的小巷，小巷並不繁華，稀稀落落有幾間門店。
鬆井緒一眼就看到巷子最深處，站著一位穿著水手製服的少女，雙手拿著小書包，乖巧地站在他的門店前。
“你是四月祐希嗎？”
“嗯。”
鬆井緒打量著四月祐希，個子小小，腰肢纖細，胸部偏小，看起來1.5cm身高都沒有，整個人有點營養不良，身形像個小學生。
她刀口般整齊的齊肩短發，眼若秋水的眼眸，櫻色小嘴唇讓人感到心情舒暢，上身襯衣、圓領背心，稍短的黑白裙下那微微勒肉的白色長筒襪，在略顯昏暗的巷子裏，分外奪人眼球。
四月祐希抿了抿嘴唇，略顯羞澀的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一會。”鬆井緒勾著腦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扭動鎖孔，發出“吧噠”的開門聲。
“沒關係。”四月祐希小聲回道。
鬆井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
四月祐希猶豫了兩秒，低頭鑽了進去。
鬆井緒跟著進去，按動門邊燈的開關，然後關上了門。
溫暖柔和的粉色燈光，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裏徜徉流蘇。雖然是靠近小巷的門店，但這裏布置的更像一個起居室，充滿了少女氣息。
柔軟的紅色地毯鋪滿整個房間，門邊放置著茶水櫃，粉紅的皮質沙發，印著動漫的木質茶幾，立式書櫃上擺放著粉色漫畫，各種文學雜誌，靠牆最深處有一張單人床，印著叮當貓卡通粉色床單，疊的很整齊粉色格紋被，上麵坐著一隻半人高的大白熊洋娃娃。
鬆井緒客氣地說道：“祐希同學，請坐。”
四月祐希撫住屁股後的裙擺，乖巧地坐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喝什麽？”鬆井緒問。
“清水就可以。”
一杯清水放到四月祐希麵前，鬆井緒在她邊上坐下。
四月祐希像隻受驚的兔子，悄悄往另一邊挪了挪，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臀部壓在沙發上，好像隨時要逃跑似的。
“你別緊張。”
鬆井緒仔細觀察著四月祐希，五官秀氣，皮膚白皙，含著桃水的眼眸，小美女一個。
“你……你這裏怎麽收費？我沒有多少錢……”
四月祐希發現鬆井緒在盯著她，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雙手下意識按住裙擺，腳上鋥亮的圓頭小皮鞋輕輕磨挲著地毯。
“其實多少錢無所謂的。”鬆井緒看到四月祐希害羞的模樣分外可愛，隨便玩笑了一句：“先治吧，晚點再說，萬一錢不夠的話，答應我一個小小要求，也是可以抵扣治療費的。”
四月祐希驀然抬眸，警惕地看向鬆井緒，小聲抗議：“你不會提什麽奇奇怪怪的要求吧？”
鬆井緒噗嗤笑了，指了指臥榻：“開玩笑的，我要是壞人，誰還敢來治療呀！上去躺下了。”
“……”
四月祐希戰戰兢兢地站起，走到在床鋪邊，緩緩回頭看向鬆井緒，眼神無辜地泛著清澈、猶疑的湖水。
鬆井緒嘴角微微勾起，報以笑容，那是溫暖和煦的笑。
猶豫了十幾秒，四月祐希小臉紅紅，開始窸窸窣窣褪下校服，隻剩下粉色的蕾絲貼身內衣，坐在臥榻的沿邊，“吧嗒、吧嗒”小皮鞋落地的聲音，接著她玉指開始輕叩襪口。
鬆井緒快要憋不住笑了，治療隻需要普通的身體接觸，其實根本不用脫的，趕忙開口道：“可以了，可以了，襪子不用。”
四月祐希像得到救贖般的迅速鑽進被窩，扯上被子，隻露出小腦袋，怯生生看著鬆井緒，眼睛連續眨了幾下，模樣很可愛，像一隻露著貓頭的小貓咪。
鬆井緒在床沿坐下，手伸進被窩，輕輕地握了少女柔軟的小手。
【姓名：四月祐希】
【狀態：重度心靈創傷（可治愈，需治療三次）】
【治愈lV2：210/300】
【臨時技能：開發中……】
【任務：治療好四月祐希】
【獎勵：金錢5000、技能+10，臨時隨機技能一周】
鬆井緒開始啟動能力，一股氣流從四月祐希的小手開始湧入全身，她感覺那股氣流進入身體後，逐漸變得溫暖，然後發散蔓延，宛如冬日般的陽光慵懶溫和。
她感覺很舒服，忍不住嬌哼“嚶嚀“了一聲。
鬆井緒見怪不怪，溫柔地看了四月祐希一眼。
四月祐希心兒莫名地悸動了，小臉暈出一抹桃紅。
時光若水，時間一秒一分緩緩流逝。
兩人在被窩裏靜悄悄的握著對方的手。
鬆井緒偶爾扇動睫毛，並沒有做奇怪的事情，很紳士、很用心的在為四月祐希治療。
四月祐希眯著眼睛，隻覺得眼前的少年好溫柔，莫名的感到耳尖隱隱發熱。
時間繼續流逝。
漸漸地四月祐希感到眼皮發沉，緩緩睡去。
鬆井緒的特殊技能很厲害，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了四月祐希內心的痛苦，一幀幀悲慘的記憶畫麵，同樣能映入他的腦海裏。
四月祐希三歲時，母親拋棄父女兩人不知所蹤。
父親是印刷廠的工人，他後來染上了酗酒的惡習，每次醉酒不開心，就會打她。
因是單親的緣故，還被不良少女霸淩。
全是一些爛事……
眼前的女孩子這麽慘的嗎？
鬆井緒驀眼睜眼，抽開相握的雙手，治療結束。
四月祐希的遭遇，實在讓人心疼，鬆井緒伸出右手，停滯，再次移動……沒忍住，還是輕輕撩了下她烏黑的發梢，充滿了溫柔憐惜。
四月祐希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有一隻手撫著自己的烏發：“……”
鬆井緒趕緊抽開了手，尷尬一笑，“好了，再治療兩次，應該能痊愈了。”
“謝謝。”四月祐希感覺到了治療效果很好，久違的身心舒暢洋溢著全身。
“不客氣。”
治療室，封閉、靜謐。
兩個人影，斑駁的光暈。
鬆井緒眼見著四月祐希將錢包將所有的錢，倒在茶幾上，有零有整，紙幣、硬幣夾雜在一起。
四月祐希把錢撿起整理著，仔細數完，雙手捧到鬆井緒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一共是五千三百二十一塊，這是我所有的零花錢，不知夠嗎？”
鬆井緒笑了，眼前的女孩子這麽老實的嗎？其實錢什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升級，錢幹脆象征性收一點吧。
鬆井緒從四月祐希手裏挑挑揀揀，從她手裏拿走三百二十一塊，晃了晃手中的錢，清淺溫柔的笑：“三百二十一，就夠了。”
四月祐希眼睛微微張開，麵露驚訝：“隻收這麽點嗎？”
“嗬嗬，我是老板，收多少都是我的自由，對吧！”
鬆井緒的笑溫暖如春日裏的陽光，灑進了四月祐希已是雜草叢生，幹涸地玫瑰花園。
“謝謝，你人真好。”
四月祐希小臉微微一紅，打開書包，在裏麵好像翻找著什麽：“那我送你一份謝禮，希望你不要嫌棄……”
“誒？”鬆井緒先是一愣，有點小期待，好奇是什麽禮物？但還是客氣訕笑擺手：“不用了，祐希同學太客氣了。”
當鬆井緒看到禮物時，倏地僵住了。
那是一雙白色的長筒襪，和四月祐希腿上那雙款式一樣。
四月祐希捧到鬆井緒麵前，小臉微紅，羞澀的說道：“聽說鬆井同學喜歡收集各種少女貼身衣物，我也沒什麽好回報你的，絲襪是新買的，我特地穿過一次，希望你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