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氣化靈
當天地顛倒，下麵是天，上麵是地。山川與河水倒流，川往山上流，水往高處走。
這仿佛是他夢中出現的情景，楚南真真實實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是處在現實之中的，他每走一步腳下的星辰便隨之而動。
“我還長大了？”楚南又回到了巔峰時期，在這裏他的內力仿佛比外界更加強大，更加活躍。
“轟！嗡......”正當楚南想著，突如其來的震天轟鳴聲響起，再望天上山川高原竟然嘩嘩解體，那原本失去重力的石頭與河水，落在底下的銀河之中。
到底是那山川河水重新有了重力，還是那些山川河水又失去了重力，下麵是天，上麵是地。
那掉落下銀河的河水，將楚南包圍。
他順著掉落的水流，往原本不能再下的宇宙深淵，星空銀河之中遊動而去。
“即使在水中我也能夠呼吸。”楚南深吸一口氣，那河水化為空氣進入他的肺中，空氣與他體內的內力融為一體，似乎正在發生著異變。
繼續遊動，那璀璨的銀河看著遙遠，可在水中楚南經曆一秒仿佛便是數億年。
他重新遊出水麵，如同粒子流般的光束在他的眼前快速飛躍，周圍的畫麵如同破碎的鏡子般裂開，在一瞬間又集合起來，組成另外一幅畫麵。
此時他在銀河之間，四周都是圍繞著一顆巨大火球的其他星球，在那顆巨大火球之上，仿佛有一人在火球之上正望著他。
楚南遊過去，真空的窒息感突然襲來，每一動，他的五髒六腑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
那在火球之上的人，越來越近，他伸出一隻手，仿佛是在鼓勵楚南遊過去。忍著強烈的痛苦之感，楚南不斷向上，一種奇怪的力量不斷地在他體內中萌芽。
直到，那隻手，他終於抓住。
窒息感與身上的痛苦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你是誰？這裏又是哪兒，是我的幻境？”楚南看著麵前這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於是便問道。
“吾為天帝，曾鎮殺世間一切。你所見的半真半假，可以說是幻境亦可以說是現實。”
透過黑色鬥篷的兜帽，楚南看見的隻是虛空。
這回答弄得楚南又是一頭霧水，他觸碰的花難道是神花？或許能把他傳送到真實的銀河之中來？
“不是，那為何我所觸碰到的，都是真實的，連你也如此。”楚南沒有禮貌地摸了摸他的兜帽，質感似乎是麻布做的。
“這件事且不談，但如今吾需要你的相助。”
“我不認識你，為何要幫助你，就算想要我幫助你也起碼把你是誰，從何而來說與我聽。”楚南隻是好奇地問，並沒有想要幫助他的意思。
“宇宙，十萬兆年一次輪回。新的輪回是從宇宙爆炸開始的，舊的結束也是從宇宙爆炸所結束的。吾本為上一個宇宙輪回的地球人名叫葉凡，那時是二十一世紀，因為一次同學聚會之時，偶爾巧合之下被九龍拉棺帶入一個叫北鬥星域之地.....”這神秘鬥篷人說了一大堆話，楚南也是聽得頭昏腦脹。
“葉天帝葉凡是吧，說一說關鍵點，我該幫你何事？又該如何幫你。”楚南弄不明白，他既然是與宇宙共生，與天地共存的天帝，為何還要自己幫忙。
“殺死我！”葉凡隻是說了三個字，仿佛卻是說出了他心中的無限欲望。
“時間會衝刷一切，不管愛有多深，再深的愛情也隻是在許在海枯石爛，天地不顛倒之時。可當海消失，石化為粒子之時，那天地顛倒毀滅之時。愛情也不可能再存在。”葉凡終於取下兜帽，他盡管活了十幾萬兆年，但仍然是少年模樣。
“姬紫月，晨溪，我的愛人，還有我無數的後代，我不忍他們受到長生之痛......”
“所以你殺掉了她們？”楚南淺淺一問。
“我愛她們，所以我便讓她們得以死去，重獲新生。獲得新的記憶，體驗新的人生。”葉凡淡然一聲。
永生的痛苦，誰能體會到呢。
楚南也是永生之人，可他隻活了百餘年，還不懂那種痛苦。
“你可知在你生活的時代之中，一百多年前，也就是你出生的時刻，那時世間的靈氣尚存。而如今卻不存在了？”
“為何？”
“因為我，我耗盡宇宙之力將世間的靈氣全部集中於你一身將你創造出來，同時，我也將曾經的我，也就是曾經在北鬥星域的葉凡也傳送到你的這個時代。請你找到他，並且殺死他，這樣我便能解脫了。”葉凡輕輕歎一聲：“你也不必擔心，北鬥星域之葉凡的靈氣之力已經化為內力。如今，我教你以氣化靈之法。”
楚南愣了一下。
“所以你是罪魁禍首！”
“我算是你的爸爸。”
“我去你x的。”
他曾經，像想普通人一樣，和師父雲遊在天地之間行俠仗義，可因為他天生的特殊體質，每日他都要擔心第二日他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如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麵前。
“難道你忍受不了的永生之苦，就要強加在我的身上嗎？”
葉凡沉默了許久，他沒有說話。
“你可以死亡，但隻是不會老而已。你與我的永生並不是一種概念，我是肉身變成灰之後，靈魂也存在。而沒有成仙之人，是不會有靈魂的。”葉凡道出了真相，楚南的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一人一神，再沒有廢話。
隻見葉天帝伸出一掌，撫摸到楚南的天靈蓋上。
下一刻，畫麵又是漩渦般一轉，楚南終於回到了現實。
他醒來，第一眼便看見抱著小白撫摸的石瑤。
“真是奇跡，居然還能醒來，你這小家夥。”石瑤將小白隨意丟出，小白被疼得嗷嗷叫，楚南內心一怒。
“難道你是不想讓我醒來嗎？”
“怎麽會呢，寶貝，今晚把這隻白虎燉了給你好好補補。”石瑤心腸狠毒，那麽可愛的小老虎也想要殺掉。
楚南回憶起葉凡的最後一句話。
內力與靈氣皆是五行而化，人五髒便是內力與靈氣轉化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