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竟是奉子成婚
“陸潤年，陸潤年。”金燦燦追著陸潤年跑了好一會，才抓住他的胳膊，陸潤年目不斜視地甩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金燦燦又急得扯住他的襯衫的一側，使勁一拉，咯嘣一聲，陸潤年的白襯衫瞬間給他扯歪了，紐扣都崩掉了兩顆，陸潤年連忙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衣服，語氣不好地嗬斥道：“你幹什麽？”
“不是，你生什麽氣嘛。”金燦燦皺眉道。
“我沒生氣，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隻是想勸你一句，你那點錢，省著點花，遇上那樣的男人，能給你騙得傾家**產。”陸潤年冷哼一聲，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我有那麽傻嗎？”金燦燦道：“再說，我隻是找他問點事，和他沒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你和誰有關係不用告訴我，我們已經離婚了。”陸潤年推開她，繼續往前走。
“是，我知道咱們離婚了。”金燦燦跟著他道：“咱們離婚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他嗎？我剛才都問了，我和他那晚什麽都沒做，我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隨便帶別的男人回家？”陸潤年瞪著她道：“喝多了就能讓別的男人隨便躺在你邊上？”
“是是是，這點確實是我不對。”金燦燦連忙承認錯誤，繼續道：“我那天可能是心情不好，但是我保證，真的沒發生什麽。”
“沒發生什麽，那是因為我回來得早。”陸潤年嘲諷道：“金燦燦，你不覺得你現在來和我解釋這件事，有點晚了嗎？”
“事關我的名譽，多晚都不算晚嘛。”金燦燦連忙道。
“嗬，你還在乎名譽。”
“當然在乎啦。”金燦燦說：“還有，我爸媽馬上要回國了，你可不能在他們麵前胡說啊。”
陸潤年瞥了她一眼沒說話，金燦燦急了：“你說話呀。”
陸潤年沒好氣道：“你以為這種事，隻有你丟臉嗎？”
“也是。比起女人出軌，男人被戴綠帽子，好像更丟人一點。”金燦燦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終於放心了。
陸潤年卻被她嘀咕的話氣得直翻白眼，本來今天來是想把自己湊出來的幾千萬現金先給她的，結果現在是一分錢都不想給她了。
陸潤年已經氣得一句話不想和她多說，徑直地往前走，金燦燦卻還沒皮沒臉地跟在他身後：“哎，我問你啊，咱倆當初是怎麽在一起的啊？你追的我，還是我追的你啊？”
陸潤年不理她，隻想快點走到地下車庫。
“你看你，脾氣這麽壞，怪不得我會出去喝酒……”
“閉嘴。”陸潤年瞪她一眼。
“不能，你還這麽凶。咦，我的婚姻生活肯定不幸福，不然怎麽會出軌呢？”
陸潤年猛地回過身，抬起手來要抓金燦燦，金燦燦連忙躲開：“哇！你還想動手，你該不會還家暴過我吧？”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對我不好。”
“對你不好？我……”陸潤年還想說什麽的，忽然覺得金燦燦這樣問問題很奇怪，忍不住皺眉道：“我們的事你都不記得了？你失憶了？”
“……倒也不是失憶。”金燦燦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承認了：“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麽，我穿越了。我現在其實才十八歲。”
陸潤年看著她不說話，金燦燦跳腳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信就算了，你說我失憶就失憶吧！”
金燦燦氣呼呼地扭頭，一副隨便你怎麽想的樣子。
陸潤年仔細打量了她一下，走到金燦燦麵前，低頭問道：“你真不記得我們為什麽結婚？”
“不記得啊！”金燦燦衝他嚷嚷。
陸潤年一把抓住她，將她按進自己車裏，金燦燦大叫道：“你幹什麽呀？”
“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陸潤年關上車門，繞過車前，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上，一腳油門，車子就飛速地開出去，半小時後停在一家私人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陸潤年給金燦燦安排了一係列的檢查，特別是腦子，各種先進的儀器都照了一遍，醫生又問了各種問題之後，終於對陸潤年匯報道：“從片子上來看，沒什麽大問題。病人上次車禍，頭部隻是輕微的撞傷，沒有任何後遺症，應該不會引起失憶之類的事情。”
陸潤年聽完這話，眼神涼涼地看著金燦燦，金燦燦連忙澄清道：“我真失憶了。”
“當然，腦部結構是很複雜的，也不排除撞擊後，產生了一瞬間的記憶障礙，病人回去多休息，也許過幾天就好了。”醫生笑笑道：“要不，你們再去別的醫院看看？”
“不用了。”陸潤年站起來，向醫生道謝後轉身離開，金燦燦連忙跟上去：“我真沒騙你，我真失憶了。你這個人怎麽總是不相信我！哎呀，我煩死你了，我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陸潤年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道：“你現在真的十八歲？”
“對啊。在我的記憶裏，咱們上個星期剛考完高三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成績還沒發呢。”金燦燦道：“你記得那次考試吧？我還坐你後麵，你卷子沒遮嚴，我還偷偷抄了你幾道選擇題，嘿嘿。”
金燦燦有些憨憨地笑了，笑容裏帶著得意和一點小小的不好意思，眼睛晶亮晶亮的，看上去爽朗又明亮的樣子。
陸潤年不由得有些相信她的話了，因為在他的記憶裏，她好像很久沒這樣笑過了。他回家的時候，她總是關在房間裏，家裏很大，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家，也並不會去找，隻是拿上自己需要的東西，便會離開。
那個家總是安安靜靜的，唯一一次聽到的動靜，便是有男人在臥室裏說話。
當他推開房間的那一刻，他是憤怒的，可更多的，可能是解脫吧。這段婚姻，他們倆走到最後，剩下的隻有疲憊和無法麵對的彼此。
陸潤年陷入回憶中，隻聽金燦燦還在邊上追問著：“你還沒說，咱倆到底怎麽結婚的？”
“你覺得呢？”陸潤年反問。
“嗯……”金燦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肯定是我追你的吧？”
“你追我？你喜歡過我？”陸潤年問。
“哎呦，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學校有幾個女生不喜歡你？”金燦燦一臉肯定地反問。
“倒是沒聽你說過。”陸潤年悄聲道。
“難道不是嗎？”金燦燦見陸潤年沒回答，又追著問。
“不是。”
“那是你追我！天呐，我居然有這樣的魅力。”金燦燦開心地捧著臉：“也是，我長大以後這麽漂亮，哎，你追我也有可能啦。”
“都不是。”陸潤年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那為什麽？”金燦燦問完之後，馬上就想到了：“啊，我知道了，我們是契約結婚！是不是有合同什麽的？”
“沒有。”陸潤年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卻架不住金燦燦的追問，隻能回答道：“我們是，奉子成婚。”
“！！！！”金燦燦瞪大了眼睛！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答案啊：“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