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送出尚書府

洛桑走後,霍離沒再去老夫人那裏演戲,他本就不是來探病的,不過是想來看看洛桑這丫頭最近是在幹嘛,為何多日不曾去找他了?

他深深望了眼洛桑去時的路,眉頭緊鎖,他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待蕭辰安拂袖離開,假山背後鑽出兩道身影。

“母親,現在怎麽辦?安王殿下不是一向最討厭洛桑那個賤人嗎?為何會......”洛北月說著說著眼淚就要落下。

袁氏趕緊安慰她,“月兒不怕,安王殿下不過是一時新鮮,男人都是這樣,最吃欲擒故縱這一套,洛桑準是通曉了這一點才讓暫時迷惑住安王。你放心,這樣的手段長久不了,你要相信母親,如何讓一個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還有誰能比我更清楚?”袁氏輕撫洛北月脊背,望著老夫人院子的方向,麵露陰狠。

洛北月此刻六神無主,腦海裏全是安王求娶洛桑的話,但眼下她沒辦法對付洛桑,隻好依母親所說,先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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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展羽單膝跪在地上等著麵前男人發話。

霍離腦海裏盤旋著剛才展羽前來匯報的情況,沒想到蕭辰安竟會一反常態求娶桑桑,是別有用心,另有所圖,還是突然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她?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以桑桑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使什麽欲擒故縱這樣低級的手段,她說不喜歡,那便是真的不喜歡了。

倒是那個袁氏,想必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桑桑。

“你,速速回去盯著袁氏,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霍離罕見不鎮定。

展羽得令立即飛奔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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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將買回來的藥材煎好喂老夫人喝下,直到她脈象平穩一些才敢打個盹。

為防萬一,她便直接在老夫人屋裏的小榻上眯一會兒,以便保護和隨時觀察她的病情。

翌日,一大清早門外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吵醒洛桑。

她從榻上起身,正巧遇見冬棠端著盆洗臉水進來。

正打算說點什麽,卻聽見冬棠大喊,“小姐,小姐,老夫人好像醒了!”

洛桑一驚趕緊走過去查看,隻見她手指微動,眼睛微眯,

“祖母,祖母!”試探性呼喊幾聲。

忽地,老夫人徹底睜開眼睛,看向洛桑眼底的烏青,麵露心疼,“桑兒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祖母,您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洛桑眼眶泛紅,心裏竟有些感動。

很快,眾人便得知老夫人已醒的消息,紛紛趕來噓寒問暖。

袁氏到的時間比較晚,幾乎是其他人都走了她才來。

“母親,您終於醒了,媳婦這幾日晝夜不分跪在觀音像麵前為您誦經祈福,許是上天聽到媳婦的誠意,真的顯靈了!”

洛桑不得不佩服這一張巧嘴,三言兩語便把所有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

不過老夫人可不是傻子。

“你辛苦了。”淡淡一句,再無其他。

洛桑挑眉,做戲也不做全,不分晝夜祈福下來,麵色看著實在過於紅潤。

似是沒料到老夫人態度會如此冷淡,袁氏醞釀好的眼淚頃刻間收回。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洛桑正打算說些什麽,忽地瞧見洛北月姍姍來遲。

“祖母,這是孫女兒為您抄的經書,若是您再不醒,孫女兒便會一直抄,直到祖母醒過來為止。”洛北月說話態度那叫一個誠懇。

洛桑接過經書,一眼便認出那並不是洛北月的字跡,然明麵上還是要呈給老夫人欣賞欣賞。

“放那邊吧。”老夫人語氣冷淡,饒是洛桑也怔愣了片刻。

洛北月見老夫人如此冷漠,以為她發現了自己找人代抄的事,當下麵露委屈,作勢便要開始叫屈。

老夫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瞥了袁氏一眼,“二姨娘和二小姐留下,其他人暫且先出去吧。”

這屋裏留下他們幾個,就隻剩下了洛桑和冬棠,聞言,二人立即離開。

洛北月得意洋洋盯著洛桑,滿臉都是“祖母趕你們出去!”的喜悅。

合上門,冬棠立即問,“小姐,老夫人為何獨獨留下他們母女?”

“誰知道呢?”洛桑隻是淡淡一笑。

屋內,洛北月挨著袁氏站在一旁。

袁氏瞥見老夫人有些不對勁,但洛北月卻渾然不知,還在口出狂言,“祖母,昨天夜裏安王殿下來探望您,許是大姐多日未曾見到安王,竟當場拉著他跑到後花園私會,府裏許多人都瞧見了。孫女兒本想跟去勸誡大姐,奈何當時祖母身邊正缺人照顧,孫女兒不放心您,隻好留下。還望祖母千萬不要怪罪大姐,想必她也是相思難耐,人之常情。”

老夫人坐躺於**,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洛北月玲瓏嬌小,光看外表著實惹人憐,她就這麽從頭到腳將洛北月仔仔細細打量一遍,而後長舒一口氣。

“前幾日,家中接連發生怪事。霍將軍特意前來傳達土地公的原意,他說咱們家有貢獻邪念給惡靈的人,想來貢獻邪念給惡靈,那便於惡靈無異。我昏迷這幾日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有一神女千叮嚀萬囑咐醒來之後一定要將惡靈送走,遠離自己身邊。故把你們那母女留下來,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聞言,袁氏“騰”得站起,洛北月雲裏霧裏仍然不明白老夫人話裏話外是什麽意思。

直到聽見袁氏說,“母親,難道您懷疑月兒是惡靈嗎?”

洛北月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辯解,“祖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為何您要懷疑是我?父親都說此事就此作罷,為何您偏要抓著孫女兒不放呢?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女嗎?”

她帶著哭腔,眼裏盡是委屈,聲音之大連門口的洛桑都聽見了。

見老夫人仍然油鹽不進,洛北月口不擇言竟脫口而出,“祖母,那個霍離根本就是與大姐沆瀣一氣,合起夥想致我於死地,你可......”

話音未落,巴掌聲在屋內想起。

洛北月抬眸不可置信看著袁氏,頓時噤聲。

“母親,那您的意思是?”袁氏試探性問道。

老夫人回過神,語重心長,“月兒真是被你給寵壞了,趁此機會送她去我去年靜修的佛堂去去戾氣,也好斷了那惡靈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