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的命,在你手裏

楚奈驚訝扭頭,身後突然憑空多出一個紫衣男子,男子比她要高上一個頭,黑色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這人光看背影就能讓人心神**漾,期待男子的麵容會有多麽絕色。

而男子的手上,正往下流淌著鮮血,男子麵前,是一隻倒地沒了呼吸的狼妖。

這是剛才從背後偷襲她的那隻?

紫衣男子突然轉身,那張臉果然跟他的背影相配,完全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怎麽,看呆了?’

紫衣男子輕輕一笑,楚奈卻瞪大了眼,這熟悉的聲音,眼前這美貌男子是魘獸!

“你,你可以化形了?”她說著,抬頭欣賞著魘獸的樣貌。

就這樣貌,甚至都不用拉人進環境,光憑這張臉,估計都有不少男男女女心甘情願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

魘獸聞言,眸子一冷,“都怪你磨磨唧唧,半天都沒更改契約,現在,我的命,可是完全掌握在你手裏。”

這......

“你已經跟我雙修了?”楚奈幾乎瞬間明白了魘獸話裏的意思,難怪剛才她感覺到身體裏湧動著一股能量,原來竟是如此!

‘嗯。’魘獸蔫蔫地回了一句,聲音中帶著無奈。

他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命送到別人手上,任人拿捏,可剛才那情況,如果他什麽都不做,楚奈得死,他也得死。

“你放心。”

楚奈察覺到魘獸低迷的情緒,抬手對著指尖輕輕一劃,血立馬湧了出來,她點了一些鮮血,在空中畫出一個陣法,陣法快速籠罩在兩人身上,最後慢慢變小,分為兩部分,印在兩人的手腕處。

“你!”

“這是我們鮫人族的秘法,比我修為高者可破此陣法,但我永遠都破不了,不管將來修為到何種地步。”楚奈仰頭看著魘獸,嘴角輕輕勾起。

她知道魘獸心裏不舒服,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解決之法。

魘獸愣愣地看著手腕處的陣法痕跡,他沒想到,楚奈居然會為他布下這麽一個陣法,明明就算她什麽也不做,自己也沒什麽辦法,可她卻為了自己能夠安心,選擇這種幾乎一輩子也不會被破掉的陣法。

“喵~”

屋外傳來一聲貓叫,兩人扭頭看去,是火燒雲。

“你這個家夥,剛才亂跑什麽,不知道外麵很危險嗎!”楚奈走過去,一巴掌拍到火燒雲頭上,想讓這小家夥長個教訓。

火燒雲突然被扇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他還真是懵了一瞬。

楚奈還真的把他當成貓來養了!

‘噗嗤——’

魘獸見此,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對這隻貓有點意見,明明是個厲害的主,但剛才偏偏跑出去,眼看楚奈馬上要被偷襲也不肯幫忙,要是它肯出手,自己何至於被迫現在就雙修。

火燒雲自然聽到了魘獸的笑聲,但他隻是淡淡地掃了魘獸一眼,沒打算跟魘獸計較,他知道魘獸心裏不爽,讓他發泄一下也沒什麽。

反正他是不會讓楚奈跟這麽個法力低微的魘獸結生死契約的。

“颯——”

忽地,麵前出現一個黑色的旋渦,裏麵還飄出祁珩的聲音——

“過來,商量事情。”

楚奈看了看麵前的黑色旋渦,趕忙應了一聲,扭頭看向身後的魘獸,“回來吧,咱們得過去一趟。”

這個‘咱們’一詞深得魘獸的心,他傲嬌地輕哼一聲,人形逐漸消散,最終化為一點紫光進入她戴在脖間的元神珠之中。

把火燒雲放到**,她施了個陣法,將其籠罩起來,安撫好火燒雲,讓它乖乖待在這,楚奈轉身一腳踏入旋渦之中。

眼前的場景出現變化,旁邊的黑暗徹底褪去,楚奈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間像是客棧客房的屋子中,而這屋裏,莫名的一股燥熱。

身前,詩宜欣,司淩洲和祁珩圍著桌子坐了一圈,見她過來,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她。

“過來坐下。”祁珩淡淡地開口,隨手一抬,一個凳子自客房的角落處飛來,穩穩地落到他旁邊。

“你們...”

“阿秋!”

楚奈剛開口,就被詩宜欣的噴嚏聲打斷。

“我再把溫度升高些。”

“師妹,我用內力再幫你驅驅寒。”

祁珩和司淩洲同時開口,兩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幫助詩宜欣。

“多謝。”詩宜欣對著兩人皆點了點頭,算是乘了祁珩的好意。

“詩姑娘生病了?”楚奈疑惑地看向詩宜欣,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昨夜下雨了,可昨晚她卻覺得暖洋洋的,並沒有一絲寒意。

“嗯,昨夜下雨,染了風寒。”詩宜欣說話間滿是濃重的鼻音。

祁珩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從桌上拿了杯茶,喝了口。

楚奈想了想,抬手使勁擰了自己一把。

白皙的皮膚立馬紅了一大片,楚奈眼眶發紅,淚水快速滑落,左右各滴下來一滴晶瑩的淚。

淚水落到手心,變成兩顆珍珠,楚奈把左手裏的珍珠收起來,把右手裏的遞過去,“詩姑娘,把這個吃了吧,對你的風寒有幫助。”

可詩宜欣盯著她遞過來的珍珠,半天都沒伸手接,繼而警惕地看著她,“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好很多了。”

見詩宜欣這反應,楚奈一愣,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針對詩宜欣時,也曾拿眼淚騙過詩宜欣。

詩宜欣當時受傷,祁珩去奪天材地寶之時,她用一顆毒珠誘騙詩宜欣吃了下去,導致詩宜欣差點死了,就算後來祁珩及時救了詩宜欣,但詩宜欣也因此落下大冷天會心絞痛的毛病。

“啪——”

祁珩似乎也想到當初她的惡行,猛地抬手一股魔力朝她手上打去。

手上一痛,她放在手掌中的珍珠掉落在地。

“本尊倒是忘了,你這個人作惡的法子總是別出心裁。”他原本淡漠的目光徒然變得冰冷起來,他怎麽忘了,這女人之前害人的手段可太多了,自己昨晚居然還憐憫她。

真是可笑!

楚奈握了握拳,看著掉落在地的珍珠,默默地蹲下,撿起珍珠,輕輕吹了吹,吹掉上麵的灰塵。

接著,在三人的注視下張開嘴,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