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像條死魚
“結果如何?”沈默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匹配上了,希希有救了。”
“真的?”
“真的,你快回來呀,希希的手術必須由你來做。”
“好,我馬上趕回來。”
沈默太過激動,掛了電話伸手抓住了桑榆的手。
“桑榆,找到了,找到和希希匹配的骨髓了。”
“真的嗎?希希有救了是嗎?”
“是,希希有救了。”
沈默篤定的點頭。
兩個人對視著,才忽然發現此時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沈默急忙鬆開,連說對不起。
桑榆喜極而泣,連連點頭。
“那就好。”
然後,忽然胃口大開,低頭大口大口吃著麵。
希希有救了就好,她應該可以看到她手術成功,健康成長的模樣。
“桑榆,你知道那天來做骨髓配型的是誰嗎?”沈默神色忽然又凝重起來。
“你不是說要保密?”桑榆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對,但我覺得想說服他捐骨髓,可能還是需要你。”沈默語氣沉重。
“是誰?”桑榆凝重的 問著。
“慕遲。”
“慕遲?”
桑榆聽到這個名字,哭笑不得。
隻覺得老天爺是在故意為難她。
是誰都好,為什麽偏偏是慕遲?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又要自己回去找他嗎?
“桑榆,如果你不想回去麵對他,也沒關係,讓我來,我去求他。”沈默知道自己去求他,意義不大。
慕遲想要的是桑榆,他要她乖乖回去受他控製。
他很無奈。
一邊想救希希,一邊又不想桑榆回去再陷深淵。
“走吧。”
桑榆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沈默緊跟在後麵,問她。
“你想好了嗎?可能這次回去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來了。”
“沒事,至少希希能活,而我再忍九個月也就都結束了。”桑榆雲淡風輕的說著,態度堅決。
她並不想讓沈默為她擔心,為難。
他是醫生,隻需要負責治好希希的病就夠了。
不應該卷進來這場恩怨中來。
沈默心口莫名揪著疼。
可他也知道,他攔不住她。
……
京都,仁心醫院。
希希在醫院的兒童遊樂區,安靜的搭著積木。
慕遲就遊樂區靠窗的沙發上,看著高樓下如螻蟻般匆匆忙忙,疲於奔命的人們,想象著桑榆乖乖回來找他時的模樣。
逃?
就連老天爺都幫他。
她逃的掉嗎?
“先生,柳家和慕景川都派人去了衡水縣,我們要不要也派人過去?”阿信擔心的問著。
“不用,他們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慕遲微微勾唇,胸有成竹的說著。
“萬一……”
“沒有萬一,除非她不想救希希。”
慕遲冷笑,目光始終盯著窗外樓底下。
沒一會兒,那個給沈默打電話的女醫生便急忙過來匯報。
“慕總,沈醫生和桑小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好,多謝。”
慕遲勾唇冷笑,遞給她一張購物卡。
“這是獎勵。”
“謝謝慕總。”
女醫生雙手接過購物卡,開心的走了。
她隻是幫忙打了一個電話而已,就能拿到十萬的超市購物卡,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阿信站在一邊,看著希希那麽乖巧的模樣,莫名歎息。
“先生,你會給希希捐骨髓嗎?”
慕遲沉默了,徐徐收回目光看向那個安靜的隨時讓人忽略她存在的女孩兒。
捐不捐,要取決於桑榆的態度。
他沉默著沒說出心裏的答案,起身闊步離開。
……
當天晚上七點,沈默親自把桑榆送回了夢園。
她開門下車時,他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桑榆,如果你反悔了,我現在可以帶你走。”他激動的說著。
慕遲是什麽人?
他雖不了解,但網上也有耳聞。
“沈默,以後離我遠點。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受傷,有任何不測,我會很難過,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桑榆抿唇淡淡笑了笑。
她太怕他會被慕遲當成第二個孟良辰。
“桑榆,你等著我,我一定把真相查出來證明你的清白,你別放棄。”沈默篤定的堅持著。
桑榆側頭,看著他眉宇間的悲憤,突然好想伸手去幫 他揉開。
就好像當初,她每每看到慕遲皺眉,她都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幫他揉開眉心一樣。
“沈默,你隻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是我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
桑榆微笑著推門下車。
其實對證明自己清白,早已沒有之前那麽渴望了。
無論清白與否,慕遲都不會放過她的。
沈默看著她進去,心裏就像打碎了玻璃瓶子。
莫名的痛,痛得無法言喻。
桑榆走進大廳,便感覺到一股冷嗖嗖的涼意。
偌大的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沒保鏢,沒傭人,冰冷的像一座墳墓。
她也沒想那麽多,徑直上樓回房間。
夢園沒有一處屬於她,但隻有這個房間能給她些許的安全感。
她放鬆的躺在**,滿腦子想著慕遲接下來會怎麽懲罰她?
忽然就聽到了冷冰冰的聲音,從陽台傳進來。
“是他帶你逃的嗎?”
桑榆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到了,雙手捂著胸口,下意識蜷縮著身子。
慕遲聽不到她的回應,便起身進屋站在了床頭。
“桑榆,我問你是不是他帶你逃的?你要跟我離婚也隻是因為他嗎?”
冰冷陰戾的聲音,讓桑榆頓感窒息。
她不想回答。
因為她無論她怎麽解釋,他都聽不進去。
“桑榆,你說話,你對著他笑得像花兒一樣,對著我就一副冰冷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慕遲惱怒,伸手把她從**拉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桑榆,你憑什麽,憑什麽在我麵前就裝成一條死魚?”慕遲又再次捏住了她的脖子。
桑榆還是捂著胸口,用力捂著。
她痛,痛的頭發發麻,耳朵嗡嗡作響。
聽不見聲音,也說不出話。
無論現在他對她做什麽?
她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後來,慕遲發瘋似撕爛她的衣服。
發瘋似得在她身上,無情的肆掠。
“慕遲,不要。”
“慕遲,疼,疼。”
“放了我……”
她無力的掙紮,求饒。
可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瘋魔的掠奪。
咬她,掐他,用他的短刃在她的肩膀上一刀一刀刻下他的名字。
“桑榆,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哪怕做鬼,也隻能是我慕遲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