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究竟去了哪裏？
溫以蓁進組這天剛好是十月一號，她坐在車裏，迎著車窗的玻璃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今天好熱鬧啊。”溫以蓁盯著車窗外。
“國慶節啊，咱們團隊什麽時候也出去玩玩？”Judy十分期待地憧憬著。
一秒、兩秒、三秒。
車內無人應答。
“還是找大老板吧！”Judy故意使壞。
“我昨天還跟晏總匯報工作來著，晏總讓我好好幹，說要給我漲工資呢。”
Judy撒起謊來眼皮都不眨一下。
Judy內心：晏總誇我句我就謝天謝地了，漲工資這事還得找溫以蓁。
忽然間，一隻纖細又白皙的手掐住了Judy的胳膊，Judy疼得直叫。
“你說你跟晏總有聯係？那他怎麽樣？現在在哪？”
溫以蓁連問三個問題，眼神躲躲閃閃。
Judy抽回被她掐著的胳膊。
有情況，她一向不爭不搶、不問世事。
“晏總他......不太好。”Judy故意加重後麵三個字。
不太好是什麽意思？身體不好嗎？
“很嚴重嗎？”溫以蓁認真發問。
Judy歎了口氣：“哎，你說晏總命怎麽這麽苦啊，父親不管，母親不在，現在又住院了......”
他話沒說完，溫以蓁坐臥不安。
“司機停車，幫我跟劇組打聲招呼，我晚點過去。”
溫以蓁說完立即下了車，又在馬路對麵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集成海公寓。”
一上車，她就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翻到通訊錄好友，順利找到祁嘉晏。
好友是高中加的，卻一次也沒聊過天。
溫以蓁遲早是大明星：最近還好麽？我進組了！謝謝你啊，老板最近怎麽不在公司啊。
打了刪，刪了又打，她沒勇氣發出去。
溫以蓁！你怎麽了啊，他隻是你老板，再說了，員工關心老板也沒錯啊。
你臉紅什麽！發！給我發！怕什麽，他又不能隔著屏幕吃了你。
她眼睛一閉，摁下發送鍵。
又發了一個小孩逃跑的動畫表情。
祁嘉晏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他是開心的，這是他們第一次發消息，還是她主動聯係的自己。
不過他並沒有回複。
他有先天性哮喘，發作起來心率增快、大汗淋漓。
其實他高三選擇出國留學一方麵是為了完成母親的心願，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治病，他不想讓溫以蓁看到他的這副模樣。
怪嚇人的，應該會嚇到她吧。
他每天睡醒都會重複著查看他和她的對話框。
溫以蓁到達集成海公寓發現大門緊閉，空無一人。
不在這他能去哪呢，應該不會回祁家吧。
她又焦急地趕往片場，王導一見到溫以蓁就指責她：“你怎麽回事，讓大家都等著你一個人是嗎？你是多大的咖多大的腕啊！”
溫以蓁意識到今天的確給大家添麻煩了，她鞠著躬跟大家道歉。
“大家對不起，今天是我的不是，待會我請大家喝奶茶吧。”
其實溫以蓁並沒有耽誤劇組進度，隻不過這個王導一直對她上次的無禮懷恨在心，偏偏現在又在一個劇組。
“沒事，以蓁，導演今天心情不好，你快去換衣服。”季川出來打圓場。
季川作為這部劇最大的投資人，他的話語權相當大。
見總投資人這樣說，王導也不好意思繼續為難溫以蓁。
溫以蓁換好戲服，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片場休息。
“你最近有沒有跟祁嘉晏聯係？”溫以蓁走到季川身邊自然坐下。
季川默然片刻，眉心微動。
“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麽，他也不會告訴我的，就像他當初突然出國一樣。”
季川的這番話好像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嘛，感情應該很不錯啊。”溫以蓁不解地發問。
他和祁嘉晏是同父異母這件事隻有他和祁休傑知道，在他心裏同樣是兒子，季川在祁休傑身上隻看到了客氣二字。
季川被季父帶回季家時才三歲，可他身邊所有人都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你不是親生的，你是領養的。
季川的父親季飛曾經有兩個孩子，兒子剛出生便夭折了。他一麵也沒有見到，另一個孩子還未出生，妻子就失蹤了。
外界都傳言季飛惡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未必。”季川小聲悄聲道。
很快，他又恢複了平易近人的模樣。
“以蓁，除非他想見你，不然你永遠也找不到他。”季川苦笑著。
溫以蓁失落地踢著地上的石子。
祁嘉晏你究竟去了哪裏，還是不想見我？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溫以蓁晃晃****走回酒店，衝了個澡，連妝都不想卸躺在**直接睡著了。
叮咚-----叮咚-----
裴歆染打來了視頻電話。
溫以蓁半睡半醒地接了起來。
“蓁蓁，在幹嘛呢?”裴歆染大大咧咧，她今天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算命ing”溫以蓁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攝像頭不知對著哪。
裴歆染廢了很大力氣，才勉強克製住內心的喜悅。
“親愛的小蓁蓁！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界島拍攝作品時遇見了位帥哥，我真的大飽眼福。”
“他還誇了我的作品，啊啊啊啊啊！！！！”
吵醒溫以蓁的不是裴歆染的說話聲而是她的尖叫聲。
“喜歡就追啊，別留遺憾！”溫以蓁清醒了，她坐了起來，攝像頭對準自己。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麽?
“歆歆，我跟你說個事情。”隻是這麽一句話的功夫，就讓她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裴歆染漫不經心幹著飯：“說來聽聽。”
於是溫以蓁將最近祁嘉晏的離開弄得她心神不寧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喜歡就追啊，別留遺憾！”裴歆染居然用同樣的話搪塞溫以蓁。
“裴歆染！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你是不是在追劇？”她無語了。
裴歆染忽然反應過來了，“等等，你說什麽，你居然會擔心祁嘉晏?”
溫以蓁蹙著的眉擰成了死結，她內心也很矛盾，按理說她是討厭祁嘉晏的，她喜歡的是季川。
可為什麽，一聽祁嘉晏最近過得很不好，她會不由自主地擔心。
她原以為見他倒黴，她會開心的要死，畢竟這位大佬總是陰晴不定，還總跟她過不去。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她破口大罵。
裴歆染點點頭，“是有病，相思病。”
溫以蓁：“......我會喜歡他？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