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做闊太,幹苦力
陸桑晚回到家將巧克力放在一邊,頹廢的坐在**。
對於季宴禮她知之甚少啊,他們結婚三年總共才見過三四麵,隻要她不在外麵瞎搞,他都不會過問。
聽別人說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出國了,所以他一直等到快四十歲才找她結婚的。
麵對他冰冷的麵龐現在還有些害怕,隻是這個時代的他好像沒那麽高冷。
她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嘴裏,味道很純正,來到這裏這些天一頓飯都沒好好吃上。
“死丫頭,都躺幾天了?還不起床幹活?”門外傳來原主奶奶的尖酸刻薄聲。
又來了?她第一天被救回來時,她奶奶就站在一邊咒罵她怎麽不死遠點。
原主的母親生她難產去世,父親在工廠上班,爺爺奶奶生了四個兒子,父親排老三。
父親多年未娶,為這個家勤勤懇懇,哥哥今年也快高考,爺爺奶奶種的幾畝地缺失了勞動力,可不就盯上她了?
陸桑晚沒有搭理,剝著巧克力繼續往嘴裏塞,鹹魚做慣了到哪都是一條鹹魚。
陸奶奶風風火火的走到裏屋,看見陸桑晚敲著二郎腿靠在**吃著零食,頓時火冒三丈:
“死丫頭,哪來的錢買糖?也不知道分給小寶他們吃,就知道獨吞!”
“四叔他們昨晚吃魚也沒見他們分給我們家啊!”
“從鳴不在家,送來給你吃嗎?浪費!”陸奶奶說著伸手想要搶奪她手中的盒子。
陸桑晚收起糖盒子,還是留點給老父親吃吧!她的哥哥最近在鎮上外婆家學習,也沒回來。
“既然浪費你也別惦記我這點東西了!”她繼續悠哉悠哉的晃著腿,對於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她無法改變,不如擺爛。
“賠錢貨,快點下地跟我去收稻子,換身衣服,穿的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勾引誰。”
陸奶奶吃癟,不與她計較伸手拖著她準備讓她起床幹活。
這她就沒辦法拒絕了,老兩口種地他們都得幫忙,收成的時家都會分配到。
陸桑晚不情不願的站起身,農活她還真不會,她雖然出生於92年但是本家是城市人口啊!
“奶奶,你找桑桑做什麽?”陸從鳴背著斜挎的書包,一手提著老式水壺站在門口。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哥哥,不得不說兄妹倆的基因估計都是遺傳母親,長得很標致不像農村人。
“乖寶回來了?午飯吃了沒?沒吃奶奶這就給你做!”
路奶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寵愛孫子的慈祥老奶奶。
“嘁~”陸桑晚撇了撇嘴,這區別對待的可真明顯。
陸從鳴對於自家妹妹的表現很不滿,蹙了蹙眉將手中的東西脫下放在桌子上:
“吃過了,我看快要收稻子了就回來了。”
之後他又對著門外喊道:“阿禮,進來坐會兒”
陸桑晚沒想到哥哥還帶著人回來了,順著目光看去,正是她那有錢有才的丈夫。
“陸奶奶”季宴禮向陸奶奶打了聲招呼。
“阿禮也來啦?你們先坐坐,我先下地幹活去。”陸奶奶對著季宴禮笑的事和藹可親,臨走前不忘掃了一眼陸桑晚。
“哥,宴禮哥哥”陸桑晚撓了撓頭,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回想起過往,好像是聽到過他接的國外友人的電話,當時叫的好像就是阿鳴,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哥哥。
季宴禮並沒有進來坐,等陸奶奶離開之後他也離開了。
“桑桑,這幾天又跟父親鬧脾氣了?”對於這個妹妹陸從鳴是寵愛的,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對自己的怨恨那麽深。
看著季宴禮離開的背影,她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兩次見麵都是匆匆一別。
“沒有~”她在衣櫃裏翻找著能幹活的衣服,無力的回應著身後的哥哥。
陸從鳴見她在找衣服,退出了房間,家裏就是個土坯房,兩個臥室他跟父親一間,妹妹單獨一間。
陸桑晚換好衣服後拿著鐮刀準備出門,陸從鳴拿著兩頂草帽遞給她一頂。
她戴好草帽後,跟著陸從鳴身後,因為她不認識地在哪。
稻田一片接著一片,微風吹過滿是稻香的味道,大家夥的田地都連在一起,每家每戶都是老老少少一起出動。
到了自家稻田,陸從鳴擔憂的看了一眼陸桑晚,他這妹妹是外婆帶大的,可能從小沒見過母親,對她疼愛有加,寵出一身臭毛病,啥活也不會幹。
陸桑晚擼起袖子有些犯愁,看著田地裏比她小的堂妹都揮舞著鐮刀,幹練的割著稻子。
不知道待會她會不會露餡,要是當做什麽妖物就完了,他們這時候封建迷信還是比較嚴重的吧?
她揮動著手中的鐮刀,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有樣學樣的模仿起他們的動作。
她拉了一把沒有拉動,果然沒那麽簡單!
“左手先抓一小簇,右手刀口傾斜一點使力,像這樣”一旁的陸從鳴示範給她看。
她看了一眼腦子會了,手還是不會,她有些犯難。
“唉~”陸從鳴放下手中的鐮刀,從她身後握住她手中的鐮刀帶著她一起使力。
對於妹妹不會割稻他一點也不意外,往年農忙她從來不會鄉下,這次她不吵不鬧的下地他已經很吃驚了。
在陸從鳴的教導下她很快的學會了,烈日炎炎下沒割多久她就有些虛脫。
果然田不是那麽好種的,這個年代沒有任何先進的機器,這麽多稻子隻能靠人工收割。
她已經滿頭大汗,手上也磨出了水泡,她靜靜地看著手上的水泡。
果然她腦子有泡,好好的闊太太生活不過,非得尋死到這地方來幹苦力活。
“從鳴歇一歇,別累著了!”陸奶奶直起腰,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看著乖孫子彎腰賣力的割著稻子,不忍有些心疼,念書的苗子哪能幹這些呢?都怪那賠錢貨不爭氣。
陸從鳴著才直起腰看向一旁的妹妹,她一聲不吭,汗水打濕了她的碎發,白嫩的皮膚仿佛與這田間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