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憶往昔
尹小沫公事公辦地點頭，“歐總請跟我來。”
為弟弟的事，她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工作了，多虧有師父替她頂著，不然又要有元老說她耍大牌了。
歐霆宸時間寶貴，下次再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雖然在公司招待他，多少會惹人非議，但眼下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大領導一聽，囑咐了她一句，替他招待好歐總，就畢恭畢敬地把歐霆宸送出會議室。
尹小沫將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合上百葉窗，“麻煩歐總替我解禁。”
他的團隊，由師父他們送下樓，她怕他會借口有事撤了。
歐霆宸閑庭信步的在她的辦公間巡視，“嘖嘖，咱們這屆裏，就數你混得差了吧！”
尹小沫麵無表情，“還不是拜歐總所賜。”
他轉過臉來，嘲弄勾唇，“好像是你先不禮貌的吧？”
這個，她還真無法反駁，“我向你道歉，能不能快點解禁？”
他拿起那個空瓶，邪邪一笑，“你好像沒多大歉意，而且，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玻璃窗外，已經有無數道視線探究的掃來，尹小沫強忍心中躁鬱。
“你想讓我辭職，還是離開這座城市？”
本以為，過了這麽多年，他應該不會那麽無聊，沒想到還是品行難改。
歐霆宸顯得有些意外，“我何時說過讓你辭職？”
尹小沫卻耐心耗盡，“那感謝歐總不殺之恩，現在可以解禁了吧。”
他眸色深沉，沒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冷冷地笑了，“你還真跟以前一樣，最愛你那個弟弟。”
話裏卻掩藏不住硝煙四起。
尹小沫心中憂急，但麵對他的指控，不得不軟下態度。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你就不能放下麽？”
歐霆宸氣笑了，“那如今你又有何立場，讓我開先例？”
尹小沫被噎住，抬眼看了看他，“我隻是讓你解禁，我自己會承擔後果的。”
“你為了你弟弟，還真是舍得，連坐牢都不怕。”
歐霆宸聲音低沉，眼內卻竄起一束火苗，“求我一句，就這麽難？”
尹小沫是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已經分手五年，她不覺得他是個癡情的人。
“你想我怎麽求你？”她不想糾纏下去。
歐霆宸冷著臉，“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交代麽？”
他們的分手，始與他，終與她，分手的原因，他一直接受不了。
眼前遞進一張房卡，尹小沫神色驀然冷下來。
歐霆宸輕笑，“別多心，我隻是不想被人拍到，畢竟現在你心裏想著別人，不是說話的時候。”
本不欲跟他再有瓜葛，可是如今她有事不得不求他，也隻能接下房卡。
“九點。”他冷冷地扔下一句，然後坐到她的位置。
尹小沫匆匆將房卡收好，輸入密碼。
歐霆宸沒有說話，登陸了他自己的賬號，等驗證成功後，才把位置讓給她。
他是創始人，自然不用她在黑進數據庫。
在她翻查弟弟賬號時，他在她耳後斜插了一句，“更新日期截止到上個月，看樣子是真的出事了。”
弟弟做的探秘主播，一星期會更新一期視頻，但是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更新過了。
而這，也正是她焦慮的原因。
弟弟一向守時，每周六日，都會給她報個平安，可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有任何消息。
連他的手環，也是從盜竊犯手中找到的。
“別急，也許這周日，他就給你來信了。”歐霆宸狀似安撫地，安慰了一句。
他呼出的熱風，刮進她的耳蝸，尹小沫才發現他離她太近了。
近的她隻一轉臉，就差點擦過他的唇。
她強穩心神，拉開距離，掃了一眼窗外，見同仁一瞬低下八卦的頭，就忍不住瞪他。
“靠這麽近做什麽？”
當她是他身邊環繞的女明星呢？想跟他傳緋聞？
“看不到。”歐霆宸委屈地說了一句。
這語氣，這表情，最不該出現在他臉上，尹小沫不適應地挪遠。
“最後定位是在無人穀？”
聽出他語氣奇怪，她不禁疑惑看他，才驚然發現，不知何時，他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將她整個圈了起來。
雖然沒有身體接觸，可姿勢曖昧不清，她腿一支，把椅子往後退開，他這才不得不撒手。
可是當她發現，他的賬號，也無法進入無人穀數據庫時，才不得不看他。
“這怎麽進不去？”
歐霆宸一臉無辜，“看不到。”眼睛卻向她示意了一下椅子。
尹小沫黑臉，不得不把椅子拉回來。
“你是說無人穀啊！”他收回目光，“看來，你是真不玩這個遊戲，那個地方的服務器，在無人穀裏。”
意思他也無法調取信息。
尹小沫沉默一瞬，“我能不能把數據，交給警方？”
見他一臉為難，她還有些擔心，沒想到他猶豫了會，竟然答應了。
尹小沫這才鬆口氣，找到無人穀的服務電話，正要撥打，就被他阻止了。
“我打吧，這樣找人快些。”
尹小沫立刻停下，看向他。
歐霆宸目光閃了一下，才慢慢打過去。
掛掉通話，“那邊是國外，沒有明顯失蹤證據，警方不會出動的，不過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搜索了。”
這話，尹小沫從警方這裏，已經聽過多次。
弟弟的職業特殊，又是成年人，所處的地方時常會沒信號。
“可是弟弟他，兩個周日沒聯係我了……”他的話，讓她還是忍不住分辨了一下。
說完，沒聽到他有反應，奇怪看去。
這才看到他略有諷刺地看著她。
這個表情，讓尹小沫一瞬回憶起，他們分手那日。
在她的出租房內，弟弟周六一早回來看她，忘記敲門，而這激怒了他。
認為弟弟大了，該出去獨立。
事實上，他不止一次，因為弟弟的事，跟她爭執，怨她把每個周六日，都分給弟弟，而不是陪他。
那個周六，他不想離開，就為給她弟弟騰地方，所以她把他徹底清了出去。
至今，她仍記得他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如現在。
自回憶中剝離，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而他也理了理神情，“走吧，餓了。”
注意到越來越多的火熱目光，透視過來，尹小沫不自然地低回頭，“你去吃吧，先替我解除封禁。”
她說的是自己被封的賬號，總不能一直占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