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王城

“嗯,母後,一路很順利。”

裴司禮並沒有將昨天他易感期突然到來,喬可染陪他度過一夜的事情告訴她。

他與王室成員之間的關係向來冷淡疏離。

“大約再過一天時間,明晚深夜就可以到王城。”

“嗯,司禮,那位喬小姐怎麽樣?你還喜歡嗎?母後讓你去接她,也是想讓你們提前培養感情,我和你父王的意思都是希望你們一回來,就快速去辦理結婚手續。”

畫麵中的王後一臉慈愛,笑得十分溫柔。

她的幻體是一隻獅子,但她的性格卻並不像獅子那般暴躁。

“我已經吩咐女官們去為你和喬小姐準備婚禮的布置了,你們回來辦完結婚手續,十天以後就可以馬上舉辦婚禮。”

在王後的心中,她對這位還沒見到本人的喬小姐十分期待,並且希望她能盡快和裴司禮完婚。

畢竟裴司禮自從十八歲成年以後,已經經受了整整七年的易感期精神力暴動的折磨,她擔心他會像他的王叔一樣,最終因為精神力錯亂而成為瘋子。

“好,兒子聽母後的安排。”

裴司禮對於母親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經過昨夜的事情,他心中對待喬可染的態度已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初,她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基因匹配度最佳的陌生人。

現在,她在他心中開始占據了一隅的位置。

畢竟,她是他這二十五年以來第一個陪他度過易感期的女性,也是他名正言順即將步入婚姻的王妃。

軍艦以光速前進著,跳躍了剩下的幾個黑洞,在第三日喬可染再次直播完之後的深夜,軍艦悄無聲息地飛進了王城,一路飛往裴司禮的私人府邸。

其他三艘軍艦也都各自回歸到了自己的位置,由於已是深夜,裴司禮並沒有驚動其他人,隻將喬可染安排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裏休息。

經過整整三天的飛行,哪怕星艦上再舒服,喬可染也倍感疲憊。

她需要新鮮的空氣、陽光和水分,才能讓她感覺舒適。

她就像一朵真正的玫瑰花一般嬌氣又脆弱。

喬可染洗漱完後直接撲到柔軟的大**進入了夢鄉,隔壁的裴司禮也脫下了一身板正的軍裝,踏入浴室洗漱一番後躺到了**。

自從那一夜之後,她再見到他就有些手足無措,總是驚慌萬分。

裴司禮也敏銳地發覺了這一點,他在星艦上的時候都盡量不與她碰麵,減少她的驚慌失措。

到底是在哪本古籍上曾見過一個上千年以前的古老家族,他們族中的女性幻體都是一種花類?

裴司禮緊皺著眉頭在腦海中進行搜尋,奈何他這段時間實在太過疲憊,再加上這兩天易感期使用了抑製劑的緣故,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房間裏。

哪怕昨夜睡得很晚,裴司禮的生物鍾也準時讓他在六點鍾醒來。

經年在軍隊養成的習慣,他捏了捏眉心,迅速翻身從**起來,走進浴室進行洗漱,然後換上一身舒適的運動服,打開門走入花園晨跑。

花園都是交由府裏的仆人和女侍在打理,裴司禮幾乎從沒有管過。

但在今天,他才忽然注意到,在花園的一角,種有成片的紅色玫瑰。

在清晨太陽的照耀下,美得愈發嬌豔欲滴,花瓣上還有尚未揮發散去的露珠,顯得晶瑩剔透。

倒是挺像她,又嬌又媚。

一想到她那夜的模樣,裴司禮那張五官分明的俊臉上忍不住薄唇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

一圈跑下來,已是清晨六點半。

裴司禮回到房間裏洗了個澡,換了身整齊的藏藍色指揮官軍裝,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進餐廳。

幾個身著黑白相間服裝的女仆正在往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口味的營養液。

通常裴司禮都會隨意選擇一杯營養液喝下,然後快速結束早餐。

但是今日,裴司禮忽然想起在星艦上的時候,那個嬌弱的女人就不愛喝營養液,她都是進食那些傳統食物。

“以後每頓用餐的時候,要為喬小姐單獨準備一份傳統食物。”

裴司禮拉開椅子坐下,他的麵前擺放了一杯沒有任何口味的營養液,他一向不喜歡繁瑣的東西,沒有實用。

“現在就去準備。”

裴司禮的聲音低沉,略有些暗啞,他很快下了命令。

“是。”一旁的仆人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很快離去。

裴司禮並沒有讓人去叫喬可染,他剛才已經與王後通過話,已告知了王後,他們會在九點左右的時候去拜訪她。

仆人很快準備好食物擺放上桌,裴司禮抬起冷白的腕骨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已是七點半,這才邁開被整齊軍裝包裹的修長雙腿,往樓上走去。

“叩叩——”

喬可染的房門被人禮貌的敲響,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她驚醒。

她一臉迷蒙的從睡夢中醒來,伸出手指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迷糊,帶著清晨的微醺。

“誰呀?”

“是我,喬小姐。很抱歉打擾你,九點的時候我們需要去麵見母後,現在你似乎必須要起床了。”

裴司禮幹淨冷冽的聲音隔著房門傳進來,十分沉穩有力,卻又並不讓人感覺到冒犯。

不遠處的沈副官一副仿佛見了鬼的模樣,這還是那個惜字如金,能用一個字解決、絕不說兩個字,對士兵們嚴厲無情的指揮官大人?

聽到他的話,喬可染的瞌睡瞬間被嚇醒。

她那雙淡棕色的眸子一下子瞪得溜圓,白皙的小臉上一副驚訝的神色。

什麽,他們才剛回到阿爾法星球,馬上就要去麵見王後了?

“喬小姐,早餐在餐桌上,你準備好以後可以出來用餐。我先到書房處理軍務,晚些時候會下來,我們再一起過去,先失陪了。”

裴司禮的聲音低沉磁性,他很快地向她解釋完以後,沉悶的腳步聲便逐漸遠去。

站在走廊裏的沈副官連自己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還是他跟著裴司禮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見他跟王後以外的女人一口氣說這麽多話,還如此貼心的解釋自己的行蹤。

說好的指揮官大人不近女色、冰冷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