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病嬌醫生囚禁，成為籠中鳥
等到聞晴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一聲巨響劃破天空，雨水傾瀉。
蘭博基尼-Terzo鮮紅輪胎在暴雨中模糊顯現出一抹紅色，聞晴顧不得拿傘，直接衝入擁擠人群。
“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中央電視台現場記者，下麵請跟隨我的步伐一起揭曉本市於四個小時前發生的跳河自盡案件。”
“我們通過現場工作人員已經了解到跳河自盡人是本市最大私人醫院的新院長，顧景之先生，並且在衝動跳河之前和一名路怒族發生肢體衝突。”
女記者冒著暴風雨現場報道，“大家也是可以看到現場正在下雨，雨水會衝刷現場重要證據，請大家鎖定新聞頻道，我們將會第一時間帶您揭秘真相。”
聞晴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冰冷的雨水流向臉頰和炙熱淚水混合，麵如死灰。
“顧景之，對不起！”
“顧景之，都是我的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顧景之明明在上午和自己分開的時候隻是生氣而已，他怎麽會崩潰跳河呢，他的情緒如此穩定。
手裏的警戒線分外可怕，像是阻礙她看見顧景之最後一麵，衝破警戒線，讓她看見顧景之最後一眼吧，這個無情的世界！
“小姐，請您冷靜，這裏是命案現場，如果您衝動闖入的話，會被認為是敏感人物，請您退後到警戒線外麵安全區域。”
現場工作人員及時控製住聞晴，嚴肅解釋。
命案兩個字狠狠刺向聞晴的心，脆弱的心已經在趕來時的路上被鞭策無數次，此刻瀕臨破碎，或許今晚的雨水就是來衝刷她的破碎。
腦海裏不斷閃現著曾經的畫麵，初見時理智英氣的顧醫生，會注意到她胃不好，特意帶著蘇打水，為了她特意回國的顧醫生，在私人醫院親自為她塗抹藥膏的指尖。
而這一切都變成了靜靜躺在護城河裏的冰冷屍體，重逢時的青澀微笑和胡言亂語時的麵容，都會在死後長期浸泡在水中變成恐怖的巨人觀。
“不，不是的，顧景之你不會死的。”
“顧景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聞晴哭喊的聲音太小了，護城河裏被水浸泡的屍體是不會聽見的，他隻會記得愛而不得的悲痛，並且牢記於心，臨死之前最後一幕是心愛女孩的離去。
而他並沒有任何能力挽留心愛之人，聞晴的堅定拒絕比任何一段水流都冷酷無情，人生最窒息的事情就是帶著絕望麵對死神。
“觀眾朋友們，案件最新進展，案發前顧景之曾追隨一輛黑色超跑，蘭博基尼旗下限量款的鼻祖——雷文頓，售價近半個億，雖然是十年前的車型，但是本市隻有區區個位數車主。”
“根據相關數據查詢，案發人追隨的車主正是本市最大財閥，湛氏集團湛明哲的車，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呢？”
“本台持續關注。”
女記者的話夾雜著水花聲落入聞晴耳畔，雨水濺起路麵水坑泥水，弄髒聞晴的臉頰，紅腫的眼睛讓她分不清現實和幻景。
眼皮像是被人控製一樣想要沉沉睡去，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秒，隻見遠處警燈閃爍，路燈下的雨水拚盡全力的閃爍出光芒似是星星。
難道真的是她錯了嗎？僅僅因為一個拒絕，就造成一個人失去了千金不換的後半生時間，顧景之很優秀，他本應該有成功的人生，不應該回來。
更不要遇見聞晴。
聞晴耳邊響起最新製作的歌曲demo，先是身體感受到被子舒適溫暖，睜開眼竟是本應在停屍間的身體。
“聞晴，你終於醒了，你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我很慶幸，雖然我差點失去了生命，但是我感受到你心裏是有我的。”
“我好開心。”顧景之穿著幹淨的白色居家服，但是眼角猩紅是藏不住的，眼裏溢出不明的控製欲，隨著男人手掌摸索的動作越來越強。
“顧景之，真的是你嗎？”
“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如果你昨天因為我離開的話，我會自責一輩子的，以後不要這樣好不好。”
聞晴被迫在男人懷裏平靜心情，男人嘴角的血漬不小心蹭到了女孩敏感頸部，細嫩指尖拂過。
定睛一看，真的是血，聞晴慌了，起身就要給顧景之找紗布包紮，“你流血了，要趕緊止血。”
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即刻變得讓女孩不認識，眼底露出煞氣，扯過女孩衣領，鼻尖貪婪的吸食著女孩的氣息。
臉頰上的擦傷，仍然隱隱作痛，但是女孩的體香是最好的止血方式，多想生命停留在這一刻，和聞晴永遠不分開。
“你要再一次丟掉我嗎，聞晴留在我身邊，如果你再讓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先殺了你，再自殺。”
靠近聞晴耳邊，緩緩開口，“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男人的異常行為讓聞晴懷疑他是不是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願意照顧他一輩子，隻希望男人此刻鬆開自己。
晶瑩剔透的淚水奪眶而出，滑過嬌嫩臉頰，她萬念俱灰。
“我給你買了新的手機，我會養你的，這樣你就可以天天陪著我了，不用去工作，也不用去見那個男人。”
“你隻屬於我！”
顧景之的話讓聞晴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看透一般，隨著男人的喘息聲加重，再次閉上眼睛。
“聞晴呢！”
“說話！都是啞巴嗎？”
“再不說全部開除，都不用來了。”湛明哲徹夜未眠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看見聞晴的影子，他怒了，破天荒在銳創嘶吼。
盈盈梨花帶雨，解釋道，“聞總去找顧景之了，然後電話就打不通了，派出所說沒有超過24個小時不能立案調查。”
又是顧景之，是要非死不可，時光退回那個榕樹下的十字路口，湛明哲寧願親手了結他，也不願經受此刻的擔驚受怕。
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湛明哲平生第一次落淚隨著黑色帽子的戴上滴下，聞晴你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