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表裏如一的衣冠禽獸
“湛明哲，你冷靜一點！”
終於贏得說話的空隙，奮力推開湛明哲。
紅腫的嘴角，梨花帶雨的眼角，偏過頭去，不想直視他的眼睛。
“現在都直呼我的名字了，我看真的是我把你慣壞了，整個帝都恐怕就你敢和我這麽說話了吧。”
抬起她下巴，想要說出些更警告的話語，看見她的眼神時還是心軟了。
強吻。
舌頭撬開牙關，挑逗，引導，吞噬理智。
砰——
門被打開，媒體湧進。
猝不及防，閃光燈閃瞎他們。
“聞小姐你好，有知情人士透露，您同時和湛少還要另外兩個錄製男嘉賓有曖昧關係，您承認嗎？”
“聞小姐傳聞你母親一手創辦的公司最開始是靠做盜版的衣服起家的，那麽你們現在還會有這項業務開展嗎？”
“聞小姐傳聞您已經懷孕了，並且孩子是知名導演的私生子，您卻因為其妻子的強大勢力被迫打掉了孩子。”
“選擇錄製戀綜是因為您要養胎是嗎？”
瘋子！
胡說！
湛明哲一把護住身後聞晴，麵無表情的看著媒體，氣場強大，不容直視。
媒體心虛，在職業道德和飯碗之前反複橫跳。
“都給我滾出去！”
媒體隨著湛明哲的嗬斥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人窮瘋了，什麽極端的方法都用上了，居然向媒體造謠。
下三爛的手段。
聞家別墅，二樓陽台，清風吹動發絲。
臨時退出了戀綜的錄製，談戀愛都是其次，主要是做事業。
電腦上設計師發來的潮牌宣傳圖初稿，很滿意。
“寶貝，不要不開心了，那個戀綜隻是想讓你拓展人脈，誰想到我寶貝魅力太大了，男嘉賓都喜歡你。”
盈盈已經24小時長在聞晴身邊了，和親生姐妹無差。
“我沒有不開心，隻是覺得想要演戲，多方麵發展。”
聞晴把裝滿零食的箱子推向盈盈。
秒懂，“今天我就給你帶來了一個特別好的劇本，是關於醫生的劇本。”
醫生？
這需要很長時間的觀察，或者需要找一個真正的醫生學習。
“再說了，如果我再不終止和那個戀綜的合同，湛總會把我給。”戛然而止，手勢表示，殺掉。
“長得太好看也是有壓力的，不像是我，出入男人堆裏，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很可愛。
把薯片朝她丟去，“你多吃點，這樣就會有男孩子喜歡了，白白胖胖多可愛！”
醫院空氣裏總是充滿著濃鬱消毒水和西藥的氣味，推推墨鏡。
耐心等待。
“請65號到5號室問診，請65號到5號室問診。”
隨著廣播的聲音，走進問診室。
“你好，哪裏不舒服。”
隻屬於醫生的理智安心的聲音響起，蔥白手指翻看著上一個病人的案例。
“顧醫生，我找您。”
顧景之一頓，抬頭。
“聞晴，你怎麽來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嗎，上次你走得太匆忙，沒有來得及要你聯係方式。”
熟悉白大褂映入眼簾，並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靠近。
摘下墨鏡，“我想找幫個忙，我最近要接觸一個關於醫生的戲，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掩飾不住的竊喜。
顧景之嘴角上揚，摘下眼鏡，放在墨鏡上方。
青筋布滿的手反複推敲兩幅眼鏡，指尖泛紅。
“需要住在一起嗎，還是說你看著我做一起，我想聞小姐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
不至於吧！
表裏如一嗎，都是衣冠禽獸。
起身，纖細白嫩的大腿沒有長裙的遮蓋觸碰到椅子的邊緣。
“啊！”
顧景之連忙抱起，輕放在處置**，冰冷手指觸碰到敏感大腿內側。
連忙蓋緊安全褲，搖頭，“沒事，沒事，就是椅子太冰了，我沒事，我還是找別人吧。”
高跟鞋掩蓋不住腳部的傷痕，“你的腳趾怎麽了，怎麽傷痕如此明顯，現在已經瘢痕了。”
他的眼神滿是心疼。
他的手掌溫度很低，但是讓人感覺很暖。
好溫柔。
“沒事，跳舞的時候可能弄傷了，沒關係，已經好了，不痛不癢就好。”
顧景之熟練拿出碘伏消毒，專心致誌做後期的處理。
“你是瘢痕體質，而且沒有及時處理，這疤痕要跟你一輩子了，可以做個激光微創或者保守治療用藥膏。”
指尖沾滿冰涼的藥膏輕輕摩擦在腳趾的每一處傷痕，細致棉絨。
他的指尖溫度滑過腳趾肌膚。
“我不是從小學習舞蹈的，我覺得吃點苦也是應該的，我甚至覺得自己贏得比賽還存在幾分僥幸。”
揉搓藥膏，看著眼前的女孩，覺得她謙虛自詡，才貌雙全。
隻可惜顧景之來晚了一步。
“顧總，您要的文件我找到了。”
護士闖入，放下文件，匆忙離開。
女孩子最懂女孩子，這倆人眼神膠粘。
“顧總？”
聞晴忍不住開口。
“私立醫院，我爸爸喜歡中醫，大學專業也是他果斷決定，聽父母的話伴隨每一個中國人的成長。”
環顧四周，文件和書籍占據大部分空間，確實很枯燥。
“那你喜歡什麽？”
顧景之來了興趣，包紮好。
“你確定想知道？”
看不起誰呢！
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喜歡什麽。
郊區公路上隻留下摩托車的殘影，風馳電掣，風的速度聞晴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
海邊，黃昏微弱燈光，波光粼粼海水。
聞晴的嘔吐和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太難受了，我不是說了讓你騎慢一點嗎，你是趕著來這裏看海水退潮嗎？”
顧景之扶著，手掌輕撫背部舒緩。
“你不是嘴硬嗎，第一次當然讓你記住我了，最好是你日後坐車都會想起我才好。”
什麽炸裂發言。
真的很難受，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啊！”
“我今天很開心！”
顧景之朝著大海呐喊。
醫生壓力很大啊，聽這洪亮的聲音，心裏話對著大海說，海浪會席卷走所有不開心。
留下美好，留我們反複回味。
“聞晴！”
“你要永遠開心！”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聞晴，你很好，生活很美好，不要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