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又見宋江

忽然一陣風起,那劊子手隻感覺腹部傳來疼痛,身體便倒了下去。

兩個控製著黃安的衙役更是跌出去很遠。

黃安忽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眼前事物更是以驚人的速度快速倒退。

一直奔行出了城門二十裏地遠,方才停了下來。

他被人一把扔在地上。

黃安回過神來,隻見一俊秀書生背負雙手靜靜的看著他。

他知道,這年輕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於是趕緊叩謝道:“黃安謝過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生願鞍前馬後,任憑使喚。”

武柏道:“你命不該絕,但我隻能救你一時,卻救不了你一世,接下來你的命運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原著中黃安被劉唐擒住後,並沒有被放回,而是監押在了梁山泊大牢中。

林衝之所以放黃安回去,就是因為他懂官場裏麵的貓膩。

他知道黃安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既然黃安自信他跟府尹關係好,打了敗仗也不至於殺他,那便讓他回去碰碰壁。

結果,府尹不僅要殺他,還要拿他的人頭邀功。

黃安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官場中的黑暗。

武柏之所以出手相救,一來黃安命不該絕,二來梁山泊上本也缺人,這黃安好歹是個團練使,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從心裏是希望黃安重新回梁山泊的。

黃安道:“願恩人給我指條明路。”

武柏道:“救你之前,我劫了州府大牢,將裏麵的囚犯都放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名叫白日鼠白勝的,他告訴我說,他是五義錦毛鼠白玉堂的旁係親屬,如今劫了生辰綱,被關進大牢裏,家是不能回了,向我尋個能安身的去處。

我一想,這蔡京的生辰綱都是些不義之財,這白日鼠白勝不愧是五義中白玉堂的親戚,到也是個人物,便告訴他欲要建功立業,還需前往梁山泊。

想必這官場的黑暗你也看到了,既然要我給你指條明路,那便也動身前往梁山泊吧。”

黃安沒有認出武柏,他一聽武柏要他去往梁山泊,心中隻叫一聲苦,把帶兵攻打梁山泊的事情講了講。

武柏道:“所謂不打不相識,你若誠心歸附,梁山泊上自然熱烈歡迎。

別忘了,林將軍與你都是這大宋底層官員,又都受上司迫害,可謂同病相憐,他自然不會為難於你。

你若相信我,便動身前往,我可護送你到鄆城縣附近。”

黃安歎了口氣道:“既然恩人如是說,黃某敢不從命。”

武柏抓住黃安的肩膀,又是一路疾行。

一直到鄆城縣附近才停了下來。

黃安腹中饑餓,兩腿發軟,武柏在路邊小攤上給他買了三碗麵,看著他吃完,獨自朝梁山泊方向走去後,這才入得城來。

他沒有去偶遇宋江,而是悄悄的等待時機。

又過了五天後,宋江剛從縣衙裏走了出來,便被那做媒的王婆給叫住了:“押司。”

宋江回身去看,見那王婆領著個老媽子走了過來。

宋江疑惑道:“不知有何指教?”

那王婆子道:“久聞宋押司及時雨大名,我這裏實遇到一件難事,還希望押司伸手搭救。”

宋江道:“有甚難事但說無妨。”

那王婆子指著身旁的老媽子閻婆,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這閻婆乃東京人氏,來鄆城縣尋親,結果也不知道這親戚搬到了哪,沒有找到。

於是就在這鄆城縣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原以為憑借著女兒閻婆惜的才藝,能夠在這鄆城縣混個衣食溫飽。

哪裏料到,這鄆城縣不比東京城,活著都不容易了,誰還有閑錢聽你一個歌姬唱曲。

是以這閻婆一家在鄆城縣過得非常淒慘。

昨日閻公更是染了重疾,無藥可醫,撒手人寰了。

這人是沒了,可沒錢買棺材下葬呀。

是以打算賣女葬夫。

可巧在這縣衙前碰到了及時雨宋江,這女兒是不用賣了。

宋江倒也慷慨,直接給了十兩銀子。

他與那閻婆一家因為此事結了緣份。

閻婆得了銀子後,把丈夫埋葬,心中感激宋江,便打聽到宋江的住處,專程上門感謝了一番。

這不登門還好,這一登門閻婆發現宋江家裏沒有女眷,於是就動了心思。

趕緊去找王婆打聽了一下宋江的婚配情況。

那王婆隻知道宋江來自宋家莊,也不知道宋江有沒有結婚,但以她多年的經驗推斷,宋江尚未婚配。

閻婆聽了大喜,趕緊讓王婆給她女兒閻婆惜做媒。

王婆也樂見其成,硬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宋江給說動了。

但這閻婆惜畢竟是歌姬出身,宋江不能對她明媒正娶,隻能納作偏房寄養在鄆城縣中。

這閻婆惜還不到二十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打扮一下也是個美人,著實把宋江迷了一陣,天天下了班就往閻婆惜那裏跑。

就在他與閻婆惜纏綿過後的第三天,武柏出現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江,笑道:“敢問哥哥,這溫柔鄉裏可否快活?”

宋江見到武柏的那一刻,猛然想起二人在酒樓分別之時,武柏說過的話。

他寒著臉驚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麽算計我?”

武柏不懂了,反問道:“哥哥何出此言,我哪裏算計哥哥了?”

宋江道:“咱們第一次見麵,你就說我麵帶桃花,要交桃花運,我以為那隻是你的信口之言,並未放在心上。

哪料到今天,我竟真的交了桃花運。

你和這閻婆惜一家什麽關係,為何布局欺騙於我!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武柏不慌不忙道:“哥哥這話說的好沒道理。

當初我看出哥哥麵有桃花之相,是根據所學推衍術判斷出來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哥哥若是不信可去周圍人家打聽打聽,看這嫂夫人一家是何時來的鄆城縣,每天又是與何人在相處?

哥哥甚至可以把我帶到家中去坐坐,看看嫂夫人可有認識我的蛛絲馬跡。

我想這事兒是經不住哥哥的明察暗訪的。

我若真抱有什麽不良目的,為何還要來見哥哥,那豈不是在不打自招。”

宋江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臉色稍緩,說道:“到是我錯怪兄弟了,不知兄弟此番前來有何指教,不應該隻是來道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