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訪石碣村
再次返回清河縣家中時,武柏便見到了滿臉焦急的武鬆。
他們這一次不告而別可把武鬆嚇的不輕。
從洛陽趕回家中,滿心歡喜的要過一個好年,結果發現家裏空無一人。
還明顯有了搬走的痕跡。
問問鄰居們,說武植娶了一房漂亮媳婦,眾閑漢們經常來攪擾,可能因為這個所以搬走了。
至於搬到了哪裏眾鄰舍們也不知情。
武鬆心急,正不知要到何處去尋找的時候,武柏就回來了。
“大哥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武柏笑了起來道:“二哥勿急,是我助林師父拿下了梁山泊,於是便攜同大哥去山中入住了。”
武鬆一愣:“三郎,那梁山泊可是強盜窩子,大哥是本分人,他怎會同意和你同去?”
武柏道:“二哥這就偏見了,誰說占山為王的就是強盜窩子,那裏如今已經改造成了軍營……”
當下,武柏就把他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武鬆聽。
但省略了讓柴進建造秘密糧倉的事情。
不是他不相信武鬆,而是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
否則一個不慎就給別人做了嫁衣。
武柏的這一段經曆,隻把個武鬆聽的又驚又疑,真個比他闖**江湖這麽多年的經曆都精彩。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二龍山和梁山都已經被打造成了軍營?”
武柏點了點頭。
武鬆駭然道:“三郎這是要做什麽,準備起事嗎?”
武柏道:“奸臣當道,皇上昏庸,二哥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想必也了解過民生,當官的不為百姓申冤,隻會搜刮民脂民膏,這大宋朝已經開始了腐爛,遲早是要亂的。”
關於民生這種問題,武鬆行走江湖的時候,還真沒太在意過。
所以他對武柏的憤世嫉俗沒辦法感同身受。
而武柏之所以這麽有先見之明,還要歸功於他了解這段曆史的走向。
武鬆沉默了會兒,心中有所決斷後,說道:“三郎要怎麽做,我全力支持,隻是如今你忙了這麽多事情,武功是不是落下了?”
武柏道:“一有時間我就修煉內功,從不敢懈怠,就是《沾衣十八跌》沒有多少時間修練,至今招式都還沒學全。”
既然提起了武功的事情,武柏有意問道:“二哥修煉內功的時候,丹田內有沒有出現過異常?”
武鬆道:“不瞞三郎說,沒開始修煉內功的時候,我這體內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息。
有的時候我都沒辦法控製,所以導致脾氣特別的暴躁易怒。
但在一個偶然間忽然發現,喝酒居然可以幫助我平穩這股氣息。
因此,我便喜歡上了飲酒,喝的越多,反倒越能把這股氣息的能量發揮出來的越多。”
武柏恍然,原來二哥武鬆喜歡飲酒是因為這個。
他又忙問:“那現在二哥能控製那股氣息了嗎?”
武鬆自豪道:“自然可以。
有了那股氣息的存在,我的修煉進境很快,已經突破到了第二個階段。
就連演武堂呂長老都說,我有前任喬幫主之資,甚至更超喬幫主。
如今我已經學會了《逍遙遊》與《沾衣十八跌》。
師父的《奇門三才刀》也盡數掌握。”
武鬆果然是學武奇才。
武柏毫不吝嗇的將二哥誇讚了一通,又問道:“那個叫燕興的小子,二哥可有關注過?”
提到燕興,武鬆眼中充滿了不屑:“他呀,沒聽人提起過,所以也就沒太關注。
如今是個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武皇血脈的原故,武鬆這人就是挺高傲的。
有的時候甚至有點目中無人。
既然打問不出來,武柏隻好作罷,又問了問丐幫有沒有大事發生。
武鬆每天隻癡迷於修煉,對丐幫中的瑣事自然很少過問,至於大事,他剛加入不久,師父吳長風和師兄丁輝也不會和他商議。
所以,武鬆也不甚了解。
武柏問了個寂寞,隻好讓武鬆看看家中還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
武鬆很灑脫:“我沒什麽好收拾的,大哥和你就是我的牽掛,你們去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武柏圍著二堂哥轉了一圈,說道:“如今大哥都結婚了,二哥心中難道就沒個中意的姑娘?”
武鬆嘴角一撇:“三郎,你這是在拿二哥尋開心嗎?”
武柏一本正經道:“我哪裏有,不過,如果二哥沒有中意姑娘的話,我這裏到是有一人選。”
武鬆權當武柏在開玩笑,把他肩頭一拍:“嗬,什麽時候學會做媒了。”
武柏見二堂哥不信,拍著胸膛保證道:“時機到了會介紹給二哥認識的,到時候二哥別退縮就行。”
武鬆爽朗的笑了起來:“全憑三郎安排。”
兄弟兩個在家中稍作巡視,然後並肩向著梁山泊方向奔去。
武鬆有意試驗武柏的內功修為,輕功全力施展。
武柏有所保留,穩穩的跟在武鬆的身後,不出兩日,二人就趕到了石碣村。
以前都是白天經過,著急趕路,並未進過村。
如今天色黑了,雖說也不影響二人趕路,但此時腹中已顯饑餓,所以武柏建議到石碣村裏找個酒店坐下休息會兒。
武鬆點頭答應,一麵走一麵誇獎武柏輕功不錯。
暮冬時節,天色黑的早,鄉野小村沒什麽娛樂的去處,各家早早的吃過晚飯,坐在床頭開始嘮家常。
入到村裏,武柏見到第一家住戶後,就上前敲門。
一位大娘將門打開,見武柏一表人才,長得俊秀,不免喜嗬嗬的詢問道:“大侄子,有事嗎?”
武柏心中吐槽,您認得我嗎,就叫我大侄子,還挺不見外。
他行了一禮,說道:“敢問大娘,阮小二家住在哪裏?”
阮家兄弟在石碣村也算是名人,那大娘指了個去處,武柏謝過以後,大步而去。
武鬆好奇:“三郎在這裏還有熟人?”
武柏道:“不熟,就是聽過阮家三兄弟的名號,而且這三人頗講義氣,既然到了這裏,順便拜訪一下。”
武鬆恍然,跟著武柏來到一處草房前,透過窗戶見屋內影影綽綽的,還傳來勸酒的聲音。
武柏上前敲門:“阮二哥在家嗎?”
屋內喝酒的聲音停下,不一會兒一位眼眶深陷,身形消瘦的漢子,打開了屋門,上下端詳了武柏一眼,問道:“足下何人,找我何事?”